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着出声:“那什么,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可以在旁边等你,等你解决完这些再来找我。”
当然如果过程中你不小心没了性命,她肯定转身就走。
“我身上有你的禁制,用不了灵力也跑不掉。”
当然她会努力破开禁制的,要是给她破开了,她毫不犹豫就跑。
她伸出手腕,将玉珠露出:“你看,我没有灵力,带着我,不也是累赘。”
莫无看着伸在跟前的手腕,细白肌肤上一枚玉珠,视线再上挪,是水灵灵一双眼眸,只这样瞧着他,竟有几分可怜。
他定定地将人看着,眼里笑意愈加浓,审时度势,能屈能伸,驺吾,真不是猫妖?
被这么一看的幸千下意识撤后,后背一下撞在车壁上,一声闷响,她正要紧张,那方的视线却淡淡挪开。
“此事恐行不通,不知姑娘可有发现,那女子话里话外是为自家小姐声誉,谈话间却并未避开你。”
她一下愣住。
对啊,这是个bug啊,如果顾及声誉,那她作为一个“局外人”,还站的那么近,怎么会让她听见?除非一开始就规划好了她是局内人,她本来就要参与这件事。
可是那小丫鬟看着不像啊,从头到尾的反应都挺正常的。
像是察觉到她的疑惑,某和尚再次出声:“此处是幻境,除了幻境主人,其他皆为假,而幻境所呈现的一切皆是主人意愿。”
她一下恍然,所以,是幻境主人要她入局,她就算躲在一边也没用。
原来是这样。
她点了点头,一个抬眸间瞧见了某人,捏着那串白玉菩提,面色还带着笑。
她又抿出了些不对劲。
不对,这臭和尚能有这么好心?还一步一步引导她?明明之前他还就站那,还时不时露出珠子给她压力……
思及此她一下直起身,这狗和尚该不会一开始就在捉弄她吧?
不会吧不会吧?
她提溜着眼眸看过去,他还是那副模样,神色如常,没什么不同。
她不自觉皱眉,并开始试探:“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后面也只是在引导我跟你一起?”
莫无摩擦玉珠的动作一顿,他神色如常,姿态放松,面上没有一点异样:“自然。”
幸千一错不错看着他,没有错过他面上的任何变化,他应得很坦然,没有一点心虚。她将信将疑收回视线。
所以,她本来就要趟这趟浑水,不管是她有没有受制于莫无,她都要上这辆马车的。
好吧。
她重新缩回去,面上明显的无奈,帽檐往后松了松也没去扯,只看着跟前的衣襟不语,全然没发觉自己的状态跟刚上马车的时候已全然不同。
那些紧张,隐隐的忌惮和刻意的回避在这场谈话间悄然消失。
而将这转变看在眼里的莫无嘴角再度上扬,他微微后撤着身体,直到肩膀轻轻触碰上车壁,腰间鎏金玉佩随着动作下挪,碰在了车座上,隐秘一声叮铃。
“吁——”
车夫拉住了马,摇晃的马车缓缓停下,车帘外也响起那女子的声音。
“二位,秦府到了。”
幸千耳朵动了动,秦府?对了刚才那女子还提了一嘴渠州,不知道怎么的,这两个地点撞在一起莫名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车帘被掀开,她坐在外侧,扯着帽檐率先下了车,入目是极气派的府邸,两座石狮分别坐落两侧,匾额上龙飞凤舞秦府二字。
此时已经入夜,光亮来源唯有门前两座灯笼将那朱门照得忽明忽暗,莫名阴森。
她回头,正见莫无下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明显看到莫无下车的动作顿了顿,随后视线扫过自己手臂,那里有一道没有愈合的伤痕。
那女子再度出声:“二位,请随我入府。”
莫无动作又是一顿,随后笑着颔首,率先迈动了步伐,幸千亦步亦趋跟着,都到这份上了,也只能跟着莫无先。
二人进了朱门。
那女子应是有些地位的,她略一摆手便有仆从上前,她道:“你带这位姑娘去如意阁歇息,吩咐下去,要好生伺候着,莫要怠慢了。”
这话一出,幸千便一下抬起头,不儿,怎么要分开了?
她下意识看向莫无,却见他神色没什么变化,她却急了,凑上去小声问:“和尚,你师尊给你下的命令应该是抓活的吧?”
莫无看着一下凑近的帽檐,离得近,他依稀能瞧见帽檐下的弧度动了动,他没有应声,她又跟着抬眸,还举起了手腕:“要不你给我解开一点点,我好歹能自保。”
帽檐因为她的动作似要往下,又被她一把抓住,她神色愈加急:“你放心,就一点点,我用不了日行千里。”
若是解开一些,也无妨。
他眉眼微动,指尖点了点那玉珠。
得了点空隙的幸千立时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引着那少得可怜的灵力游走周身,以期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不曾想灵力才走了一个周天,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异样便从身体深处扬起。
她一下面色大变:“和尚,今日是初几来着?”
“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