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当真是把谢玦得罪狠了,想也是,那么权威的东西,她居然都敢偷,谢玦没有罚她,定然是对她失望透顶了,看在她姑姑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以后但凡她有个错,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宛宁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清明,想得明白,也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动不动就觉得心中酸楚,掉几滴眼泪,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大大
玉昭闯宫没被就地绞杀,还被玉龙令救走,这件事就发生在宫门前,自然瞒不过皇上。
一些肱骨大臣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可稳坐朝堂的皇上面色如常,为首的几位大臣一时举起不定。等下面的臣子回禀完国事,见皇上仍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经意觑谢玦一眼,见谢玦站在首位,萧萧肃肃,不动如山。再看向温老,见温老也气定神闲,一时准备发难的大臣都将心思死死按住了。
就此退朝。
温老和颜悦色看向谢玦:“锈宸,近日倒是忙的不见人,老夫前几日得了一壶美酒,改日来喝一杯。”
谢玦颔首:“多谢温老美意,改日再去叨扰。”温老笑呵呵地走了,旁观的大臣急忙迎了上来,恭敬走在侧后,压低了声音询问:“温老为何不动?”
温老仍旧一脸的笑意:“已逝的长公主是诱宸的保命符,谢家是他的底气,他在皇上的分量有多重谁也摸不清,除非一击即中,不然都是自己送上门的靶子,让皇上不痛快多射几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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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静谧庄严,皇上换了常服出来就见谢玦跪在案前,背脊挺直,如松如玉。
皇上笑了一声,对身旁的崔公公道:“这知道的,锈宸是来请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请朕自省。”
崔公公低头笑,谢玦颔首语声低沉:"臣不敢。”皇上走到他跟前,英俊的眉眼染了些风霜,威严的眸底浮上一点温情:“多久了,自从你弱冠之后,朕就没让你跪过。”谢玦没有说话,皇上按住了他的肩,半响拍了两下,手一抬:“起来吧!”“谢皇上。”
皇上道:“一个亲王统领,跑了就跑了,只是诱宸,你素来机警敏锐,从无差错,也从未让朕失望过,此次何以让你如此大意?”谢玦对上皇上眼中的疑惑,脑海中闪过那抹身影,有一瞬晃神,垂眸道:“臣……
皇上打断了他:“自家人,不必拘礼。”
谢玦道:“我只是觉得玉昭是个将才。”
皇上眼睛微眯:“这么说,你是故意要放走玉昭?”谢玦默认了,皇上审视他两眼,没再说什么,就让他下去了。“双喜,你怎么看?"皇上问身边的崔公公。崔公公笑道:“奴才看不懂。”
皇上冷嗤,半响目光变得深沉,平静缓声道:“一个人没有弱点软肋,是可怕的,有了弱点,才叫人放心,诱宸他,很好。”崔公公依旧是附和地笑:“毕竟是您的外甥,总是合心心意的。“他心里却震惊,公爷此举到底是不得已还是有意为之,好叫皇上放心?若是后者,岂不是太可怕了…e.
皇上呢?究竟是清楚还是故意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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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傍晚时分,谢玦下值出了宫,拒绝了同僚的盛情邀请,直接回了府。石通迎了上来,伺候着谢玦换下官服,忽然听谢玦问道:“今日府里可好?”
府里?石通愣了愣,公爷怎么突然问这个?但很快反应过来,回道:“大小姐尚在永思堂罚跪,只送些水。”
说完,他大着胆子故意顿了顿,见谢玦的目光看过来,才恭敬地继续:“还有,表小姐病了。”
谢玦眸光微变,眉心蹙了起来,语声微沉:“何时的事?府医怎么说?”“今早表小姐的丫鬟去请表小姐起床,才发觉表小姐烧得厉害,请了府医,府医说是忧思忧虑,导致外邪侵袭,引发了高热。”谢玦眸光乌沉,想起宛宁身边那个大大咧咧的丫头,眸底浮起薄怒:“连个人都看顾不好,留着何用!”
石通心惊肉跳,连忙道:“府医已经开了药……”话音还未落,就见谢玦已经跨步离开,他跟上去,正是往春山可望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