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都有大量往来江户的公差和旅人,旅馆与影院都是休息玩乐的好地方。
南北奉行所施行月轮班制度,要求上如此规定,但由于当时的北奉行长业绩过分光辉,又与当地黑灰势力深入合作,说是他大揽独权也不为过。
幕府默许的事情远不止饭盛女一件。北奉行长依据幕府命令行事,对影院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即便报案也多是无果。
既是默许,亦是震慑立威:这里是幕府的地盘,往来此处的差旅最好不要有异样的心思。
纵火者是看不下去的人。深知即便报案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在引来同心前一把火烧了这里。
以为失火也是环节一部分,观众没有跑。
“花大价钱向头顶供奉,源源不断压榨底层吸血,真是一台耗油过头的国家机器啊。”
已经说到了这里,我一把扯下蒙在头上的衣服,看向荧幕那头。
它们大声却又无声地呼喊着福神。
来这里的人们频繁地向神像、甚至还是被丑化的神像祈祷。
当人们开始求神,就证明求人已经不管用了。而一旦走投无路,不论是什么神都会信的。
憋得头昏脑涨,我深吸一口不算新鲜的空气,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拿下衣服前忘记提醒警察先生了。
我又看向土方。他正沉默着目视前方的荧幕。以我读不明白的神情。
我清了清嗓,和他搭话,吸引他的注意。
“您刚刚没趁机占我便宜吧?”
土方疑惑地侧过头,猛地抬手摸了摸嘴唇。
“应该没…吧?”
听起来不太确定。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但那个距离,没有接触才怪吧。
正当他满脸尴尬懊恼时,我把他的制服外套抱在怀里,假装脱力,一个重心不稳,倒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现在就麻烦您了。”
“?”
“出口应该就在答案里,那么按照流程,您现在应该带我去厕所。”
不论他情愿与否,只要还想离开这个地方,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于是土方视死如归地站起了身。
托住后腰,拇指卡在腰窝的地方,虚虚搭着,似扶非扶,碰到又触电了那样迅速腾空。
这男人如果去当护工一定会被投诉。虽说他这个警察当的就已经让我很想投诉了。
“警察先生,”我垂着眼眸,半个身子靠在他右臂,小声说明打算,“要是我摔了,我就把您一个人扔在这家影院。”
走廊的光忽明忽暗。
头发因为刚刚被外套沾上了静电而微微翘起,随着走动,轻扫了下他的喉结。土方僵硬地低头,掌心全是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