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上前,缓缓说道:“除此之外,无所不应。”
“不是说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花无凝面色陡然阴冷,拿花之手垂下。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人,大小姐不是知晓的吗?”朝辞啼自得而言,背手闲适地看着花无凝,丝毫未觉自己这番话有什么错处。
“你敢戏弄我。”花无凝桃眸中溢出丝丝寒意。
“怎么敢。”朝辞啼轻语,他低眸一副神伤之容。倒像是花无凝错怪他可般。
花无凝见他这副模样,紧紧捏住那朵花,呵斥而驳,“你怎么不敢!”
“既然大小姐也清楚了,我也不多语,让你出去是不可能的,换一个我倒是能答应。”朝辞啼倏尔淡笑,知晓自己哄不住花无凝,干脆仍由她。
“你这个骗子。”花无凝怒声骂道。
“嗯,又骗了大小姐,我很是开心。”朝辞啼倒是笑得喜悦,也不否认,反而大大方方应下,转而往后退去,边退边对着花无凝说道:“多谢大小姐愿意陪我玩儿游戏,我很是满意。”
“我跟你没完。”花无凝手中之花绞碎,她看着慢慢往后退的朝辞啼,将花扔向他。
朝辞啼头一偏,就躲过了花无凝扔来的花,他不痛不痒地道:“乐意之至,天色不早了,大小姐早点休息,我这个骗子先回去了。”
语毕,他竟是笑声朗朗,从院中走了出去。
好你个朝辞啼,你给我等着!
花无凝愤然不平,她真是信了朝辞啼的鬼话!才陪着他玩儿此等游戏!明知道他是何等人,居然还抱有一丝希望,真是鬼迷心窍了!
浊气换出,花无凝扫视一周,满地的花瓣还在和风飘动,她唇轻抿,转身回了房。
坐于梳妆台前,瞅着镜中的自己,她将头上所戴金簪取下。
此法行不通。花无凝握着金簪想着,她今晚都这般讨好于朝辞啼,可是这人却还是无动于衷,这让她有些无计可施了。
将金簪放回妆匣,她忆起朝辞啼刚刚所说之事。
柳蘅带了一位美人回府。朝辞啼为何要同她说这个?
是在试探她吗?
她与柳蘅相交之事极其隐秘,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出来的。
莫非是柳蘅那边出了纰漏,让朝辞啼察觉了不对劲。
若是出了纰漏,朝辞啼又缘何只提及柳蘅带美人一事而不深加疑虑?
黛眉顰起,花无凝细思,柳蘅为何要带一位美人回府?
沉思之眸抬起与镜中自己相对,花容之颜印入眼,一瞬灵光闪入脑海。
美人…原来是这个意思。
抹掉口脂胭脂,换下舞裙,花无凝怡然而卧床,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灯火熄灭,室内一片安宁。
清辉散落在朝辞啼身上,他含着笑,徐步走回自己的小屋,点燃屋内之灯,他唇上之笑,逐渐淡去。
坐回案前,瞥一眼未看完的书文。
花无凝不认识柳蘅。
他刚刚故意提及柳蘅确实是为了试探花无凝与柳蘅之间的关系。但花无凝的反应却是不认识此人,这也就表明,柳蘅不是为了找寻花无凝而来的。
朝辞啼双眼眯起,即便柳蘅是无心之举,但他还是觉得柳蘅有古怪。
顺手拿起一本书文,翻开看阅。
夜已深繁星点点印满空,寒意渐重灯火依旧,直至晴光破黑夜,那葳蕤之火才熄灭。
屋内之人揉揉额角,将最后一本书文放下,看着天边那一线白光,这才走至床边,打算睡一会儿。
日上三竿,欲想浅眠的朝辞啼蓦地睁开眼,窗外透进明媚的阳光,他算了算时辰,竟然快接近午时。
倒也是有些怪异,平日里这个时间点花无凝会让霜降来唤他一同用午膳,今日却是半个人影也没瞧见。
心觉奇怪,但朝辞啼也并没有又走动之意,只是换好衣裳,静坐在房中,时不时翻看兵书。
午时过去,暮色渐起,他依旧是没有等到来人。
起身走至门口,朝辞啼心里稍稍思索片刻也知道是花无凝不愿待见他,毕竟昨晚那般戏弄,她今日不想见他也是应该的。
柔和笑之,轻摇晃头,“还真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