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粮仓、工坊里都是些带不走的大物件,这些贼子所图的不过是些钱粮财物,并不是为了杀人,如果我真带你们避入城中,虽然性命无忧,可是一旦别院被贼人所破,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都付之东流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伙黄巾贼!同时也能震慑住其余宵小,令其不敢再觊觎别院财物,此方为上策!"崔婴笑看向二人说道。眼见着崔婴双目如炬、神情坚定,青葵、关泗都闭口不言了。他二人本就不是什么话多的性子,先前种种也都只为忧心崔婴的安危,但如今见小娘子智珠在握的样子,立马点头应下。
“是,全凭小娘子做主!”
大
几日后。
当日大依山山寨中那黄巾头目并原本的山贼头子带着如今已混迹一处的一众人马,悄然从深山中摸了出来,为了不走露任何风声,沿途但凡遇人,皆杀之等出了山,黄巾头目也依先前众人商量好的那般,将一路亲信手下派往了朐县县城内外。
自黄巾之乱后,大汉国祚不稳、数年来天灾人祸不断,举目四望,中原大地上流民从未断绝过,朐县偏安一隅、少有兵灾,于是也有不少流民逐渐流亡至此。
这些流民游荡于乡间,先是乞讨为生,后来结伙流窜于乡里行窃,更甚于啸聚成寇劫道求财,幸而自四年前县尉一职设立后朐县养起了一支三千人马的军队勉力镇压,所以朐县下辖乡里倒是并未生起什么大乱。除了少部分性情狠戾的落草为空的,绝大部分无以为食的流民还是更爱聚集在县城之外,若是运气好,还能碰上关爱民生的县令或是县中行善的富户能施粥救济。
譬如现如今朐县县城外,就常年聚集着起码千余流民:其实说起来这这一两千的流民不算多,但常年流亡在外年老体弱以及妇孺儿童是撑不了多久的,能够挺下来的,皆以青壮男子居多。
近千数穷苦饥饿的青壮男子,一旦有人别有用心、鼓动流民作乱,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所以虽然县中富户大多不情不愿,可是在崔使君的软磨硬泡下,大都还是愿意拿出些粮食来施粥赈济,以防城外这些流民滋事,再加上本身就在县城任耶的糜家和赵家大力支持,朐县外的施粥铺子倒是就这么一直维持了下来。可是即便如此,崔使君也不敢敞开了施粥,而是定为两日一施,粥也很稀,有时候即便是连喝数碗也不见得能饱腹。之所以这么做,倒不是崔使君太过吝啬,而是过犹不及,一旦此地施粥过厚的话,消息传开,只怕会有更多流民涌入朐县境内,到时候一旦朐县兵马无法压制流民,就可能惹出更大的麻烦。
这些年来随着流民聚集,县尉林骁日日亲自在城内巡视,县兵也全部上城轮守,一边时常分兵出城巡视乡里,一边分兵日夜在县城之中巡查,算是勉强维系了朐县安稳,可一旦要是城外流民闹事的话……所以说,当时那黄巾中人所说的此计着实狠辣,为了能在偷袭乌山别院得手之后,众人能够安然携带所夺财货潜回大依山深山之中,他们派出了数十黄巾亲信,提前先混入到了朐县县城内外,只等约定之时起事,搅乱县城,令朐县县城之中的官府和县兵无暇分身出城堵截。
而那黄巾头目跟随徐州黄巾贼四处作乱多年,又有盘踞大依山之中许久的山贼头子作为向导,对于出山行掠之事,早已是轻车熟路,经验十分老道,故止率众出山之后,先遣数名精干手下作为前导,充当斥候,命他们挑选人烟稀少的地方,先为后续的混作一团的匪寇探路,而后黄巾头目率领大部队紧随而至,一路绕过朐县县城,直直朝着南华乡方向疾行而去。按照这黄巾头目的安排,充作斥候的黄巾贼皆为心狠手辣之辈,沿途但凡发现有人在乡野之间,不管是行路者、还是在乡野采食野菜之人,不分男女老少,尽数将其斩杀以防他们泄露了行踪。
可怜这些无辜之人,因为毫无提防,等发现被几个面目狰狞之徒围住,意识到危险的时候,早已逃之不及,纷纷被这些匪众斩杀,尸体被立即拖到草丛或者树丛之中隐藏起来,随后便有大批匪众带着各种绳索麻袋之物,越过这些乡野,向着南黄乡乡挺进。
东汉末年虽然人口并不算少,但是跟后世相比,却还是少的很多的,土地开发和土地承载能力,都远不如后世,朐县即便不是人烟稀少之地,可是这黄巾头目带着二百余匪寇,穿行于乡野之中,借助着沟壑树林的遮掩,全程倒真并未被人发现。
而且这黄金头为了确保不打草惊蛇,提前惊动了南华乡民众,免得叫那乌山别院提前得知消息有所准备,也并没有急着赶路,出山之后,并未直扑南华乡,而是让那山贼头子带着众人在朐县地界来回绕路,专挑丘地林子钻,亦或是潜藏于沟壑之中,所以当日并未赶到南华乡。出山当夜,充作斥候的匪寇为众人他们找了南华乡东北方向一处远离官道的丘地林子,黄巾头目带人躲入到了林中休息了一晚。这一晚对于匪寇们来说,并不惬意,黄巾头目不许匪寇举火,以防被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