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梦(2 / 3)

群再一次骚动起来。

管事最先反应过来,厉声道:“将贼匪打出去!”

谢家卫士立刻起身,抽出腰间佩刀。

本来这条街就已经堵了,许多人想走也走不了。先前瞧见又拿出粮食,便更是舍不得直接走了,总要等着看一看后头是否还有名额。

此刻想跑,却也来不及。

披着狗皮貂毛、手持利器的游匪冲进人群,提刀便胡乱劈砍。更有甚者,趁机抢夺财物,甚至有意侮辱瘦弱和貌美的女子。

这一伙人数量极大,行事作风又狠戾非常。加上这里人又多,谢家的卫士便是再精良,也无法快速将这些人控制住。

对方更是滑不溜秋,只怕是惯犯。

一时之间,整条已经好不容易稍稍安静下来的大街,彻底乱了。

无数人尖叫逃避,却因为彼此都像是没头的苍蝇般乱撞,混乱做一锅粥,反倒压根无法离去。更是因为太过混乱,将谢家所带的卫士也裹挟其中,无法发挥作用。

几乎只是片刻间,好几处便鲜血迸溅、断肢横飞。

谢家的济善堂前,一瞬间沦为人间炼狱。

如此场面,阿姮先一步拖着九娘入内躲避,担忧的视线却追随着谢庭训。谢庭训已然上前几步,接过管事手中带血的长剑,横在被羁押的流匪喉间。

“停下。”

女郎嗓音如冰似玉。

管事立即冷下脸,大喝一声:“都停下!”

人群短暂安静了一些,匪徒们看向被捉拿的人,当真停下了动作。

“谁敢在谢氏门前闹事,我必一一捉拿。”谢庭训的声音并不大,然而此刻当然不必管事帮她通传,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听着她的话,盯着她手中的剑,“若有伤亡,一命抵一命。”

腥甜的春风吹面而来。

素白帷纱拂动,微微现出女郎冷清的眼。

几分杀意凛然。

纵然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流匪,也不由被震慑住。纵然对方只是个身量单薄羸弱的女郎,然而她如此风采,如此言语,没人会觉得她不能说到做到。

谢庭训握剑的手有些发抖。

她屏住呼吸,薄唇微微抿紧,细长的眉蹙起。

在场面达成有序的一瞬,她对管事点头。

管事老练非常,几乎是在这一瞬间就明悟谢庭训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发号施令,大吼一声道:“疏通百姓!其余人全部捉拿!”

谢氏家兵训练有素,立刻趁机捉拿。

这一群流匪则明显认识,讲几分义气,当真束手束脚几分。

一瞬之间,局势逆转。

“我等与谢氏不共戴天。此后但凡谢氏济善堂开张,我等都必会前来,送谢氏一份大礼!”

被押住的男人身形粗壮,大笑几句,猛地挣扎掀开押住他的仆从,夺走谢庭训手中长剑向她劈来。他的剑极快,却有一道瓦片比他的剑更快,如千钧般震开劈砍的剑刃。

男人失了先机,谢庭训已然被阿姮拉开好几步开外。

其余卫士早已持剑靠近,杀意毫不掩饰。

“把姓谢的都杀了,谢氏的走狗也多杀一个是一个。”男人手中的剑横向自己,干脆利落,如劈向谢庭训的那一剑一样快,“我不牵连兄弟。”

话音落地,人头落地。

整条长街彻底乱了。

“女郎!”管事这回彻底慌了神,他连满脸的血都顾不上擦,结巴了好几下,张着嘴一会儿说,“我护送女郎一行先杀出去!”

身形摇摇欲坠的少女没有回答。

她挽起广袖,快步上前捡起地上带血的剑,紧握在手中。

这才摇一摇头,无声拒绝。

管事简直急得跳脚。

以谢氏的家资,再盖十座济善堂都绰绰有余,没了一座便没了。可这里的两位女郎,却都是郎主和夫人的心尖尖,是断不能有事的!

“乱匪伤人,便是杀死也不犯法。”谢庭训放高嗓音,抬手掀掉碍事的素纱帷帽,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谁能杀一匪徒,谢家致谢百金。杀十人,赠千金,绢帛百丈。”

不止谢家卫士精神一振。

人群中身强力壮的人,都兴奋起来。

若有百金,搏一搏命那简直是再划算不过了。反正都穷得要上济善堂来等施舍了,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活法,不如搏一搏。

既然想着搏命,便不只是一味地逃。

原本乱糟糟的人群,陡然间有序许多,不少人都有意配合着卫士。

反正先把人砍一刀,最后更好割头。

管事有些意外。

却又不算意外,下意识松了口气。

自己果然没看错这位女郎。

然而这些流匪身手了得,杀人或是自杀都这样干脆利落,明显是见惯了血的。谢家这些卫士虽然训练有素,却到底不是亡命之徒,更何况那些投机倒把的寻常百姓。

这局势,只怕还是……

管事的念头未了,济善堂紧闭的门忽然嘎吱一声,被人从里推了开来。他下意识抽出刀,要冲过去保护家中主人,身形却在看到那人时,不由凝滞了一下。

不是,他是谁啊?

他手里拎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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