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处……分明是担心柳观春会偷东西。
柳观春鼻子有点发酸,她闷闷地拿出那把凝霜宝剑,还有那颗发光的珠子。
她说:“我不会偷东西,我只是看它们都沾了泥,所以用湿帕子擦了一下。”
少年剑君把宝物都装进储物水晶珠里,心神稍稍放松。
少年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因他一句质问,心生委屈,他虽感受不到那种细腻的情绪,但不妨碍他认真道歉:“抱歉,我只是一时着急,并没有诬陷姑娘偷窃的意思。”
柳观春摆摆手:“没事,误会解开就好啦!我叫柳观春,剑君有什么名号?我该如何称呼你?你饿了吗?要吃什么吗?寒舍简陋,唯恐招待不周。荤食的话,我只有去年冻好的雪兔肉、腊猪腿,素菜有用酸辣蘑菇凉拌的铃木耳……”
少年怔住,他皱了一下眉,柔和地问:“铃木耳不是一种传音的植物吗?竟能食用?”
柳观春羞赧一笑:“天底下总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也是偶然发现它居然这么好吃,用水焯了,再放凉,就会变得滑溜溜,吃起来还有种黏黏的胶质……”
她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小心翼翼又问一句:“剑君吃吗?”
少年摇头:“我已辟谷。”
柳观春大失所望,满脸都是痛失知己的遗憾。
“但,浅尝一口,应当无事。”少年迟疑一会儿,这般说道。
柳观春的杏眼又亮起来,她起身跑出屋子,忙活晚饭去了。
屋里仅剩下那个重伤的少年人。
他揭开那些贴在自己伤口上的叶片,并指驱动灵气,将疗伤的灵力注入伤疤间,不过眨眼的工夫,几处轻微的割伤已经完全愈合。
余下几道还算狰狞的妖蛟咬伤,少年看了一眼,没有再动用灵力治疗。
他平静地躺在硬邦邦的白骨床上,鼻尖萦绕的都是屋子里晾干了的桂花香、药酒香。
一转头,他又看到窗外架起的晾衣杆,上面挂着几块绣着红豆的肚兜。
细细的颈带落入少年瞳仁,他错愕不已,忙避开脸去,没有再看。
少年一动不动地卧着,他第一次有那种浓烈的倦意。
没一会儿,少年闭眼,又沉入梦乡。
等到柳观春煮完晚饭进屋,她的小屋都被一团团风雪冻结了……而这些雪絮的源头,竟是床上躺着的那一位剑君。
再这样下去,饭菜就要凉了啊!
柳观春忧愁地推醒那位少年,小声抱怨:“剑君,你再这样使用灵气,夜里我只能把你赶出去了啊……”
许是少女的嘀咕太烦人,年轻人很快醒了。
他看到满屋的霜雪,很快收起外溢的灵域,“抱歉,我身上有伤,一时没能控制灵力外泄。”
柳观春摇摇头,“没事。快来吃饭吧,我什么都煮了一点,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少年实在沉默寡言,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顺从地跟在柳观春身后。
院子里,置着一张石头对垒的石桌,碗筷都是木头雕琢的。
有红椒炒猪肉、酸辣蘑菇拌炸过的老豆腐、黄花菜炖三脚鸡、清蒸葫芦瓜、魔芋雪兔汤……
一共四菜一汤。
除了那道正常的凡间红豆花糕,其他都是利用妖域的小动物,或者奇花异草,就地取材烹煮的菜色。
这是少年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做饭,他一时呆住了。
“这些菜,不合剑君的胃口吗?”柳观春紧张地问。
少年:“没有,只是有些……新奇。”
“哈哈,那你惊讶的事肯定会更多。”柳观春为他盛饭,又指着屋里的睡榻,道,“那张床,还是我用鲸鱼妖骨制成的呢!”
“姑娘可以打败鲸妖?”
据他所知,鲸妖虽性情温顺,但硕大无朋,单凭体重,眼前这个姑娘决计不是它的对手。
柳观春无奈地道:“谁说我要自己动手?我是等着蛇妖和鲸妖缠斗,又让秃鹫啄食了鲸妖身上的肉,才去分一杯羹,取了一截鱼骨回来。这叫,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少年无言以对,只能闷头吃饭。
柳观春为了博得这位少年剑君的好感,夜里也自告奋勇帮他守夜。
“剑君在屋里睡吧,我帮你看着。你是不知道,妖域入夜有多可怕,各种魑魅魍魉来家里串门,不开门还会一直拍门。哦,对了,要是半夜有人喊你名字,可千万不能应啊,会被勾魂的……”
少年在屋里收拾床铺,他没打算自己睡榻,只是想打点好以后,让柳观春能更好入眠。
他习惯打坐调息一整晚,无需在睡榻上休憩。
只是柳观春话多,一刻钟的时间,她已经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很久之后,少年才打断她的话,问她:“若是妖域这般危险,你为何要住在此地?”
明明妖域外就有凡人的城镇,少年实在不懂,她为何要涉险留在此处。
柳观春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想了一会儿,轻声说。
“因为这里离仙宗最近,我待在这里,兴许就有机会能进入宗门。”
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私心,柳观春鼓足勇气,又道:“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