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暖做试卷快是因为她有前世记忆有金手指。
如果没有前世记忆的加持,钟向暖做试卷的速度绝对没有这么快。
周渡野咬着鼻头,木头的涩味在嘴里扩散。
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钟向暖的数学成绩突然变这么好了。
明明在幼儿园的时候,她连十位数的加减法都做不好的。
他刚才其实一点都不想写作业的,但是钟向暖在写作业,他想跟她说话她都不理他。
鞠夏茶叮嘱钟向暖不懂就要问,周渡野闻听,想起钟向暖因为数学不好被老师留堂的事情。
她数学不好,写数学试卷肯定有很多不会的。
他自己先完成数学作业,不仅能教钟向暖写作业,还能让鞠夏茶对他刮目相看。
“周渡野,你不要咬笔头,会中毒的。”钟向暖提醒他。
周渡野听话不去咬笔头,但他整个人就是闷闷不乐,连饭都没有吃多少。
钟向暖需要他的地方不是很多。
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周渡野眼周还有一圈淡淡的青灰色。
拜鞠夏茶所赐,周渡野在焦虑中度过了一个晚上。
周渡野一路问了很多遍钟向暖会不会不跟他玩。
钟向暖当然否认。
“那你今晚来我房间,我们两个睡,我有一套飞行棋。”
飞行棋是他以前和继父的儿子玩的,他挺喜欢玩的。
钟向暖看着周渡野期待地看着她,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周渡野这回开心了:“我爸爸偷偷给了我很多钱,你晚上想吃什么零食我去买。”
钟向暖觉得这个孩子太实诚了,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周渡野,你要记住财不外露。”
这个社会每天有多少人死于身外之物:“你还是一个小孩子,更不能往外说这种话。”
周渡野乖乖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小声说。”
他贴近钟向暖的耳旁,小声道:“我的钱全放在衣柜最上面的那个小柜子里,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有很多钱。”
周渡野说完邀功地看着钟向暖,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钟向暖戳了戳他的酒窝:“别笑了,嘴一直这么抿着难不难受。”
周渡野傻傻地摇了摇头。
“不过今天下午排练的时候你要这么笑,幸运的话还能被老师喊到前面呢。”钟向暖说。
“你想到前面去?”
“嗯。”钟向暖重重点头:“如果我站第一排,妈妈来看表演就能第一眼看到我了。”
吃完中饭,他们班的人就要去报告厅排练《茉莉花》的队形和挑选领唱。
孙文鹿的妈妈是个很严肃的女人,姓黄名谷爱,往那一站就是标准的教导主任脸。
黄老师要选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作为领唱。
孙文鹿是第一个被喊到前面去的。
老师又喊了一个男生,接着把钟向暖和周渡野叫到前面去了。
范敬诸看着周渡野上前,脸上透露着嫌弃。
他很嫉妒周渡野,不想让周渡野站在最前面被人夸赞:“老师,周渡野他右手有伤,丑死了,站在前面会影响形象的。”
范敬诸说话的时候黄谷爱正在脑海里规划队形和走位,被范敬诸的大嗓门一囔,脑海里的思路彻底被打乱了。
黄谷爱看着范敬诸,说话不好听:“谁说话的?就你长嘴了是吧?我看不见吗?再说话就给我出去。”
范敬诸被凶,加上周围人看热闹的眼神,整个人尴尬得脚趾扣地。
他不服气,看着周渡野的后脑勺,阴阳怪气地讥讽:“有什么好嘚瑟的,死残废。”
领唱要配上一些手部动作,周渡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黄谷爱动作。
黄谷爱对周渡野的动作很不满意:“周渡野,你能不能把你的手伸直,早上没吃饭还是肌无力啊?”
“你看看别人,连指尖都绷得笔直。”
周渡野不出声,也没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因为老师的斥责而面红耳赤。
他垂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粉嫩凸出的肉芽盘踞在他的右手上。
就像树根长出泥土,纵横在土地的表面,将土地一寸寸龟裂,看着诡异可怖。
尽管天气还是很热,但周渡野还是穿着长袖的外套。
长袖能遮住他的伤疤,但是只要把手臂伸直,他的伤疤就会被暴露出来。
指尖绷直,那他手心的疤痕也会被人看见。
况且,他不能把手伸直。
黄谷爱看着周渡野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心里很不高兴,她觉得周渡野是在挑衅她的威严。
“周渡野,我说话你听不见吗?”
黄谷怒气冲冲地抱着胳膊走到周渡野面前,粗暴地拽起周渡野的右手向外上方拉。
周渡野的四指被强行暴露在刺眼的灯光下,小拇指和中指间隔了好大的空隙。
“举起来,一直这么举着,不准放下来。”
范敬诸在后面抿着唇偷偷笑,心里畅快。
周渡野没有手指头!
离他近点小朋友把周渡野的右手看的清清楚楚。
钟向暖和周渡野之间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