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互相不见面。
做起来很简单,只需抓起鸡的膀子来就能简单控制住。
无人在意鸡疼不疼,只有众人拍手叫好,主人各自意气风发或者挫败而归。
可是谁又知道下次这两只鸡还会不会被放到一个笼子里再斗一次?
“听姨母的。”苏幼仪道。
苏幼仪还是坚持着下了床,送走郡王妃后又点了几盏灯独自坐在窗前看院中月光下春草葳蕤。
“幼仪!”江迟安又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过来。
“我看看,我看看。”他拉起苏幼仪的手看到了那块烫伤。
“迟安,不是失手打翻的。”没由来的,苏幼仪只想说这句。
这是她今天重复的不知道第几遍。
“我知道。”江迟安几乎想都没想,“幼仪,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里,苏幼仪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自从定下婚约后,她好像哭的次数变多了。
“迟安......”
“祝惜芸简直荒唐!”江迟安难得动这么大火气,“在郡王府里竟然还这么嚣张!”
他满眼心疼再次看向那块伤口。
“涂过药了吗?”他将桌上琉璃小灯拿近了,“我那里还有以前祖母给的治烫伤的药,我去给你取来吧。”
“不用了。”苏幼仪摇头,“已经涂了药,府医也开了些内服的方子。”
江迟安又坐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幼仪,你受委屈了。”
这句话今天苏幼仪听得也多。
“祝家是祖母娘家人,不好与她计较,等过一阵祖母新鲜头过了,我就求祖母把祝惜芸赶回去。”
他温声细语,“幼仪,你且忍忍她。今后我们不理她就是。”
苏幼仪知道这其中无奈,她听郡王妃说过,现在又听江迟安说了一遍,心里那股劲也慢慢被压了下来。
就算是争出个结果又有什么用?
闹得老夫人生气,对她确实没什么好处。
她叹了口气,“迟安,你今日下午急慌慌出府去,现在怎么又回来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迟安看着桌上琉璃小灯,轻轻扇了扇,灯火跳动,他答:“没什么事,一个好友急着找我。”
他又扇了扇,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左手右手换着扇了起来。
“这不是听说你被烫伤了,我就急着赶回来了。”
“你朋友还好吗?你这样急着赶回来,他会不会生气?”
兄长给的药膏确实有奇效,她现在已经不疼了。
“你快些回去吧,别被我的事耽误了,其实我已经好了,不疼了。”
江迟安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不着急,你最重要。”
他笑了笑,“幼仪,你知道吗?你是最乖顺的,我好喜欢你。”
“你......”苏幼仪心脏狂跳,这么多年来,二人走到一起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样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
“说这个做什么。”她害羞得几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喜欢你还不叫人说?”
江迟安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拉着她的手逗她。
“喜欢你,喜欢你,我江迟安就是喜欢你。”
“别说了,你别说了。”苏幼仪几乎要去捂他的嘴。
还觉得不够,江迟安拿起她受伤的右手,放到下巴旁边,轻轻吹了吹。
“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如同温润玉石,润泽的唇几乎要接近自己的手掌,她心中一跳,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琉璃小灯里灯火跳动,映照在二人之间。
“你怎么浪荡了这么多,出门在外可不许对别人这样。”
江迟安顿了顿,“怎么会。”
“这么不放心我?那今后成了婚,岂不是要把我日日绑在身边?”
“哎呀,你怎么这样说话!”苏幼仪扭过身去不理他。
“乖,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出府去玩,怎么样?”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嗯?”他语调轻快,稍稍上挑,说完挑眉看她。
她看见清澈的双眼中倒映着自己。
“好了,我得走了,再耽误下去,我那位朋友该着急了。”他站起身。
“夜深了,你路上小心。”
“你好好坐着,不必送我。夜里外面凉。”他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伴着月色和门外朦胧灯光,侧脸是隐隐约约的温柔。
“好好养伤。”
苏幼仪听他的没有站起身去送,只看着他转身离开。
琉璃小灯渐渐稳住了灯火,静静亮着。
忽然,灯火又跳了一下,苏幼仪听见门口江迟安的声音。
“兄长??!你怎么在这?”
……
“滚。”是江迟序的声音。
声调平稳,仿佛在说一个很普通的字。
但是积久的威严使得这个字仿佛积蓄着些许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