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看。这就是你那些得意门生交上来的作业,我活了快三十年,没见过这样离谱的答案。”
柏木汐理凑头一脸,登时觉得眼前一黑,她紧忙伸手掐自己人中,拼命调节着呼吸:“不生气,不生气,很正常的,孩子嘛……”
“这是哪位大神的作业,这么离谱的答案,他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写上去的?我教得是国文,不是数学、也不是英语……国文答案有得6的吗?”自我洗脑失败的柏木汐理还是爆发了,“你没有好好地奖励他吗?”
松田阵平静静地看着她暴走,新奇地挑眉:“是谁和我说,要温柔地对待孩子们?是哪个同我讲,要用一个善良的心包容学生的一切?又是哪个要求我,不要跟孩子太过计较的?”
“那我从前也没有想过,我的学生能给我这样的暴击啊!”柏木汐理额角的青筋还在蹦跶,“你快告诉我这是谁!”
“我都说了,是你的得意门生。”松田摊手,“啊,对!确切的说,是造成咱俩这样的罪魁祸首。”
啊!
这样啊!
柏木汐理释怀了。
是他就可以理解了嘛!
至少不是用英文写作业了嘛!
柏木汐理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硬着头皮夸奖:“这么仔细看看,字进步多了啊!瞧瞧,这大部分答案都对了嘛!”
松田阵平嘴角颤抖着:“你确定你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
“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柏木汐理将手机丢给松田警官,“要是早知道是越前,我就不会生气了嘛!对他的要求不能太高,毕竟人家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国文作业不擅长很正常的。”
“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松田警官将手机拾起来,删除掉照片,“我还以为你会爆发,然后去找学生家长算账呢!”
找家长?
柏木汐理一阵恶寒。
还是算了吧!
家长还不如孩子靠谱呢!
“你怎么这副表情?”
柏木汐理叹息一声:“你看过班级花名册没有?带他们训也有几天了吧?就没发现点什么?”
“你们班上孩子成绩都还不错,越前虽然国文成绩差了一点,但英文和数学却很不错,至于队上……你真的确定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中学生?”
“我记得你也是打网球的对吧?”柏木汐理托腮看他,“这么长时间,你就没对越前这个姓氏有什么想法?”
越前。
虽然不像是小降谷那个姓那般稀少,但绝对不常见。
至于说,如果熟悉的话,就是当年在网坛缔造的那个传奇……
等等!
“你说越前的父亲是越前南次郎?”松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向她确定,“等于我现在在教网坛传奇的儿子打网球?”
“嗯!”
柏木汐理很认真地点头。
松田木在了当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在柏木汐理问他会不会打网球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他可以。
他不可以。
他这个水平,打zero都费劲,怎么配教人家世界冠军的儿子?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哎呀!”柏木汐理拍拍他的肩膀宽慰,“可以理解的嘛!我接手网球部的时候,和你一样自信,但现实很残忍的击垮了我!”
她语调轻松摊手:“总归是还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在教导的时候,安心做一个吉祥物就好了。”
“这样,不会显得咱们当大人的很差劲?”松田的内心还有一丝挣扎。
“成为大人最重要的一步,不就是接受自己的平凡,却不放弃努力认真地奋勇向前吗?”
松田阵平抬头看她,第一次有了深深地认同感。
“好困了!”柏木汐理伸了个懒腰,“拜托松田警官洗碗,我想去睡了。”
她打着呵欠起身,刚走两步就被叫住:“等一下。”
“嗯?”柏木汐理睡眼迷蒙,“松田警官要是抗议的话,我去洗也可以……”
说着这话,她半眯着眼向厨房走去。
“喂!小心一点。”松田阵平快走了两步,抬手挡住她即将撞在墙上的脸,“困成这样,还叫你洗,我的良心可过不去。”
“那好……”柏木汐理笑呵呵的边说边转身,“我去睡了,麻烦松田警官了,实在是抱歉。”
“回来!”
“喔!好!”柏木汐理乖顺异常,“我回来了。”
松田额角青筋蹦跶两下:“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呢?”
“没有啊!”柏木汐理笑嘻嘻地摇头,“我很诚挚地道谢了呢!”
“会演戏的小骗子!”松田认命地叹息,“你去把脸上擦上药再去睡。”
柏木汐理见他这样说,立时欢天喜地地跑开,打开琳琅满目的药箱。
完全懵圈。
这些个瓶瓶罐罐究竟怎么用?
和她家里的那些也不一样啊!
为什么连说明书都没有?
“那种东西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松田阵平给答疑,他伸手接过了棉签,小心地为她擦拭着伤口,“你防水贴没有粘牢,伤口还是沾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