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臻屿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带着刺,仿佛每一句话都在嘲讽她。
凌瑶握着手机,心里一阵无语。
活该,长得帅有钱了不起吗?
说话就不能正常点,才相处几天,每一次都是夹枪带炮,跟死了老婆一样。
不对,跟死了爹妈一样。
“项先生,我现在确实有点混乱,很多事情记不清了。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我们好好说话行不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项臻屿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带着冷意:“你在哪?”
“我在小区门口,车停在这儿了。”凌瑶如实回答。
“等着。”项臻屿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他人就走了过来。
项臻屿那张冷峻的脸出现在她视线里。
“怎么,才多久,车都不会开了?”
一如既往吵架的气势。
狗男人,能不能说话正常点。
日了狗了。
她忍不住怼了回去:“是啊,车不会开了,人也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别每次说话都像在吵架?我招你惹你了?”
项臻屿被她这么一怼,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凌瑶,你现在倒是挺能说的。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伶牙俐齿?”
“我一直伶牙俐齿好不好,都报名大学生辩论赛了,准备了一整个暑假。”凌瑶嘟囔完说完,又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啊?是我追的你,还是你追的我?你会打篮球吗?高考数学考多少啊?是清华的还是北大的?”
凌瑶坚信,除非他任何方面都比程昱强一大截,她才会嫁给他。
而且她从小生活优渥,不太可能被钱勾勾手就走啊。
前几天看过他们的结婚证,他年龄比她大了好几岁,五年隔一代,都超过一代多了。
眼前的男人眼神有点放空,随口的说:“谁知道呢,可能当时瞎了眼。”
凌瑶很天真的说道:“那你后悔不?我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消除下结婚登记啊,就是去离婚还是显示不是离婚,就是那种,怎么说呢,不显示二婚那种。”
项臻屿像是听到什么震撼的话语,竟然一时答不出话。
眼前的女人,他的妻子,确实变了。
从以前冷酷高冷穿高跟鞋的女人,现在白色裙子,还穿着球鞋。
卷发都变成黑长直,一副清纯大学生的模样。
说话口轻都从张扬冷漠变得轻快朝气。
眼神居然仿佛看到刚认识时候傻白甜样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提到离婚两个字。
肯定又在作妖。
所以依然阴冷的说道:“我说过,你想离婚把婚前替你爸还的三百万债务给我。”
他知道,她分文没有。
凌瑶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我们离婚后财产分割我不要了,孩子也归你,这样总抵消了吧。《婚姻法》规定好像婚内财产夫妻离婚时平分,而且孩子不到八岁一般都是跟着母亲。”
大学生的脑子果然聪明,还懂法。
项臻屿盯着她,眼神跟要杀人一样,最后几乎是蹦出字眼说道:“凌瑶!你想都不要想!”
凌瑶无辜的说:“我想什么啦?咱们不是法治社会法治分析吗?”
他冷哼一声:“医院可以鉴定你精神病,孩子本身就不会跟着你。婚后共同财产?好,那就看看你的律师团队厉害,还是我的厉害。”
凌瑶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离婚了。
抠的要死的男人。
平生最讨厌斤斤计较和小气的男人。
未来的自己瞎了狗眼了,果然是离婚见人品。
前夫的人品真的不行。
不过,这种架她没什么感觉,跟陌生人斗嘴一样。
所以没必要浪费自己的情绪,很快自我安慰好了。
凌瑶说道:“那您能不能送我到街边,我打车回家。”
“家?”他轻声重复了一遍,“你马上就没家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凌瑶无奈的解释道:“拜托,我不是去你那个江边大平层的家,我想回我的家,去云州。”
项臻屿挑了下眉:“云州更没你的家。”
“项先生,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我想去云州回老家,看看我爸爸妈妈。”
她说的十分认真,似乎并不想开玩笑。
项臻屿说道:“你在装什么疯!”
接着什么都没说,拉着她的手拖进了车里。
本来是坐在副驾驶的。
非常不习惯,而且觉得过于暧昧,直接开门去了后座。
凌瑶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忍不住抱怨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项臻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凌瑶,你现在最好别跟我耍花样。不管你是装疯卖傻还是角色扮演,我都懒得管。但你记住,你现在还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可是法律说,任何人都没权利限制人生自由。高考时候,我妈妈都没有关押我,还主动拿钱让我去旅游,人越压制就越反抗的。”
项臻屿从后视镜盯着她看了几秒,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