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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出生以后呢?没有重返职场?”

“姥姥说我8个月就出生了,是早产儿,三岁之前身体素质特别差,经常生病去医院,我妈妈不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后来我上幼儿园,她才有空出去。但是没有找到很好的,因为她没有工作过,人家不要她。我爸爸那个时候,已经可以挣很多钱了,就劝她不要再找了,反正也没多少工资,不如照顾好家庭……但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开始经常吵架。”

“吵得很凶?”

“……其实没有当着我的面吵,但是他们在阳台或者厕所里吵的时候,我是可以听到的。”

郁野“嗯”了一声。现在的房子,隔音这么差,楼上挪个椅子都能听见,又哪里有不透风的墙。

“那个时候感觉很害怕,也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好像是上一年级的时候,我突然就听懂了,我爸怪我妈妈花钱太快,可是她半年没给自己买过一次新衣服,那些钱都是给我花的……”

斯言低着头,无意识捏着手里的苏打水瓶,脸上有愧疚的神色,声音也低沉下去:“有一次,我爸喝了酒回来,又把我妈妈骂了一顿。我过去抱她,跟她说乐高我不要了,让她退掉,那天她抱着我哭得好伤心……我现在才懂,和乐高没关系,和钱花在谁的身上,也没关系。”

只和她自己不能挣钱有关系。

人天生慕强,只会尊重那些可以创造价值的人。

可是在家庭这个封闭的单位里,为维护家庭的日常所创造的劳动价值,却往往不会被承认。

“后来,他们就离婚啦。”

“你没反对吗?”

“他们说是吵架,其实更多时候,都是我爸单方面朝我妈发脾气。他工作不顺就会回家找茬,对我是笑眯眯的样子,对我妈妈又是另外一个样子。那个时候我想,如果离婚可以让我妈妈不受气的话,那么离婚也没关系。”

郁野看着斯言,一时没有作声。

如果斯言能够感知到的语言暴力,烈度为三级的话,那么极有可能,实际的烈度能够达到十级。

作为妈妈,她天然地承担了缓震材料的作用,吸收了那些,会对孩子造成极大创伤的冲击。

“现在我知道了,他们离婚是一件超级正确的事情。虽然现在我妈工作很忙,但是我喜欢看她特别有干劲的样子。不会有人再管她钱是怎么花的,她可以随时出去跟简阿姨一起吃饭,可以给自己买很贵很贵的新衣服,也可以买只开四天就会谢的玫瑰花。”

“她很了不起。”郁野说,“因为她把你养得很好。”

偶尔太过懂事以至于习惯性委屈自己,也是过去的影响没有完全消除干净的缘故。但完全可以想象,假以时日,程斯言会变成怎样自信耀眼的模样。

“那你的妈妈也很了不起。”斯言笑说,“因为郁老师你也很好。”

郁野低下头去,眼睛藏匿于阴影,过了半晌,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伸出手去,摸一摸阿加莎的脑袋。

斯言歇过之后,继续练习。

郁野仍旧坐在原地。

公园广场人潮如织,他的影子孤零零地栖息在他脚下。

阿加莎仿佛感知到了什么,挨过来蹭一蹭他的裤脚。

他伸手摸了摸,“乖。”

手机骤然振动。

很意外,是程桑榆打来的语音电话。

郁野呼吸放缓,接通:“喂……”

那头一片嘈杂,程桑榆刚说了一个“喂”字,就有另一道声音响起:“郁同学,我是简念,你还有印象吧?”

“你好。”

简念的语气十分正式:“突然给你打电话有点冒昧,不好意思,是我让桑榆打的,想问你,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

“你先说。”

“我们原定周六拍摄的有个演员违约了,去了别的剧组,我们今天视频面了几个,外形都不大过关,想请问你愿不愿意来客串两集?”

郁野还没出声,听见程桑榆在那边劝:“我们还是再找别的吧,明天不是还有一天时间吗?郁野就是普通学生,露脸了万一影响到他的学习和生活……”

“所以不是还在问吗?”简念声音又靠近了,“片酬我们会按照市场价上浮50%支付,拍摄时间是周六上午八点到晚上八点……”

“能否麻烦你让我和程桑榆单独说两句话。”

“哦,好……”

过了一阵,那边的嘈杂消失了,程桑榆的声音重新响起:“喂。”

“你们周六晚上八点收工?”

“本来是计划周五拍的,场地没有协调到位,改到了周六。”话音稍顿,“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爽约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提前走。”

“……我以为你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放我鸽子。”

程桑榆声音带笑:“我们新招了两个人,有些事可以放手给下面去做。我想你订餐馆肯定也麻烦,能不改期就尽量不改期。”

郁野低下头去。

心脏里好似有一粒火焰,在寂寥又璀璨地燃烧。

“我是经常被人放鸽子的体质。”郁野低笑一声。

“那你下次,被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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