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汉(1 / 3)

阿姮面无表情听完了卫士首领的转达。

转而看向坐在屋内的谢庭训。

这里尚未建造完毕,只粗粗有了个房子的轮廓,屋内更是横七竖八摆放着不少木材。女郎坐在木块搭建的桌案前,翻看账本,闻言才略抬了抬头。

“女郎,我觉得此人心术不正!”

“哪有如此死乞白赖的?”

阿姮愤愤不平。

谢庭训却若有所思,抬头说道:“可以,留下他吧。”

阿姮没反应过来,“啊?”

谢庭训收起账本,托腮说:“告诉他,剑术不错。”

“女郎!你又没看到!”

于是谢庭训问道:“那你看到了,你觉得如何?”

阿姮认真想了想,想要诋毁桓三郎几句,可是回想起少年漂亮的剑法功夫,实在没办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只好咕哝道:“……又不是没有比他强的。”

谢庭训没有理会阿姮的气话。

她站起来,将善堂左右都逛了一圈,微微蹙眉。

像是有些忧心忡忡。

“怎么了?”阿姮很少看到谢庭训情绪外露,一般这种时候,就说明事情不是很好办,“难道那个桓三郎有什么特殊身份,女郎才不好拒绝他?”

谢庭训道:“不是。”

阿姮追问:“那是怎么了?”

少女仍是若有所思的神色,过了会儿才重新坐下。

谢庭训轻声说:“我在想,是谁在针对我。”

阿姮愣了一下,说道:“谁会……”

随即,阿姮的面色也凝重起来。

在江州待了这么久,阿姮也渐渐回过味来了。

京都谢家可谓是门阀之首,谢庭训更是颇负盛名,断然不应该因为退婚就被舍弃。

哪怕退婚的,是皇后母族的裴氏,在京都也可谓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可毁约退婚的是裴家,理亏的也是裴家,最后名声毁尽的却是自家女郎!

“难道是裴氏的人?”

“他们也实在是欺人太甚!”

“在京都作威作福便罢了,手竟然还伸到了江州……”

女郎已经退避江州了,他们还想怎么样?

逼死一个孤零零的少女吗?

阿姮气得眼眶有些发红。

“桓三郎到底和桓家有关联,你交代下去,别让人冲撞了他。”谢庭训收了思考的神色,重新吩咐阿姮,自己也打开了账簿,“另外,让卫士把四周都盯仔细一些。”

阿姮领命,只好下去。

屋内便只剩下谢庭训一人。

她面前堆着厚厚的账簿,只得伏案不停计算。

还有各种事件的章程,也迫在眉睫。

不知过了多久,谢庭训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一片落叶打着旋儿落下来,她下意识伸手接住。微微抬眼,视线正对上坐在房梁上的少年,顿了顿。

他屈起一只腿,靠在立柱上。

手里拿着酒葫芦,正喝完一口酒,迎着她的目光笑了一下。

好不闲适自在。

谢庭训收回目光。

她握起笔,继续写。

然而少年的视线总是如影随形,令她有些不自在。

谢庭训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下来。”

少年没有动。

他又喝了一口酒,“那位很凶的女郎说,不许我离你十步内。”

视线扫过屋子四周,“这里没有十步外的位置。”

“……”

谢庭训眼睛轻眨了一下,端坐着说道:“那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外人不得擅自与我见面?”

少年面上露出茫然,只是摇摇头,却又笑着不说话。

“阿姮。”谢庭训唤了一声,促狭看了房梁上的少年一眼,面色仍旧是素来的清冷镇定,“房梁上似乎有声音,你进来看一看。”

阿姮正在外面代为传达谢庭训的话。

此时忙得焦头烂额。

听到谢庭训的话,连忙应了一声,匆匆唤人进来查看。

房梁上的少年飞掠而下,反手关上了屋门,抬手并指在唇前示意她安静。少年乌黑的瞳仁倒映着她的影子,轻轻一眨,有点讨好的意思。

谢庭训有些惊讶。

眼前张扬恣意的少年,无端有点乖。

令人不忍太过苛责他。

“我不打扰你。”

“别喊她。”

谢庭训抿了抿唇,觉得这少年实在有些奇怪……未免也太过自来熟了些。两人不过是一面之缘,他倒好像是黏上她似的。

他不会有什么别的图谋吧?

谢庭训决定审一审他。

“你……”

话未说完,对面的少年将手里的酒葫芦递给她。

他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脸上。

“若是渴了,喝一口。”

“这是我在北地花重金买到的好酒,江南软绵清淡的酒水,都比不上。”

少年锐利的视线如有实质,落在她干涩的唇瓣上,稍纵即逝。然而谢庭训无端有些局促,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在随性的郎君,忽然生不起来气。

“我不善饮酒。”谢庭训说。

桓三郎像是没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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