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辞宴神情漠然,道:“让王府的小厮带你去挑选。”
顾辞宴陪瑞王和瑞王妃又说了一会儿话,他站起身,道:“父王,母妃,我走了。”
瑞王点头,道:“去吧。”
严韵茵看着顾辞宴离开的方向,心中遗憾。虽然她的目标是顾辞宴,但是如今想要嫁给顾辞宴的女人很多,再加上钟岚欢之前的事情,她不敢在顾辞宴的面前表现得太心急,只能徐徐图之。
营帐外,小厮跟在顾辞宴的身后,屏息敛声。在顾辞宴的身边伺候的人都发现他们世子这两日心情不佳,他们时刻紧绷心神,唯恐他们一个不留神,惹恼了他们世子。
这时走在前方的顾辞宴的脚步慢了下来,见状,小厮连忙也停下了脚步。
路过的人看见顾辞宴,纷纷冲顾辞宴行礼。瑞王府的下人居住的营帐离主子们的营帐不远,顾辞宴朝远处看去,折婳居住的营帐映入他的眼帘。
顾辞宴的脑海里浮现刚才严韵茵穿的海棠红的衣裙。下头的人曾经为了讨好他,曾经给他赠送过一匹海棠红色的布料。他看见那匹布料的第一眼,便觉得那匹布料和折婳十分相配。
后来那用海棠红色的布料裁制成的衣裙穿在折婳的身上,衬得本来就天生丽质的她更加美艳绝伦。那条海棠红色的衣裙也是折婳最喜欢的一件衣裳。
小厮顺着顾辞宴的目光看过去,大着胆子揣测顾辞宴的心思,他恭敬道:“世子是否不习惯折婳姑娘不在身边伺候?只是折婳姑娘伤了脚,现在怕是无法回世子的身边伺候……”
然而小厮没将话说完,他的话就被顾辞宴给打断了。
顾辞宴的脑海里浮现折婳之前为了她贪财的家人和季元恒违逆他的画面,他沉声道:“她一个丫鬟,莫非你觉得我的身边还不能缺少她?”
“你这可恶的小厮故意在我的面前提起她,收了她什么好处?以后莫再在我的面前提起她。”
说完,顾辞宴似乎觉得不解气,又道:“她既然干不了活,这个月的月钱也别领了。”
从来只有丫鬟巴结主子,主子的身边不会缺少一个小丫鬟。她犯了错,而不是让这个小厮故意在他的面前提起她,她难道没有胆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顾辞宴口里的‘她’明显指的是折婳。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厮低着脑袋,连忙认错。
小厮觉得冤枉,他最近都没有见过折婳,他哪里有胆子收折婳的好处?
他刚刚之所以这么说,他还以为顾辞宴是想让折婳回他的身边伺候。
他最近提心吊胆,他想着折婳若是回到顾辞宴的身边伺候,他也不必在伺候顾辞宴时如此胆战心惊了。
小厮的心里一惊。这还是折婳在顾辞宴的身边伺候后,第一次被顾辞宴罚月钱。
虽然以顾辞宴从前对折婳的赏赐,一个月的月钱不算什么。日后顾辞宴能补给折婳。
小厮心说,折婳这是干了什么,让顾辞宴如此恼怒?
……
被罚了月钱的事情,折婳自然很快就知道了。她的脚受伤了,暂时不需要去顾辞宴的身边伺候。
之前因为季元恒给她送药膏的事情,以及她给家人写信的事情,以顾辞宴那日从她的营帐离开时的样子,折婳本来想着,她不去顾辞宴的身边伺候,暂时也不需要面对顾辞宴,没想到会突然被顾辞宴罚月钱。
之前来围场时是顾辞宴准许她在营帐里休息,她现在脚受伤了,又不是故意干不了活。
芳杏见折婳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以为折婳是因为顾辞宴罚她月钱的事情伤心,她安慰道:“等世子气消了,你的月钱很快就能回来了。”
芳杏觉得以顾辞宴从前对折婳的宠爱,等日后折婳重新获得顾辞宴的宠爱,顾辞宴会赏赐折婳更多的好东西。
折婳虽然心疼少了的月钱,事已至此,她也知道此事由不得她。她冲芳杏笑了笑,道:“多谢你这两日对我的照顾。”
她的脚受伤后,芳杏很照顾她,她的膳食都是芳杏帮她拿回营帐来的。
芳杏的目光落在折婳的身上,唇瓣动了动,似乎是有什么想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折婳察言观色,笑说道:“有什么事吗?”
默了默,芳杏道:“世子之前从我们的营帐出去时,脸色不佳的事情,好像被瑞王府其他的下人知道了。之前罗疱人见到我,竟然还问我,你是不是在世子的面前失宠了……”
“明明罗疱人之前待你十分热情,如今他却这样,真是落井下石……”
听见芳杏的话,折婳知道因为她和顾辞宴的事情,芳杏应该听见了一些和她有关的风言风语。今日顾辞宴又罚了她月钱,瑞王府其他的下人会更加觉得她在顾辞宴的面前失宠了。
罗疱人之前待她热情,本来就是因为她在顾辞宴的面前得宠,如今罗疱人转变态度,折婳不意外。
折婳的视线落在芳杏的身上,道:“以后我的膳食,我自己去取。”
芳杏道:“这怎么能行?你的脚伤还没有痊愈。”
折婳安抚地冲芳杏笑了笑,道:“没事儿,我的脚已经不怎么痛了。我也不能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