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迟偃?

难道是莫无做和尚之前的名字?

应该是,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突然告诉她这个,还上来就抱,抱了就晕,这算什么事?

但好在是回来了,她长舒一口气,左看看右看看,决定先将人拖回房间的床上,拖回床上后又瞧见他身上伤势,伤口崩开,背后还多了新伤,那么重的灵力威压,内伤估计也不轻。

她摇了摇头,本以为回佛宗是养伤的,谁知道现在新伤加旧伤,更严重了,还是先处理伤口吧。

她叹了口气,引着灵力把浑身湿透的他烘干,接着扯开僧袍。

伤口隐隐还在隐隐渗血,即将结痂的地方也崩开,翻开血肉,她皱着脸倒吸一口凉气,手上动作不停,用干净细布将陈旧血迹和才渗出的血液擦拭着。

上次莫无给的伤药她顺手放进了自己储物戒,现在正是用的时候,她拿出伤药,倒上,接着用灵力将人撑起,去处理背后红痕。

她做得认真全然没注意别的,仔细上了药之后又扯过细布包扎,先是肩头的,再是后背的,对就这样,先环过一圈,再——

嗯?

她的鼻子好像碰到了什么,带着些温度,微微硬挺。

她眨了眨眼,后撤了些,眼前是殷红的一点,她吞咽了下,又后撤了些,分明的锁骨下是微微凸起的肌|肉纹路,还有两点殷红,她呼吸一滞,视线一下挪开,谁曾想又瞧见六块规整凑在一起的肌|肉,清晰纹路沿着两侧骨头下沿。

她耳朵一下立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了什么,她急忙起身,胡乱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一蒙,蒙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劲,这有什么,她之前就见过,对,有什么不能看的。

她呼出一口气热气,不断给自己扇着风,而且他们现在是伙伴,那就是革命友谊,虽然这里没有党的号召,但她心中有党,完全不会被别的什么影响。

对。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过细布,眼神逐渐坚毅。

她扯开被子,极力控制自己的视线不乱看,然后胡乱用细布给人裹上几圈,接着匆匆打结,再撤了灵力让人躺倒,最后猛地扯过被子将人遮得严严实实。

对,就这样,她心中有党,做这些完全不在话下。

她又呼出一口热气,摸摸耳朵,又贴贴脸,脑中又浮现才看过的画面,劲瘦的腰|腹正好双手环过去……

她猛地晃头,一下把画面晃散,她呼吸急促了瞬,不自觉去舔干涩嘴唇,足尖在原地转了一圈,视线又下意识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被子胡乱盖着,将将露出的锁骨延伸至肩头。

救命!

她操着慌乱步子跑出门,心里不断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幸千?”

她猛地激灵,接着脱口而出:“我没乱看也没乱摸,我真没有!”

“什么乱摸乱看?”

她愣了愣,接着抬眸,是飘在她跟前的海棠树枝,树枝距离之前有细微的变化,枝末好似冒了新芽。

原来是海棠醒了。

“没有没有,”她不大自在,一手别过额前碎发,另一手从身后把门关上,面上努力正经,并转移话题,“你醒了呀,睡了好久。”

海棠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她声音透着欣喜:“是的,虽然睡了很久,但幸千,我好像变厉害了一点。”

话音一落,一道身影缓缓浮现,是一格外纤细的女子,头发披散着,发尾透着淡绿色灵光,浅碧色衣裳,衣摆一圈淡粉的海棠花绣纹。

她生得温婉,眉宇带着羞赧,不好意思极了,音量也一下变低:“就是,我好像能出来了。”

幸千视线时不时看向身后,确保门已经关好,自己刚才那一幕绝不会被发现后心绪才松,她平缓着心跳看向海棠。

活生生的海棠。

她不免新奇,捏捏人手臂,又摸摸人头发:“真的,都能变出实体了。”

这番动作下来,海棠愈加羞赧,只垂着头:“应,应是的,我好像,好像跟这跟海棠树枝融为一体了,一觉醒来,还多了……”

她试探着抬手,浅绿色灵力浮现在指尖:“多了这个……”

“这是灵力!”幸千也引出灵力,“你看,我也有。”

她指尖变换,灵力流转间似有风吹过,接着一道涓涓细流从指尖流淌而出,她抬手,将细流汇聚在掌心:“有灵力就可以用术法,这是引水术。”

她抬手示意海棠用灵力来接,海棠迟疑着伸手,用手里灵力去接那缕细流,眼眸似有光亮:“好厉害。”

幸千摆手:“这不算厉害的,等你以后学了会更厉害,等和尚醒来,我去给你要一个术法大全。”

海棠小弧度点头,提及莫无,她往房里看了看:“莫大师这是怎么了?受伤还没好还是?”

“说来话长,”幸千又想起了些什么,神色顿时不自在,手背贴着脸,“不用担心,伤势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了。”

雨又下大了些,她将人往檐下扯了扯,嘴中嘟囔着,“这雨下个不停,真是烦人。”

海棠诺诺点头应和,披散着的头发沾了雨丝,她于是将头发挽起,用海棠树枝代替发簪将头发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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