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人也没挺过来。”
“马成父亲前脚刚死,后脚那周家的小孙儿就上门去找马成讨债,马成没钱便只能以家田抵债,可是我听石盘他们说那周家的小孙儿早与马成有过节,收完马家田地不算,还口出不逊,对马成冷嘲热讽。"王树面上也是几分无奈,“马成的脾气冯大哥你也是知道的,一怒之下当场便拔刀将那人给杀了,杀人之后马成便跑了,自打那时起我们也都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我早说过马成这人,脾气太急了。”冯大哥听了,面色微微一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好了,这事儿我记在心里了!等我回家休息一晚,明日得了空闲,我也准备一些东西,去祭拜一下马成的父亲!还要麻烦你去通知兄弟们,明晚我在家中摆酒,大伙儿但凡得空的,都可以过来一起聚聚。”“至于马成那边,我肯定是会想法子帮他的。”王树闻言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愧疚:“我们也都在打听,之前马成也没跟我们说要借钱的事,要不然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大
上华里与下华里同属南华乡,却相隔有十余里之远。第二日,等冯丰赶到马成家的时候,已过正午。
马成父亲生病去世,自己杀人逃跑,不过短短月余,本就朴素的黄土矮院更显几分破败。冯丰远远地就看见马成家门前有一个少年早已等在那儿。那少听到动静之后回头见到冯丰,也立即迎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冯大哥!昨日听王树说在路上碰到了你,还说你要来祭拜马成的父亲,我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你了!”
冯丰见到这个少年,立即翻身下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少年名叫石盘,也是冯丰与马成的朋友,与马成同为下华里人,昨日提前得到了王树的传话,听说冯丰今日要来祭拜马成的父亲,特意早早来到这里为冯丰带路。
石盘看到冯丰手中带着一个包袱,知道那是祭品,于是也不多话,抬手往后山指了指,说道:“马成父亲的墓就在那边,冯大哥跟我来!”冯丰闻言点了点头,跟在石盘身后,绕过马成家的小院,一路朝着后山走去。
没走几步,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冯丰和石盘一起回头,只见王树身后带着几个少年一起从远处赶来。这几个人都是冯丰的朋友,同时也是马成的朋友。两月余不见,此刻相会,众人虽然高兴,但想到此去是代马成去祭拜他的父亲,又都是一番唏嘘。
几个人在石盘的引领下,来到后山东面的一片荒地。荒地上杂草丛生,野树遍地,一些坟冢散乱地分布在此。这里应该算是个乱葬岗,多葬的是附近一些穷困人家,平日里人烟罕至,哪怕是大白天,看着都有几分阴冷之感。然而,当他们绕过一个土丘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正带着几个家奴,拿着撬铲等各种工具,正在破坏一个小坟包。冯丰等人还不明所以,在前引路的石盘看到之后,脸色瞬间涨红,厉声喝道:“住手!你等何人?为何要毁马家坟墓?”冯丰并不认识这个青衣男子,但看此人的穿戴,虽然不是黑衣高冠,但从其衣服质地,还有他的靴子来看,也像是有钱人家,身高七尺左右,看起来人模狗样,但脸上却带着一股子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