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扯住白绫。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不能死!
谢苓剧烈挣扎着,可关押了那么多天,又染了风寒,怎能挣扎得过身强力壮的婆子呢?
她被按在地上,被人用膝盖抵住后背。
头发被人扯住,强迫抬起了头,脖颈间的白绫越收越紧。肺腔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消耗,她几乎听到了脖骨脆弱的声响。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手脚逐渐冰冷。
她恨恨地望着谢夫人雍容华贵的脸,用力吐出几个字“我…“不会…”
“放…过你”
谢夫人被那目光刺到,她心底传来恐慌,于是别过脸,眉头微皱厉声道:″没吃饭吗?!”
谢苓眼前发黑,手软软垂在地上。
她似乎看到了,看到了小时候,兄长和阿姐带她玩要的画面。看到了上辈子,烈火焚身的痛苦。
好像还看到了…看到了谢珩朝逆着光,朝她走来。死前的妄念罢了,谢珩还在荆州,怎么会来?“砰!”
就当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脖颈间的力道徒然一松。她软软摔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费力仰起头,朝门外看去。雪白的氅衣逆光晃动,照亮了黑暗的地牢。她似乎看到,对方的靴面和肩膀上,还有着未化的积雪。谢珩,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