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事,写那些后宅的事,甚么夫人与老夫人不睦,老爷养外室的事,外头市井最喜欢这些事了。”
“这可以,只要藏着身份,别教人发现你是李通判府上的丫鬟,旁的问题不大。“南枝也觉得可行。
“家里笔墨不多,我明日给你捎来。“林安说。倒是没预料到家人们都支持,王娘子拨弄头发,略微羞涩地说道:“我就试试,还不定怎么样呢。“只她心里却不是这般想,必定要作出一番成绩!大
第二日,南枝早早回了青竹轩,院门才开,与牛稳婆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她先回了一趟厢房取东西。
可巧正碰见往外走的满月,她一见南枝,便迫不及待地与她八卦道:“你可知,春杏被留在正院了。”
“发生了甚么事?"昨儿七姑娘回来就没见春杏跟着,也不知到底怎么了。“昨儿七姑娘在正院,与夫人好一顿诉苦,说这两个丫鬟着实难教,她年轻,便求夫人留春杏,教春杏在正院学一番规矩,至于茯苓,则是带回来,由她管教。“满月解释,“姑娘可真是心善,要换了旁人,指不定如何罚春杏呢,她还让春杏在正院学规矩。”
心善吗?南枝不这么认为,她总觉得,七姑娘这个举动像是在酝酿着甚么计谋。
这事,翠平应当清楚,可她也不至于透底给她。青竹轩的丫鬟里,聪明人不少,也不是个个都与她交好,譬如翠平,与她只算是共事一场。
南枝因着要学医术,忙起来便顾不上其他事情,待二十八这日,她问牛稳婆,“婆婆不家去过年?”
“在这也挺好。"牛稳婆丢下一句话,便自己忙活收拾药材,也不理一旁的南枝。
从后罩房出来,南枝遇上了新来的小丫头,她一口一个“南枝姐姐”,叫得可甜。
“姐姐,牛稳婆不回去过年麽?”
南枝摇摇头,“我没问呢,你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她。"说罢,她反客为主,打听起来,“你与牛稳婆都是住后罩房,应当聊过几句?”那小丫头嘴一撇,摇头说道:“没呢,她孤僻得很,我们去寻她一齐嗑瓜子,可她只拒绝,自个做自个的事,也不理咱们。”都传开了,新来的牛稳婆怪人一个。她又不是顶顶火旺的热灶,谁愿意热脸贴冷屁股?
“不说了,姑娘寻我。“找了一个借口,南枝便想走了。奈何那个小丫头实在热情,“诶,南枝姐姐且慢,我有事与你说呢,我嫂嫂生了一个女儿,要办几桌,邀你一起凑个热闹,便在明天,你可有空?”她有些怕翠平,不仅是因为翠平年纪比她大几岁,更是因着翠平很有一套规矩,谁的脸面都不给,她也就不敢去邀。倒是南枝,虽然也是大丫鬟,可平日里和气得很,说话都是笑着,从没有重话,自然,她也就带了几分亲近,邀她也不害怕。“哟,原是这样,我正好得空,你回去告诉你家人,我必带着礼去。"南枝笑着说完,她向来不躲避社交。
明日早上,她与王娘子外出采买年货,顺便买份礼物。七姑娘房中的事并不多,过年要用的衣裳首饰、给长辈弟妹准备的年礼、赴宴要备的各色打赏等等,都由翠平与南枝提前料理好了。念着南枝还小,翠平便求了七姑娘,过年这几日,让南枝家去,她则伺候七姑娘。
甭管翠平出发点是甚么,也算好意,南枝受了,家来准备过年。二十九这日,正与王娘子上街采买,聊到牛稳婆,王娘子便说,“你怎么不邀她一齐过年?左右我们家人少,也热闹。再说,她教你一场,有半师之谊。“我倒是想邀,可问她话,她也不搭理,我也不知她会不会外出见友人。”“也罢。"不再讨论牛稳婆,两姊妹把心放在各色吃食上,这条长街一眼望不到头,有甚么煎炸的面果子,水煮的馄饨饺子,又或是烤制的肉食,应有尽有林安在一旁护着两人,今日人多,难保有拐子或者是盗贼。她们早上没吃早饭,空着肚子从这头吃到那头,待肚子滚圆,这才收手。南枝如今当差,有银钱,故而也大方,给姐姐与姐夫各买了两身衣裳,并香包挂坠各几样,都是出门能用得上的装饰物。王娘子也是一样,只觉得这布料也好,那汗巾也不错,也不纠结,一窝蜂买了,“我给你买回去放好,要用了,只管告诉我。”除了这些,她们三人还去了一趟书肆,买了上好的笔墨纸砚,王娘子写话本子,预备“大发光彩”。
一切妥当,他们又去看了一场杂戏,看见喷火的人时,围着的人都下意识地发出惊叹,并后退几步。
看罢戏法,三人家来,南枝提着礼去了参加宴席。充实的一日过后,便到了大年三十,夫妻俩正在家里洗菜,晚上要杀鸡祭祀,比不得府上的隆重,他们小人物,却也有自个的做法一一一只鸡,一块烧肉,并各色瓜果糕饼,再有亲手做的饺子,一壶好酒,一罐好茶,便是能见列祖列宗面天地鬼神的“好礼"了。
南枝睡了一个懒觉,窝在被窝里听着外头的小孩烧炮仗,不时就“砰”声,过后就是妇人的叫骂,“去去去,别处玩去,烧到了衣角,有你好的。赖了一会儿,起床,用温水洗脸漱口,吃着给她留的早饭,南枝还注意外面串门的娘子婆子的聊天。
她们讲着讲着,讲到了赖家。
“赖家今年只有赖老爹一个人,也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