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吧,所以事先打探吧。”“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变态。”
“我的衣柜右侧放的是贴身衣物,您一身烟味和灰尘,到时候还请不要往那边钻。"<1
“都说了我不是变态。”
把手里捏着的那玩意儿放下了再讲这种话。土方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折回到了传单上。还有一道题的机会。
“假如你只有一把手枪和一颗子弹,你会杀哪一个?1.警察2.小偷3.你讨厌的人4.路人。”
反社会危险人物的答案是:杀掉警察,抢过警察的武器再把其他人都杀了。正确答案是:私藏枪支武器属违法行为,应及时上交警察。这是一道陷阱题。
“上交给警察。”
终于能把东西给出去了。土方刚松了口气,却又听见话风一转。“然后告诉他枪支是从小偷身上掉下来的,那边三个人似乎是密谋造反的攘夷分子,就这样利用警察把其余人都干掉。”凝视着眼前男人身上的警服马甲,我平静地宣言道。怎么会有人当着警察的面说这种话,土方嘴角抽了一下,只当是在开玩笑,等我改变答案。我没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抬眸瞧他,等他判决。通道里吹过不温不火的风,夹杂着隐隐的腐臭,我们对视了几秒。土方就此沉默,似是在判断是否值得回应。自由发挥题太过自由发挥,这已经不止是当场判0分的问题了。“你别走了。稍后跟我回屯所,我得额外给你开堂课。"<4最终却只得到了一个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安排。越是相处,却越是毫无防备,甚至都没再对我流露出审视的神情。这可不该是鬼之副长该有的觉悟。
“如果发现我杀了人,您会把我抓起来吗。”我问。
“你最好别对着我说这种危险的话。”
他没有把话说绝对。
“如果发现我杀了人,想试图利用您脱罪呢。”我看着他,继续问。
土方低头把玩偶和传单一并揣进裤兜,突然很有想点烟的冲动,但另一只手还拿着饮品,只好暂且咬住吸管转移注意,声音含糊不清,就像在反驳什么。“一一别太瞧不起我了。”
我从没瞧不起他。
大城市的人未必比乡下来的高贵,住在高层的人也不一定有底层的人干净。为了得到你的心,我什么都可以装出来。
但好在夏天还没结束。
小巷墙角的小花朵美好绽放,随风晃荡。有冰淇淋车从巷口开过,飘来了奶油的甜香。
“走吧。”
土方用腾出的手揉了揉头发。
“去哪儿?”
“跟我回屯所。”
听起来好危险啊。真的要去吗?
我的脑子里回放了一遍他在咖啡店的话:屯所新进了测谎仪。要么是安全教育课,要么是做测谎试验,反正不可能是参观副长宿舍。好奇他的住处什么样子,但他又没有给出参观的选项,危险度太高,还是算了。“您比我还容易上当受骗。现在年轻人的思维都很独特,您一看就是不懂女高中生心的那种男人,那种在社会上混的叔叔。”我撇嘴。土方喊了一声,确实不懂最近的年轻人在想什么。“独特到喜欢在手机里留那种照片吗。”
当然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不好看吗?“我向前迈步,离他近了些,这方面倒是真心想从他那里得到些回馈,“不要跟我讲什么羞耻心在哪里,女性的身体是很美丽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一定是陷阱题。
他的反诈意识为何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上线。“已经是现在这个时代了,直视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观念再开放一点如何呢。”
“确实不懂,你懂就好,就你了,晚上来跟我办案。”当我很便利吗。但这人又根本不知道正确用法,也根本没意识到与年轻异性身处偏僻小巷的危险性。
莫名让人心情憋闷,我不理会他了,撇下他转身走出小巷。土方下意识便想伸手把人拽住,手抬起一半,忽地想到了[希望您温柔些]的对话,改成了快步追过来。
“你要去哪儿?刚刚那次就当作废,换张宣传单,我可以让你重新再答一遍。”
迈步从阴影遮挡下走出,街道上阳光明媚,一时晃得有些刺眼。与小巷里的两人独处不同,外面人潮涌动,土方不由得放缓脚步,停在了几米距离之外。“副长!”
刚走出来便因为这身警服收获了许多目光,正在附近发传单的队员眼尖地发现了土方,下意识问好。
广场上又摆了许多叫卖着的小摊。我被其中的一个摊子吸引,走过去蹲下,挨个挑选。
土方在后方眯起眼睛,观察摊子名称。
[大师开光!镇宅驱邪!多功能时尚萌宠流行ins风挂件!]“扩音喇叭给我。”
嫌麻烦地啧了一声,土方朝队员伸出手,在拿到后熟练地按下反诈宣传标语,大步朝玩偶摊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