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尔敢(2 / 3)

定确实是护卫犬,但总感觉你真把我当狗用了。】

刘吉:把狗当狗,怎么了?

【狼灰你想多了,我是说情势危急之时,只有靠你力挽狂澜救我们于危难了。】

“砰砰砰!”

果然门外响起粗鲁的拍门声。

与此同时,隔壁家响起吱呀开门声,随后传来老翁的说话声:

“诸位义侠,老儿人老迟钝,起迟了,见谅见谅!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老儿一双老眼倒不昏花,识得我等乃从河内郡轵县而来的义侠!哈哈哈!”

“哈哈,哈哈。”老翁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哈哈陪笑。

这乌漆抹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哪里识得你脸是什么样?更别说知晓来路了。

河内郡轵县……

刘吉咀嚼着这个地名。

老翁不过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个农夫,当然不能仅凭一个地名,就知道是哪位游侠。

不过有醉醺醺的来人,他们会自报家门的。

“我等兄长大名,就是说来如雷贯耳,鼎鼎大名的河内郡轵县郭解!”

刘吉恍然大悟。

想想‘徙郡国豪杰及訾三百万以上’记载的时间,算上战线拉开的前摇阶段,郭解出现在这里没问题。

大佬如诗仙,都没能在以简练著称的《资治通鉴》中留下只言片语,郭解却占据千字之言的篇幅。

不愧是你郭解啊。

看上去一起迁徙的不止他一人一家,离乡背井追随的拥趸也众多。

黑夜的人群里,终于有人道出目的:“老儿,你家有肉没有?”

已有猜测的老翁闻言,声音苦涩:“老儿家贫,并无肉食,实在是一人带着一对半大不小的孙儿……”

“没肉就去杀豚宰羊!哪来这许多废话!”

终于,刘吉开口就是讥讽:“酒后吐真言,醉后现原形。”

嘎吱!

一把拉开门。

“从今夜看来,威名远扬的豪侠郭解,麾下竟也不过是一群酒肉恶霸,日常做一些强盗行径。”

陶盘点燃一根火炬,举在侧前方照明。

刘吉一张清隽的脸映在火光下,明暗不定,平添几分莫测危险。

拍门的人刚才被隔壁吸去了心神,听到门后清凌凌的讥讽,转回头来。

又听到了对方鄙夷的后半句。

“哪里来的奸猾匹夫!竟敢妄论我等兄长,舌头不要了就割来下酒!”

鲁直挺身斜出,护到刘吉身前,长剑一横,就要劈向对面,被刘吉一拦才暂时隐忍下来。

“哈!”直面劈头盖脸的威胁和唾沫,刘吉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像杀死那位批评你们兄长‘专以奸犯公法’的儒生那样,杀死我?割下我的舌头?”

“嗯?”拍门的人看刘吉似乎知晓他们的来历,当即辩解:

“兄长麾下追随者众多,根本不知是何人犯下那事,兄长未曾指使,更不知情,如何能怪兄长!”

“郭解以布衣之身,窃据赫赫权势,因睚眦之事,便有人为他杀人。郭解虽不知,其罪却甚于郭解杀之!”

刘吉在这里化用了来日公孙弘对此事的评论,也深觉郭解其罪甚恶!

麾下众多,却不能约束规范麾下的行为,为祸之巨不下于土匪!

其实郭解的势力团体,本质上就是祸乱一方的黑恶势力。

郭解年轻时呼朋引类,快意恩仇,藏纳亡命之徒,作奸犯科,俨然一个违法累犯的小混混。

年长以后成熟一些了,看破了社会人世的真面目和潜规则,就开始检点自己的行为。

摇身一变,成了谦恭节俭、以德报怨、施恩不图报的模样,开始修德行、积人望。

——可却是以破坏‘公义’的行为,去修的‘私德’。

最终形成了自己的势力集团,成为‘权行郡域、力折公侯’的大人物。

也就多的是手下为其杀人了,哪还用他郭解亲自动手。

“胡言乱语!你谅我不敢杀你?!”

黑夜之中,‘苍啷’声声,十数把刀剑出鞘。

“鼠辈尔敢!”鲁直一声怒喝!

主辱臣死,还敢对郎君刀剑相向,除非先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陶杯等人也身心戒备起来。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鲁直就要先下手为强时,刘吉拍拍他肩膀,再次安抚他少安毋躁。

但嘴上却不是息事宁人该有的样子。

“在尔等老家,有一位主张迁徙郭解的杨姓官吏,在官府决定迁徙郭解后,尔等就把杨家父子都给杀了,只为替郭解出气。”

后来杨家人到长安告状,郭解的人竟然将其杀死在了猪猪帝的宫门之外。

这都不是天子脚下了,这是天子眼皮子底下啊,就敢截杀告状之人,何等无法无天!

“只不知,你们敢公然杀戮县官,是否敢在函谷关外、长安门前,屠戮列侯?!”刘吉斥问道。

作为已昭告天下将要分封列侯的刘姓皇室族人,就不知他们是否敢杀他?

“尔等若敢将我杀死在这无名小院,我还真要赞一句:真乃不畏权贵的真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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