松田阵平猛地抬手推住靠近的脸,面露凶光:“敢笑出声来,你就死定了。”
“哎呀,哎呀,可以理解的嘛!”柏木汐理拍拍他肩膀,“为人民服务的007超级打工人,怎么有时间处理个人情感问题呢?”
“你这样说,看来情感经历很丰富了?”
唔!
一箭戳心。
母胎单身的她根本没资格说松田警官。
“当然了!我交过的男友能从东都排到北海道呢!”柏木汐理一脸严肃,站起身快步走向卧室,“哎呀,不揍似不会嘛,我教你不就得了,多大点事儿啊!”
松田阵平看着她慌张的脚步,知道她这是在掩饰尴尬,难得有良心的并不拆穿她。
不过,她刚才说的那话,似乎是东北地方口音?
松田的面色沉了下来。
她的履历中可并没有写明她曾生活在东北地区。
“喂!”柏木汐理见他幽暗的眼神,重重拍他肩膀唤回他的神智,“想什么呢?”
松田不语,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她。
攻心一道是他不擅长的。
他也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可对方很明显的在回避,他一再追问下去,反倒是显得无趣了。
“你因为我的口音怀疑我啊!”柏木汐理一脸坦然,整理着拿过来的几件内衣,自顾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被收养的嘛!我的监护人说津轻话,后来念大学,准备毕业做教师,才开始调整自己的口音。”
收养?
松田抽了口气,履历中的确提到过她七岁失去双亲,九岁被开武馆的远亲收养。
“你原本的家人?”松田试探着问。
“不记得了。”柏木汐理手上一顿,呼了口气抬头,看向神情为难的松田警官,“实话。”
曾经的那个家,她早已经没有印象。
她记得的就只是在一个漫天冰雪的夜里,兄长叫醒了沉睡的她,一起离开了那个家。
她不记得自己原来的家在哪里。
只记得走了很久很久,从霜雪遍地的山里走出来,到了有着金色沙滩蔚蓝色海的港口,他们流浪在陌生的街头,直到有一天也不见了兄长。
“喂!你没事吧?”松田阵平见她眸中闪过一丝落寞,语气略带歉意,“我不是故意提起你伤心事的。”
柏木汐理最听不得有人给她道歉。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头满目神奇地看他:“嘿!上当了吧!我是骗你哒!”
“你!”松田额角青筋蹦跶了几下,放弃内耗,上前扯住对方的衣襟,“我还是和你拼了吧!”
松田阵平有心想要试试柏木汐理的身手。
那天在窗外他虽然没看清楚她的动作,可能在数秒内完成缴械并有效射击,她就绝没可能是一般人。
更没可能是自己留给她的肌肉记忆。
那样的速度,如果不是曾长时间摸枪,根本做不到。
柏木汐理拒绝配合他。
老老实实挨了一拳,一脸躺平任蹂躏的模样让他失了心气。
“松田警官?”柏木汐理靠近抱臂不语的松田阵平,赔笑着:“生气啦?”
“没有。”
声音平淡的像是在棒读台词,怎么可能没有?
对方生气了怎么办?
哄呗!
谁让她惹到人家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柏木汐理小心翼翼,“我错了,是我不对。”
“不用!”
冷冰冰的语气,让柏木汐理的心凉了半截。
她倒是宁肯松田警官暴躁地跳起来,撸起胳膊揍她一顿。
这个模样……
是真生气了。
“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柏木汐理满目真诚地看他,“不想你为触及我的伤心事而愧疚。”
松田阵平抬头看她。
那对狡黠明亮的眸子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她的语气也是之前不曾有过的小心。
他明白,她说得是真话。
他也可以理解,那只是她宽慰人的一种方式。
只是,不应该这样。
“柏木汐理,你比我还不会安慰人。”松田神情复杂地看向她。
在人际交往中,他向来不是充当知心人的角色,宽慰的肉麻话,他从来说不出口,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哎呀!”柏木汐理满不在乎地笑起来,“我不需要安慰啊!没有过去的记忆,也就没有苦痛。”
“我不在意过去,未来我也不多想,我在乎的是当下。”柏木汐理坦然地笑,“虽然有一些变故,但拥有的更多了,为什么要懊恼呢!”
“你难道不害怕,就一直这样了吗?”
“为什么要去害怕没发生的事情?”柏木汐理歪头看他,“如果一定要想的话,那就再考一次从业资格,相信松田警官的能力,通过公务员的考核也没有问题的吧?”
“你真是乐观啊!”松田摇头笑了一声,“我是真诚在夸你。”
“松田警官,你人真好!”柏木汐理笑弯眼睛,“我也是很诚心的在和你道谢。”
对方的语调温柔,眸中满目真诚。
虽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