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少女干净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时，工藤新一正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唇齿间是烤小番茄留下的清甜。
“稚香，”他道，“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什么？”
“刚才波本有消息，‘世纪之星’的安保可能会从私人保镖改由公安那边负责。如果是的话，稚香，我需要你帮我找到公安对‘世纪之星’的保护计划文件。”
“就是这件事？知道啦，还有别的吗？”
少女语气不变，带着些朝气和认真，但少年握着手机的手一顿，沉默了一秒。
“没有了，工作顺利。”
“……嗯嗯。”
电话挂断。
工藤新一关掉手机屏幕，旁边的管家这才递来一张邀请函：“工藤先生，铃木小姐派人送来的邀请函。”
工藤新一点点头，意思就是会去。
管家退下，坐在对面的阿笠博士这才拿纸巾擦了擦胡子上微沾着的牛奶，好奇道：“喂喂，新一，稚香她真的入职公安了？”
少年点头：“啊，语气变了些，大概已经见到一些人了。”
“这样啊……”
阿笠博士的语气拉长，又拿起一片面包咀嚼，被坐在对面的黑发少年瞥了一眼。
“博士……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欸？哈哈哈哈哈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啊！”
“太明显了，而且少吃点黄油吐司吧，不然宫野还要念叨我。”
“诶呀，她出差了，你别告诉她就行了……”老人说着也没停嘴，边喝牛奶边道，“我只是在想啊，新一，卧底这种活，你派给稚香……合适吗？”
“当然了，我不是说稚香她不好啊，能考上东大肯定头脑没得说，又总听你说她搏斗和枪法也很厉害，体能训练总是拿第一……”
“但你应该也知道把？当我们的‘同伴’，这些就是非常完美的条件，但当‘卧底’……”
阿笠博士咽下吐司，神态认真了些：“心态和性格也很重要啊，新一。”
“我知道你能把稚香喊来帮我们很厉害，但她那是看在和你的关系上吧？稚香那孩子我也知道，她自己从小就学艺术，很少问别的事情，虽然接触不多，但我还记得她小时候会给我做实验的兔子喂草，还会关心它们……”
阿笠博士说着表情便有点为难起来。
“新一，你不觉得如果不考虑你们的关系，她很难站在我们的立场上吗？”
这句话说好听叫立场问题，说直白一些，就是容易反水。
工藤新一闻言点点头：“她的性格，的确不像是我们这边的人。而且天真，也很容易被影响。”
“欸？新一，你也知道，那你……”
“但这点也是她非常适合这个身份的原因——她会赢得他们的信任的。”
“至于立场……博士，”少年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你为什么会来帮我？”
“……什么？”阿笠博士一愣，又笑起来，“说着说着干嘛绕到我身上了嘛哈哈哈哈哈！新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又给我这么多钱让我去尽情地研究我想研究的东西。”
“能给的起这笔钱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吧？”
“话是这么说啦……”
博士挠挠头，表情有些纠结，他想说什么，但好像又说不出来。特别是他发现工藤新一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些陌生的情绪。
像麻木，却又像怜悯。
“博士，”最后还是少年先一步开口，“所以不用担心她。”
“很多事情，是一开始就定好的。”
“她也一样……和这个世界一样罢了。”
-
另一边，烟圈大部分从窗户散出，少数飘散到栗山稚香面前，她倒是也不太在意。
“打完了？”
银发男人问起，栗山稚香平静地挂了电话。
她心跳比往常快，但面上却不显，只认真地看着他：“嗯，需要向你报备内容吗？毕竟是在警局接外人的电话什么的。”
“……”
琴酒沉默，但栗山稚香能听见他从嗓子里轻哼出来的一小截声音，有些低沉，又有些无所谓。
有点像在说：你装什么。
想到这点的栗山稚香：“……”
原来琴酒是这样的，她在心里想。
她先前看过琴酒的照片，也被无数人强调过他的危险性，但或许是黑棕色警服上的警徽在阳光下熠熠闪耀着，也或许是警帽太过引人注目，她并没有感受到琴酒的危险，只觉得他不宜靠近。
……对她似乎也不太友好。
“不必报备，警厅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无论是电话还是社交……”男人顿了顿，语气却一转，有些冷漠，“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工作，不给我添麻烦就行。”
栗山稚香：“……”
她心虚，但不妨碍她听到这话并不开心。
“黑泽警官，”她重了下语气，“或许——”
砰！
她话刚说出口，琴酒的办公室门忽然被重重打开。
“大哥！我听说老大安排我们分开，让那个新来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