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她的腰(1 / 3)

苏幼仪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看着他道:“江迟安有外室这件事,兄长应该比我早知道一些吧。”

.....

江迟序沉默一会,“我才知道没多久。”

他一下子读懂了苏幼仪的情绪,这句话几乎是为自己辨解。

“那么,多谢兄长告知。”她没再说别的,伸出冰冷的手把江迟序握住她手臂的手推走。

“恕不远送。”她垂头福身行礼,钻到桃溪伞下往筑春阁走去。

“小姐,世子还没回去,他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和您说?”桃溪再一次掩了门,转头向苏幼仪说道。

苏幼仪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现在有些头痛,或许是吹了风淋了雨。

“桃溪,备水沐浴,再给我煮一碗姜汤。”

她千万不能得风寒,她要撑住身子把这件事度过去。

桃溪动作很利索,苏幼仪很快便泡进了浴桶里。

被温暖的热水浸润着全身,她忽然想到今日冰冷的手被握住的感觉,也是这样温暖。

苏幼仪觉得自己脑子太乱了,现在思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胡思乱想。

“桃溪,把我枕头下那个没绣完的花样子拿来。”

桃溪不一会就把那个绣样递了来,“小姐,您别绣了,小公子这样对您,您何必再费心思呢?”

“把剪刀拿来。”苏幼仪接过剪刀就开始剪那对鸳鸯戏水,绣线崩开,碎布条撒落了一地。

桃溪几乎惊呼,“小姐!您......”无论怎么说,这也是绣了一个多月的心血,小姐竟然狠得下心剪烂。

“桃溪,姜汤端来。”

冒着热气散发着浓烈姜味的汤被端了来,苏幼仪接过,毫不犹疑几口气喝完。

皱着眉把碗递给桃溪。

“小姐......您没事吧?”桃溪生怕苏幼仪是受了刺激。

平日里这样苦的姜汤,自家小姐能不喝就不会喝,就算是喝,也是喝一口吃一颗蜜饯。

“桃溪,帮我擦身,我要睡觉。”现在脑子里太乱了,她必须睡一觉。

这大半日比在鹤鸣堂院子里练三个时辰的规矩还累,声嘶力竭,身心俱疲,虽然心事重重,苏幼仪却睡着的很快。

睡梦里光怪陆离,江迟安一声声叫着她‘幼仪,幼仪’,江迟序冷眼看着她摸索着府中的路,老夫人扯了她发上最爱的彩绸,郡王妃把她搂在怀里心疼道‘苦命的孩子,别怕,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几乎是惊醒,苏幼仪颤抖着手坐了起来。

“桃溪,什么时辰了?”苏幼仪摸了摸脸上,是冰凉的泪水。

桃溪迷蒙着双眼点起小灯,照着看了一眼香漏,轻声道:“小姐,才丑时,再睡会吧。”

苏幼仪没答话,裹了被子再次躺下,现在却再也睡不着了。

窗外春雨如有情人重逢后细密的热泪,久久不停,苏幼仪感觉自己疯了,她竟然能听见细雨打在草叶上的声音。

终于捱到天亮,清晨第一缕光穿过雨雾来到苏幼仪的房间。

她一如往常洗漱穿衣打扮,然后撑了伞往郡王妃住处去。

桃溪跟在苏幼仪身后不敢多问一句,她感觉自家小姐仿佛一根绷紧了的琵琶弦,无数刀子擦过来,她硬生生撑在那,不知道何时会断。

“幼仪,今日怎么这么早来了?”郡王妃正坐在镜前梳头。

苏幼仪走上前,接过彩菊手里的玉梳,轻轻插入王妃发间,开始梳头,一如往日那样乖顺。

郡王妃最爱苏幼仪这样贴心,比她那两个儿子顺心多了,她笑着,“怎么好叫你动手梳头?快叫彩菊来。”

彩菊笑着答,“王妃,苏姑娘孝敬您,奴婢可不敢插手了。”

这话哄得郡王妃更加开心,她干脆一把拽过苏幼仪,把她拉到跟前,“好孩子,你是最乖顺的一个,我也是拿你当亲生女儿一般。”

她又道:“前些日子祝姑娘叫你受了委屈,我心里都知道,那日我多嘴问了一句,恐怕叫你伤心。”

苏幼仪摇了摇头,有这些话已经足够,她怎么会再去记那日的事情?

“好在你兄长把这件事情处理得很好,祝小姐也受了责罚。”她看得出今日苏幼仪面色不佳,以为还为了那天的事,她继续道,“今后就忘了这事吧,与你祖母还是要好好相处才对。”

听到这里,苏幼仪的心又稍稍落实了些,无论如何这十年来王妃对自己无微不至,这次总会纵着自己一回吧。

她嗫嚅着,终于说出了那句来来回回灼烧着自己一夜的话。

“姨母,幼仪求您,幼仪想退婚。”

“啊?”郡王妃不信自己的耳朵。

“姨母,求您了,我想退婚。”

苏幼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在郡王妃的膝盖上呜呜哭泣。

郡王妃愣了片刻,握住她的手道:“幼仪,迟安是不是惹你生气了?你和我说,我替你收拾他!”

苏幼仪摇着头,终于抬起眼睛,泪痕斑斑几乎说不出话。

“他,他有个外室。”

“姨母,求您了,我不想嫁了。”

“这......这,给我把江迟安叫来!”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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