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她没有机会了,或许还会牵连到父亲。鼻尖一酸突然有些想哭,觉得自己刚才躬身弯腰的举措简直是太棒了,要是被和子姑姑发现自己哭了,或许她心生厌烦,更会牵扯上父亲。“晴惠啊。”
“是!”
和子静静望着她,先前眼里的嘲弄褪去,“再聪明些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有没有想过其它路呢。”
………可难道嫁给一个有前途的术师不是我们最好的前路了吗。“她还在弯着腰,大滴大滴的眼泪却直接滴落在了门廊地砖上。和子叹了一口气,尽管这么多年看了这么多,但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压着一股气,却又没理由否认也没理由指责,或许是这样吧。“或许吧。”
晴惠吸了吸鼻子,脊背弯得更下面了些,收敛住情绪,继续刚才的话道:“听禾椿长老说也是一位大人物,但是却没有告诉我她的姓名,只知道他叫我准备了高规格的女士和服,想来该是位女子吧。”五条和子垂眸,……是吗,原来是这样。”“叮咚一一”
湖面又掉落了一颗石子。
激荡的湖底表面看不清晰,只剩下涟漪的水波在湖面荡漾。大
绵延的山路下,树林尽头,朱红色鸟居屹立于前。石阶两侧排齐整站立着身着和服头盘相同发式的侍女,石头灯的幽火穿行其中两侧,所有人工整肃穆站立,在黑色轿车停下的一瞬间,整齐有序的俯身躬腰。
寂静无声,只剩下远处汽车鸣笛和这边风声拂动树梢的声音。车门打开,一双着着男士黑色皮鞋的腿踏立在地上,五条悟抬头没什么情绪地望着身前的这些人,细长的无框墨镜下点撒出脾睨的辉色。另一侧,一阵寇窣声响动之后,由理子下车,扶了扶鼻梁上也戴着的黑色墨镜,不过是圆框的,一身黝黑的超短修身连衣裙着在身上,微风拂过,刚好将她昨天才染上的一绺粉色发丝吹荡了起来。她走在五条悟身旁,瞧见了什么,眼睛一亮抬起手--"哟,和子~”早站在侍女最前沿独自候着的和子听见这话突然觉得树梢间的摆动都更剧烈了起来,簌簌的声响仿佛一直没有停歇,从二十四年前吹到了现在,她的手心也仿佛传来了那曾经稚嫩,又柔软的小手余温。脸上神情却毫无失态,微微俯身恭敬道:“家主,由理子小姐一一”还未将最后一个话音说出,鼻腔里就涌来了百合花的气味,接着就是痒意的触感攀上脖颈,一个充满夏天温度的拥抱紧紧贴合住了她。“和子,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在发丝扬起的夹缝中,和子看见家主笑着点了点头,眼眶里的潮水一下没有止住,视线也开始模糊了起来,话语却没有丝毫哽咽的意思。带着她从始至终的余味,却夹杂着让人无法看见的柔和。她闭上眼,让自己就释放出来一点点本性,灵魂钻出躯壳透透气。“我也很想你,欢迎回来,由理子。”
大
“哼哼,我今天这身衣服帅吧,我就是专门来炸街的。”他们三人沿着长长的石阶向上,踏过门栏,穿过古朴老旧的走廊。由理子戳着鼻梁上一直在下垂的墨镜,晃着脑袋,哼唧两声,“都过了十年了大长老居然还没有死,我一直以为他会在少爷继承家主之位后不久就被少爷的一系列操作气死呢。”
五条悟:“光是看我带领五条家挤生御三家之首这点他就能多活好几年,死?恐怕近段时间只要好生待在祖宅养着就死不了,不过一”他神情有些微妙,“禾椿打电话来说他脑子不太行了是真的假的?”和子:“源真长老已经年过八十了,自从前段时间出了趟门后回来精神就不大好了,记忆也时灵时不灵,或许家主这次回来他精神会好些。”由理子戏谑,“如果大长老脑子坏了之后会像个小孩儿一样叫我姐姐……算了,”
她突然有些犯恶,“算了,一点也不有趣,我把自己恶心到了。”和子听了无声笑笑,一路走在两人身前带路,而后转过拐角在一间房外停下,朝着五条悟点头,“就是这里了家主。”“他换院子了?”
五条悟瞧了瞧左右的环境,“比他以前的小了许多啊,还挺偏远。”和子:“自从精神出了问题之后大长老就搬到这里了,是他某天清醒片刻后自己提出来的。”
“哦~"五条悟不怎么感兴趣原因,随意应了一句。突然发现门前这棵樱花树长得不错,还等着朝着由理子点评下,身旁的女人就开口了,“有什么原因吗。”
和子没有犹豫,直接道:“是源真长老女儿住过的院子。”由理子:“那她人呢。”
自从她在五条家起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源真长老的女儿。“樱贺子小姐在三十年前就去世了,被咒灵所杀。”“哦~″
屋檐跃过一只羽毛光滑如绸缎般的黝黑小鸟,由理子眯着眼目光循着它的轨迹,嘴里咻咻咻的配着音。
“樱贺子小姐生前很有天赋,是名一级术师。”“哦~厉害呀。”
所以现在这个拉着她的手叫她樱贺子的老头能不能快点清醒过来啊喂!!上原由理子,今年不知是二十还是二十一还是三十还是三十一岁,此时正在生无可恋中。
耳边是五条悟充满了嘲笑意味的笑声,捂着肚子完全控制不住趴在了她肩颈笑得直抖着身子。
又被“啪″的一声被人拍打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