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见识。
可林杏月就不一样,做的吃食都是他们花钱能买得起的,味道还好,自然就来找她。
说完吃食就想起来,亏得这郑妈妈没有得逞,不然他们去哪里吃到这些便宜美味的东西。
一个婆子在旁边心有余悸地说道:“当时那个小丫鬟就站在我身边,我看她哭的可怜,说的煞有其事,还以为是真的。”其他婆子看见了,都是一脸谴责,这个婆子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火辣辣的,争辩了几句。
“当时咱们也不知道,看那小丫鬟也不像是个奸诈的,且大厨房这么多年素食都做不好,我听说梁妈妈还专门去和大厨房说了一声,让他们多尽些心,偏小厨房就做出了这样好的吃食来。”
她说的就算再有理,落在其他婆子耳朵中,也觉得这个婆子不能明辨是非,上了当。
“要都是像你这样,关起来的就不是那郑妈妈了。”这个婆子被说的连连告饶:“等回头我见了那林小娘子,给她赔个礼。”“那倒是不用,我瞧着那林小娘子也是个脾气不错的,往日里见了她,都是笑盈盈的。”
“就是你和她赔礼,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不如你回头见了她,送些小玩意儿。”
说起这个,就想起来那天林杏月休息,董婆子掌勺做的那个馓子羹,后来等林杏月回来,好几个人见了都给她送了些东西。“那林小娘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瞧见了,还给了她一包茶末。”大厨房的李妈妈向来是个爱说闲话,不爱操心事,可最近回回遇到了熟人,都要问她,到底是大厨房的谁看林杏月不顺眼。李妈妈原先没把林杏月当成一回事,不过是一个做饭的小丫头,他们大厨房最不缺这样的人。
可那郑妈妈的事情,连累的他们大厨房的人,像过街的老鼠,连出门也不能。
李妈妈回头就和刘妈妈商量到底是谁,两个人认识多少年,比和董顺家的关系好多了,说来说去,就觉得这事应该是董顺家做的。“昨儿个我来大厨房,当时看见董顺家的过来,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脸却高高的肿着。”
一听这个,李妈妈就来了兴致:“你说她脸肿着?这么大的岁数了,难不成是董顺打的?”
董顺家的被打了之后人也是懵的,她想不到这么大的岁数,为董顺生儿育女,在府里给他捞着银子,回头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挨了一巴掌。董顺见董顺家的抬起头,不服气的看着他,又要再打一巴掌。董顺家的自然不肯吃亏,嗷的一嗓子,就要和董顺拼命。董顺吓了一大跳,平日里他说什么,他这婆娘从来都是不会反驳的,有时候着急了也不过是背后嘀咕两句,从来没有像这样一样,敢和他拼命。董顺觉得他这个婆娘反了天了,她如今有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提拔的。要不是董顺家的嫁给了他,谁知道她算哪根葱。董顺力气大,常年在外面跑各个庄子,董顺家的力气根本就比不了,才跑过来,就被董顺挥手拍倒在地上。
这次疼得董顺家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旁边小丫鬟看见了,着急忙慌地过来扶,叫了一声董娘子。
原先的时候,董顺家的最喜欢听别人叫她这个名字,每次都乐呵呵地应着,可今天听着却觉得十分刺耳。
她在府里辛辛苦苦地当着差,不知道被多少人唾骂,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给他们家捞银子。
可到最后她却连个名字也没有。
原先她可不是叫董顺家的,别人见了她也会叫声南怀姐姐。说起来她在嫁给董顺之前,也是老太太那边的二等丫鬟,虽然最后没当成大丫鬟,就嫁给了董顺,可也是风光过的。那时候如何会像今天这样,会被董顺打上那一巴掌,他当时见了自个儿,都还不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姐姐。
董顺没有理会哭闹的赵南怀,整理了一下自个儿的衣裳,抬腿就往外走。他事情多,时不时还要去瓦子逛一逛,外头还养着两三个小娘,都是需要他去应付的。
在外头,谁见了他不尊称一声老爷,比那些乡村富户还要有体面,谁敢像赵南怀这样。
赵南怀就算曾经风光又如何,嫁给他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他们家的人,不听话就要收拾。
一个小丫鬟虽然不值当什么,可是惊动了杨奶奶,董顺就不乐意起来。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帮着他打拼事业的贤内助,而不是这样在背后里兴风作浪,四处得罪人的婆娘。
地上凉,小丫鬟也不敢上前去扶赵南怀,还是她自个挣扎着爬了起来,理了理歪了的发髻,让小丫鬟去给她打一盆水。小丫鬟一听就如蒙大赦,赶紧出去了。
屋里静悄悄的,就剩下赵南怀一个人,她四处看了看,这后街巷的房子是她一手收拾出来的,里面一应东西也是花了大价钱置办的。只是平日里,只有她和几个小丫鬟在这里住着,董顺十天里有八天不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过是略微坐一坐,忙完事情抬腿就会走。可这收拾出来的房子,压根就不是她自个儿喜欢的,全是按照董顺的喜好来做的。
赵南怀这才觉得,她这些年活的,就是像个笑话。什么林杏月郑妈妈的,全被她抛在了脑后,那不过是个锤子,把她自以为美满得意的生活敲碎,露出让她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来。她想起来刚成婚的时候,董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