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女的就是笑话本笑吧。”
其他学校的女生,看到这么滑稽的一幕,那叫一个笑得前仰后合。
三个人从始至终脚步都未停。
这会儿已经遥遥走远了,留云蝶之一个人在原地雨中凌乱。
迟泽周表情始终处事不惊。
仿佛刚刚换伞的那个动作,就是不经意间的随手一换。
全然没在他脸上看到拒绝他妹的愧疚感。
倒是勾肩搭背的张扬和越关山夸张地看看迟泽周,又频频回头,担心地看看云蝶之。
但泽哥都没说啥,两人也不好参与进去。
“蝶之,快回来呀!别傻站着了。”
茉妍也很惊讶。
她反应很快,觉得蹭伞没成功,就回来继续躲雨,别再跟个傻子似的,再站在那里了。
云蝶之透过垂帘的雨幕,湿发贴着脸,眯眼艰难的往前看去。
迟泽周的背影宽瘦挺拔,仿佛能顶起一番天地,极具安全感。
但在此刻的云蝶之的眼里,恨不得把迟泽周碎尸万断。
就没见过这么冷清绝爱的人。
既然已经被淋得透透得了,自己就已经没了回头路。
云蝶之开始在暴雨里狂奔。
少女倔强的身姿,越过三人,大有一种‘你们既然不给我打伞,那就眼睁睁看着我淋雨,我告诉你们,我云蝶之就是淋死、跑死,我也不会再回头看你们一眼’的赌气感,直直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张扬看到前方穿雨跑过的小小身影,尴尬的摸了下头:“泽哥,怎么了,那可是你妹啊。你怎么——”
怎么就跟没看到似的。
后半截话被张扬悻悻然吞了。
迟泽周抿唇不语。
隔了半晌,侧脸轮廓深邃立体的人,才从喉咙里低低说了声:“她也知道,她是我妹。”
-
群英巷是条老巷子。
这里的房子多是排排栋,外加私人小院子。
但别误会,这跟别墅不沾一点边。
附近有很多九零年代留下来的老厂,其中军工和航天占多数。
父亲迟建民是一位固体火箭研究专家,平日里在航天科技院里,早九晚六的工作。
云蝶之气鼓鼓的推开蓝色铁门,回家打开房门,踩着吱呀的木地板楼梯,朝着二楼跑去。
这条街老房子的设计都差不多,毕竟是当初单位分房子,统一听组织上安排的。
这么些年,好些老家伙,要么带着全家出国移民,要么把房子卖了,随着时代搬迁,去了城市繁华的地方居住。
还留在群英巷的,要么像迟家这种,家风清廉,朴实无华。
要么就是本身喜欢这种简单的生活,不喜欢市中心的热闹拥挤。
迟家的房子算保养的好的。
迟建民很浪漫,为了亡妻,在院子载满了各种鲜花,一年四季都开放。
家里摆设虽然简单老旧,却很干净馨香。
迟泽周晚一步回家,收了黑伞放在门口,看着屋里满地的脚印,也上了二楼。
他以为云蝶之先回来,至少该好好收拾自己,把湿衣服什么的都给换了。
但是一到了二楼,就看到云蝶之抱着双手,站在他卧室门口,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
“迟!泽!周!”
她对着上来的人怒吼。
迟泽周单手插兜,眼帘慵懒半垂,平静地走过来,撇开她到一边,开始拿钥匙开卧室门。
云蝶之仰头质问:“为什么不给我打伞?”
迟泽周垂眸淡淡,声线清澈:“我没拦着你。”
意思是,你想打,可以自己挤。
云蝶之气笑了:“我挤了,可你突然把伞换到一边,这不就是不给吗?我也有自尊心。你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笑话,你好意思吗你?”
迟泽周顿了下,然后偏头,清冷的漆黑目光,落在只到他胸口的那张气鼓鼓小脸上:“好、意、思。”
他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沉默地推开门。
迟泽周的房间一打开,就是股淡淡的清香,混合阳光、晨曦、树叶、洗衣液的干净味道。
他房间朝南,床单被子是冷寂禁欲的灰色,一丝不苟的在床上铺展。
墙上挂满了奖状和金牌。
书柜的左边是各种火箭飞机模型,右边则是书籍漫画。
迟泽周拿下黑色书包。
云蝶之下意识地跟着想进去。
但是迟泽周转身,一根漂亮的食指指尖,戳到云蝶之瘦弱的肩膀处,抵着她直直出去。
云蝶之委屈加倍。
她拂开眼前的一缕湿发,焉哒哒的眼尾下垂:“迟泽周,你要不要那么记仇?”
迟泽周掀开眼皮,淡定道:“要。”
她嘴里说的记仇,还得从暑假最后一个星期一说起。
那天早上,迟泽周罕见的晚起。
9点过了,他还没起床。
迟建民在楼下做饭,让云蝶之上去喊哥哥起来吃早饭。
云蝶之原本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台配版樱桃小丸子,吃老冰棍。
听了爸爸的话,拿着手里的冰棍一起,就咚咚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