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雪(1 / 4)

六月酷暑天,窗外梧桐树梢上传来的知了声像一群调皮的音符,毫无规律地应和着教室内孩子们的琅琅读书声。

早上刚出门的时候,闵筝就提醒清芜带把伞去学校,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

清芜本不想带,又怕母亲唠叨,最终还是带上了。

此刻看着透明窗外的澄澄烈日,想到那把伞,唇边漫开微微的笑意。

她正在上课,今天穿了件镂空绣花白衬衣,下面是件简简单单又清爽干净的高腰铅笔裤。

坐在前面的男孩子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张清丽雅妩的笑靥,心口像被块小石头给砸了一下,漾起荡漾的小水花,懵懂期的他尚且还不知道这一刻代表着什么,多年后形成的审美观才告诉他原来那叫欣赏。

十分钟后,知了还在叫个不停,仔细听的话甚至比方才的叫声更加急促,仿佛感知到了什么。

没一会儿,知了声邃然消音,随后,是一阵豆大雨滴拍打窗户的“啪啪”声儿。

这场雨就好像是老天爷临时起意下的,让人措手不及,下得又急又猛,坐在窗户旁边没反应过来的学生被溅了几滴水。

这一刻,全世界都好像是只剩下雨声,就连学生们写字的“唰唰”声都听不见了。

望着这场迅猛疾烈的雨,清芜脑子里蓦然闪过一副朦胧的画面。

这场雨,像极了她和那个人初遇的那场雨。

也像极了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这场思绪并没有扰乱她很久,很快她就回过神来,专注批改面前学生们交上来的卷子。

这场夏季无胫而来的瓢泼大雨并没有持续很久,转眼就停了。

伴随着下课清脆的打铃声,拍打窗台的声音戛然而止。

清芜下课后直接收拾东西回办公室,里面坐着好几位老师,还有一位戴着白色镜框的男老师。

男老师看见她回来,立马就从工位上站了起来,“苏老师,你下课了,这是我和静鲢的请柬和喜糖,你收着,有空就来捧场。”

“谢谢顾老师,祝你和应老师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她把手中的课本和水杯放到自己的工位上,礼貌地接过那包用红色珍珠袋装着的喜糖。

男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文质彬彬地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回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

办公室里相熟的另一位女老师从作业堆上抬起头来,笑眯眯地问,“苏老师,我们这儿办公室就连顾老师都要结婚了,你的好消息什么时候通知啊?”

清芜笑了笑,随口道,“等我找到那个不嫌弃我的人再说。”

“哎呦,哪个男的敢嫌弃你啊,双一流毕业的高材生,有编制又长得好看,工作又稳定,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我们这儿都不知道多少人想给你介绍,你倒好,一个都没见,客客气气地推了,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吃到你的喜宴。”

这个女老师毕业没多少年就跟青梅竹马的丈夫结婚了,两人恩恩爱爱了十几年,平日里最喜欢说媒拉纤,偏偏清芜对她口中的优质钻石王老五无动于衷,一有机会就要拿出来说一下。

清芜在办公室里出了名的脾气好,只要人没犯到她底线,她一般都不会下人脸子。

此刻也一样,见女老师又要老话长谈,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看似正在忙自己的事,实际上都在竖着耳朵听八卦,她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搭话,只一味地批改剩下的卷子。

女老师平时也只是话多了点,见当事人都不搭腔,又点了几句也就歇了火。

改完了剩下的作业,清芜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又接着去开了半个小时的教研会,听主位上的各个领导舌灿莲花地高谈阔论,时不时还夹杂着不怎么地道的方言,偶尔还要点评一下老师们的工作态度。

直到下节课即将开始才慢悠悠地结了尾,台下的老师们一开始还正襟危坐,后面就越来越随意自如,清芜一直都坐得很笔直,时不时做点笔记,纤细的手上握着一只圆珠笔,指甲红润有光泽。

等开完会后,老师们陆陆续续地走出会议室,有的交头接耳说着话,有的去跟领导套近乎,清芜只是默默地拿起本子准备走出会议室,没走多久,从后面追上来一个女老师,喊住她,“敛敛,你等下我。”

她回过头去,看向来人,“纾纾,怎么了?”

简纾撩了下耳畔的发丝,“什么怎么了,我休假回来也没见你有什么表示,刚刚还不等我,你都不知道我在徐校眼皮子底下给你使了多少眼色,你愣是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那坐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什么国际大会呢。”

清芜,“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杨阿姨身体怎么样了?这几天要小考,我没抽出时间去看她,也就刚开始那会儿去看了一下她老人家,现在你回来了是不是说明已经痊愈了?”

一提到这个简纾头就疼,眉头皱得紧紧的,“别说了,她那倔脾气也不知道遗传了谁,我姥姥姥爷都没她那么倔,怎么说都不肯在医院多待一天,这不,都还没好全就催着我要出院,我在医院里每天都要被她念紧捆咒,还得伺候她老人家,我容易吗我?”

清芜见她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又想到杨春华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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