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没了以往的那些厌恶。她们都是女娘,受的苦都是相似的,那些个男人嘴上说的再好听,不过都是哄她们的。
不是亲身经历,再如何也不能懂。
冯大娘心一软,张婶娘就看出来了,她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林杏月。林杏月想了想,就让钱婆子先下来,又拿了个盘子:“我给你留一盘。”钱婆子立刻欢欣鼓舞,把脸上的泪痕一抹,就要从墙头上下去。这动作把几个人惊的,林金兰都差点从房间里跳出来。她就说钱婆子没安好心,这要是从墙头跳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宋更夫就能把她们家闹得天翻地覆。
不过钱婆子倒也知道她不受人待见,就在门口没进来。冯大娘给人东西还黑着脸:“只这一次,下次可别趴在我们墙头哭了,要是再这样,我就去把墙头上都弄上尖石头。”钱婆子根本就没听进心里,她的眼前全是这酸辣猪肺,那又酸又辣的味道让她的口水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起来,也顾不得这是在外面,直接拿起来一片就放在嘴里。
猪肺太软嫩了,偏偏又带着几分嚼劲,吃到嘴里之后,那酸辣的口感刺激着味蕾,钱婆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冯大娘家门口外面的石头上,就开始大口吃起来。
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可是饿得很!
那些东西她一闻就想吐,偏林杏月做的这酸辣猪肺却是吃了没事。冯大娘赶也赶不走,干脆进了家门,当看不见。这可把那凌二黑和胡心得给坑了,两个人就坐在钱婆子不远处,看着钱婆子狼吞虎咽地吃那酸辣猪肺。
偏酸辣的味道也顺着风往他们的鼻尖飘,他们的肚子就忍不住咕噜噜地叫起来。
“这月姐儿的手艺可太好了,我都舍不得把这盘子菜拿出去宴请了。“凌二黑咽了口唾沫说。
胡心得跟着点点头,伸着脖子往院子里看,也不知道是想看什么。凌二黑没注意,也跟着往里面看了看,想知道那酸辣猪肺什么时候才能好,说什么他也要自个儿吃上一盘。
等林杏月终于叫他们两个进去的时候,凌二黑先把嘴里的口水吞咽下去,才开口说话:“真是香得我,在外头都流口水。”林杏月端出凉拌猪耳朵:“二黑哥,你尝尝这个,这个叫做凉拌猪耳朵。”他们这些男人凑在一块要喝酒,那下酒菜也没有比猪耳朵更好的了。这猪耳朵吃起来,软骨的部分爽脆有嚼劲,皮层连接的地方又十分柔软,吃起来口感很是丰富。
切成薄片之后,非常方便,能拿着筷子边吃边聊,味道醇厚但又不油腻,不会掩盖了酒的香气。
林杏月以前在自家大厨帮忙的时候,光着凉拌猪耳一天就能卖出去不少,还有好些个人慕名找来,就是想拿着这凉拌猪耳回去下酒。看见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凌二黑就当场拿了筷子吃了一口,越吃眼睛越亮,不住地在那里点着头,恨不得现在就提着这些东西走。“让我也尝尝。"胡心得忍不住了,挤了过来,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凌二黑在一旁嘿嘿地笑着:“是不是好吃得很,一会儿拿这个下酒,他们肯定说不出什么话来。”
凌二黑一想到一会儿大家哄抢着吃菜的情景,就赶紧让林杏月再给他装个小盘:“回头我自个慢慢吃。”
胡心得笑骂:“你这就不对了,哪有人请客还这样。”“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我要不这样,回头我能吃几口?都进别人肚子里了。”
两个人就这样笑闹地走了。
玉姐儿这时候才过来,脸色有些难看,眼圈也有些红红的。冯大娘和张婶娘在说话,都没看出来。
林杏月就拉了拉她的手,小厨房的那些人还在,也不好说什么,玉姐儿强挤了一抹笑:“没事的,姐姐,东西可是做好了。”小厨房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学会了这两道菜,欢欣鼓舞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有这样有本事又厉害的人。
偏还是她们的师父。
都不知道该朝哪个佛祖拜谢!
几个人也不多留,回去路上,还在商量。
胡娘子说:“要不给月姐儿做几身衣裳鞋袜?别的也实在是不知道能拿得出什么。”
松姐儿的针线不好,林杏月也不让她在这上面费功夫,她就有些着急:“那我也不会做别的,如何是好?”
董婆子就说:“你就给月姐儿多干些活,每日一下工就过来。月姐儿这里时常要开些小灶,烧火切菜这些都需要人帮忙。”松姐儿还是嘟着嘴:“不是我不愿意来,你们没看着,那个叫玉姐儿的也一直在帮忙,我来了不就是抢了她的活?她肯定不乐意。”众人各执一词,胡娘子却已下定了决心:“左右我一定是要给的,不然我的心里可过意不去。”
“谁说不是呢,谁心里能好过?真没想到月姐儿人这样实在,这样的方子,就是拿出去卖,都不知道能换多少钱。”“那我也做些东西送来,我以前还会编筐子。”“我去外头找个木匠,再给她们小院送些凳子。”林杏月不知道她们在那边,正商量着要给她送什么东西。等人走了,玉姐儿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林杏月只能赶紧去安慰。“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冯大娘一进来就被吓了一大跳,手脚立刻无措起来。别看她养了两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