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车子停下。

车外冷白色的光线很刺眼,可车里不是。

略微昏暗、温暖,还有……他身上的香味,这里是除权至龙的家以外,第二个打上他烙印的私人领地。

孟令慈看向副驾驶上的人,回来一路没人说话很安静。现在车停了更安静,都能听见权至龙绵长的呼吸。

他闭着眼,头枕向一侧,应该是睡着了。光沿着他精致俊秀的轮廓一点点描摹,不管是不是在舞台上,他都是光的宠儿。

于是她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和他同频。

孟令慈伸手,在权至龙眼前晃了晃,见他没反应,脱下自己的外套,正准备往他身上盖。

她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举着衣服僵在原地。

“令慈?”看清对面的人是谁后,权至龙眼里的寒芒瞬间融化,“口红。”

他伸手,十分自然擦掉孟令慈唇下晕出的姝色。

他体温略高,又喝了些酒,温度会更高。

孟令慈纤长的睫毛闪了闪,屏住呼吸,他的动作在她脑海慢动作放大。

看得出她今天来得匆忙,总是打理很好的长卷发被挽在脑后扎成一个慵懒随意的蝶形髻,手里拿的外套也不是她总穿的浅色大衣,而是一件黑色皮夹克。

“还不快穿上。”权至龙轻笑,她真的有做过功课。

伴随着衣服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权至龙靠回椅背上,盯着眼前的空旷。

刚才的触碰轻得像蝴蝶振翅而过的梦。

可是……权至龙敛下眼睑,看见指腹上的一抹红痕。拇指按在上面,属于她的颜色一点点晕进他的指纹里。

“好了。”可能是刚才,也可能是只有两个人的环境,和之前相比似乎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加上权至龙在她身边,她没办法理清自己的思路,也找不到哪里不对,“我……”

她想离开。

权至龙轻笑,偏头看她,像不知道她的拘束,引导她慢慢习惯:“不能这样知道吗?”

孟令慈:“……哪样?”

“男人喝醉酒喊你去接,你就去。还有……”权至龙晃了晃孟令慈的袖子,“担心他着凉给他盖你的衣服,盖了一次就会惹出大祸。”

想要第二次、第三次,试探给不给,再往后可就不止这么简单就能打发。

“那帮你盖什么?”孟令慈问:“毛毯吗?那我下次准备。”

她的眼神太清澈,像一块透明的冰,什么东西都藏不住。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权至龙失笑,拉着孟令慈的胳膊挡住脸笑倒。

“我的衣服很干净。”孟令慈解释,“也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可能……会有我掉下一两根的头发,这个很好处理。”

“算了算了。”权至龙,“当我什么都没说,以后有别的男人喊你去接,你拒绝就好了,理由我想想……”

“没有别人。”孟令慈解释,“我只会这么接你。”

她说得很随意,像在说今天真好,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平静的湖水里扔石子,激起层层波澜。

权至龙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嗓子一片干痒,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也只这么接过你。”孟令慈靠近了些,看着权至龙说。

权至龙闭上眼,半张脸匿在阴影里,半张脸袒露在孟令慈的视线里。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让秘密从眼睛里流出来。

他再也无法坦坦荡荡,说孟令慈只是他很欣赏的后辈。

第一次见面的惊艳,之后几次接触的好感……这些情绪都可以藏,甚至等它们斑驳寡淡,最后褪色。

权至龙清楚,现在再也藏不住,还叫嚣着要剖开给孟令慈听。

可偏偏,她本人没这个心思。

还理所当然对他好,完全不知道这些隐喻什么,有多么让人在意。

孟令慈:“没人值得我这么做,除了你。”

她还在不知死活地说着他在她世界里的特殊性,唯一的特殊性。

权至龙捂住她的耳朵,怕她听见自己的心声,开口嗓子哑得可怕,“别说了。”

“?”孟令慈歪头看着他。

像即将落进陷阱、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食草动物,这时候她还展露对他天真的信任。她越信任,他就越觉得得到她的心是件禁忌的事。

他不让说话,她就真的安静下来,连原因都不问。还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瓶水递给他,温的。

权至龙接过,拧开灌了几口,才感觉好受一点。

“我……”不能操之过急,得从长计议,孟令慈和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权至龙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先试探起来,“没有男朋友的话,喜欢什么类型的,说说看。我很好奇哪种男人能入你的眼。感觉你是那种就算有人给你告白,你也会说‘啊谢谢,我也喜欢自己’的类型。”

这是他擅长的领域,几年不做也不会生疏,反而更加得心应手。

“啊?”一提到男朋友三个字,孟令慈就想起自己搞的乌龙,关键事件当事人就在她面前,虽然事情是他提议的没错,但是……

“不方便和我说吗?”权至龙突然靠近,拉近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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