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发(2 / 3)

娘也并非……”

“才不是呢!”

“难道要他直接拒绝女郎们的好意吗?这才可以见得,卞九郎风度翩翩,故而才更招女郎们喜欢。”

“换做是你被拒绝,难道你不会觉得尴尬?”

“……”

九娘当即和八娘争论了起来。

十二娘好奇地掀开帘子,继续看起了热闹。

谢庭训被两人吵得没法安生,干脆睁开眼睛,坐在十二娘身侧看风景。窗外的人群越来越多,不但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寻常百姓,还有不少世家女郎也学她们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观看着少年们舞剑。

至于人群中的少年郎君们,则越发神采飞扬。

都精神奕奕,风度翩翩,明显是想给女郎们留一个好印象。

唯独远处小径中,有一道身影从容而来,素白衣衫被风吹得微微掀起,越发衬得身姿若轻鸿。

那个白衣少年的身影,很眼熟。

谢庭训略作思索,便将他与先前碰见的傩面少年对上。

虽然看不清脸,但身姿却十分相仿。

一众锦衣少年见了他,纷纷凑了过去。先前在人群中众星拱月的白衣侠客,也快步上前,与他行了个平辈礼,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刚来的白衣少年,骤然往谢庭训这边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谢庭训的错觉,只觉得少年散漫从容的姿态,仿佛都陡然端正局促了不少。

然而他单单站在那,便很是自在写意。

白衣侠客抽出腰间重剑,似乎是想要与他过招。

新来的白衣少年信手折下一枝杏花,抬手行云流水般行礼,格外谦让礼貌。下一刻柔弱绮丽的花枝化身锐剑,不带丝毫花哨的剑招凌空而去,如惊雷闪电。

白衣侠客手中原本颇为从容的重剑,陡然变得左右支绌起来。

谢庭训原本还有些不确定,是否认错了白衣少年。

然而一见杏花枝在他手中使出的的剑招,几乎心下了然,必然是先前撞见的少年。

两道身影有来有回,格外精彩。

片刻后,那道看似脆弱的杏花枝振飞重剑,杏花纷飞如雨。两个少年分别止住动作,各自行礼,旁人却早已看得忍不住交起好来!

这回有不少花朵瓜果,也扔向了新来的白衣少年。

然而少年摆了摆手,视线越过花影,看向谢氏停驻的马车。

他抬手,重新折取了一枝杏花。

谢庭训只觉得那少年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能看清马车内的视线般,下意识侧过脸,略想了想,便叮嘱十二娘将帘子放下来。

“要走了吗?七姊姊。”十二娘有些依依不舍。

正在斗嘴的九娘也回过神,连忙说道:“你们等一等我,我过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说着,便要下车。

“妙音!”八娘自然也觉得九娘有些出格,下意识伸手拉住她,“这个卞九虽然风采出众,却实在风流成性,远远看上几眼便够了。难道你还指望,他当真对你另眼相待吗?”

九娘瘪了瘪嘴,不吭声。

然而被人拦了一把,反而越发掘了起来。

一时之间,反倒都看向谢庭训。

然而,不等谢庭训说话,车外已然响起了谢家仆人的通传声。

“有人送来一枝杏花。”

“说是……赠与我家的九娘子。”

四人皆是微微一愣。

九娘已然出声问道:“是谁人来送的?”

“瞧着,”答话的仆从有些谨慎地顿了顿,过了片刻,才低声说,“像是袁家的下人,却并未告知,究竟是哪位赠与女郎的杏花。”

“但并非袁家任何郎君身边的长随。”

“倒像是寻常不起眼的仆从。”

九娘眼珠一转,不说话了。

她掀开帘子,看向仆从手中那支轻盈娇嫩的杏花。

懒懒伸手接过,便立刻放下帘子。

“这算另眼相待吗?”九娘握着杏花枝上下打量,瞥了八娘一眼,自顾自说,“一定是我特意来看卞少侠,又一贯最仰慕他,被他知道了,所以特意赠我杏花。”

八娘看了一眼杏花,没作声。

确实有些奇怪。

若是袁家的郎君要赠花,自然会表明身份。

谢庭训若有所思。

袁谢同属于江州最一流的世家,若是袁家郎君有意赠花,大可大大方方,传出去了也是一桩美谈,不会如此。换做是别人,多半也无法劳动袁家的仆人。

所以,九娘猜得多半没有错。

如此说来,这位卞九郎浪荡轻薄之余,只怕未必没有攀附谢家的心思。毕竟他和九娘不过远远对视一眼,如此献殷勤,多半是因为九娘心中仰慕他,觉得九娘好拉拢而已。

既已经得了袁六娘的青眼,又来招惹九娘。

谢庭训此时心中已然有些厌恶。

然而面对几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她也不愿将这些龌龊的心思掰开细讲,免得叫她们难过,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先回去吧。”

“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看纸鸢,只怕是来不及了。”

“怎么连来意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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