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还是别一山望着那山高,安心跟定他为好。”秦不羁说不过她,含恨叹气:“死丫头比牛还犟,等哪天吃了亏才晓得厉害!”
冉彤笑呵呵讨好:“前辈快别这么说,您是晚辈的大贵人,来日若晚辈真吃了亏,还得靠您搭救呢。求您多念着晚辈的好,先给晚辈留条后路。”秦不羁无奈摇头:“老子打不过老夏,也比不过他阴险狠毒,你真吃了亏,老子顶多帮你收尸。算了,老子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了,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是好是歹看你的造化吧。”
冉彤忙说了些甜话哄他,再关切询问:“苏前辈如何了?”她真心记挂苏芳,那天发狠怼了她,也不知她是加倍疯狂还是有所冷静。秦不羁叹气:“大姐不知跑哪儿去了,我这几日忙着筹备少主的寿诞,还没空去找她。唉,不说了,老子该走了,你自个儿小心着吧。”他心心中憋闷,索性不再隐藏行迹,乘坐他那艘豪华的飞舟公然穿越妖族的防御圈。
众妖警觉,几只大妖果断出击围攻敌人,还好地母及时传令放行,这才未引发更大的冲突。
冉彤目睹这一切,不住摇头叹气。老秦这人性格率直,当得起道法自然,返璞归真,可若要评价其为人,只有两个字一一难说。她回到客房,见夏炎正坐在桌边握着一卷古籍静静阅读,看她进门转头笑道:“回来啦。”
冉彤真像回家般温馨,忙说:“前辈,秦前辈走了,您听到我们谈话了吧?晚辈不想挑起矛盾才故意那么说的。”她稚气的娃娃脸配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有种违和的喜感,显得格外可爱。夏炎眼中笑意更浓:“老夫知道,还想夸你会说话呢。”冉彤走到他身边,愤愤不平道:"晚辈听他那么说您,心里可生气了。但是秦前辈有多固执您是知道的。晚辈曾替您辩解过,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反而变本加厉骂您。晚辈觉得还是别跟他一般见识算了。有些人只相信符合自己心意的说法,根本不在乎事实,跟他们计较白白费功夫。”她面面俱到的样子让夏炎忍俊不禁,点着头平和道:“老夫没指望他们能谅解,不会计较的。”
他明白秦不羁对他的憎恨很大程度上源于秦万岁的病弱和苏芳的疯癫。这些不可挽回的悲剧迫使秦不羁将压力化作怨愤转嫁到他身上。他对苏芳抱愧,又怜悯秦万岁,正该对秦不羁多一些包容。冉彤坐到他对面,神情难得地郑重起来,夏炎见她几度欲言又止,问:“你想说什么?”
冉彤抿了抿嘴唇,斟酌道:“有件事晚辈早想告诉您了,是关于万象圣尊的。”
她详细叙述上次被苏芳绑架后与白子落会面的经过,原原本本复述了白子落当时的言行,看着夏炎的眼睛认真说:“晚辈觉得万象圣尊对您有敌意,请您务必提防。”
夏炎听完轻松笑道:“老夫听白贤弟提过这事,他是为了照顾苏芳的情绪才顺着她的心意讲话。”
冉彤吃惊:“您和他恢复往来了?”
夏炎摇头:“上次你被苏芳抓走,老夫找不到你们只好去求白贤弟帮忙。”冉彤闻言亦喜亦忧。喜的是夏炎竞为了她拉下脸面去求人,忧的是他对白子落依然很信任。
她暗忖白子落两面三刀,心机深沉,要拆穿他的假面具绝非易事,须得耐心周旋,等待时机,于是拿捏着分寸说:"前辈曾被最亲近的人背叛,晚辈怕您重蹈覆辙才这么提醒。防人之心不可无,您处境凶险,不能不多留几个心眼。宁愿错怪好人,不可轻信奸佞。假如万象圣尊真心待您,也会体谅您的难处,断不会因此介怀。”
夏炎笑微微看着她,轻轻点头。
冉彤见状莫名地有些生气,她喜欢夏炎的正直善良,又觉得这优点有时是他的缺陷。假如他能稍微阴险一点,自己就不用担心他会遭人暗算。夏炎察觉她表情变化,诧异道:“怎么又生气了?”冉彤撅着嘴,一下一下揪着腰带的末端否认:“没有。”夏炎挑眉:“那为什么皱眉头?”
冉彤沉默片刻,嘟哝:“晚辈听您为万象圣尊说话,觉得自己成了挑拨离间的小人,破坏你们的交情。”
夏炎失笑,带着明显的宠溺说:“又在那儿瞎想,老夫知道你一心维护我,也很感谢你的好意。后天就派分身去七曜城吧。”冉彤忙问:“您要去见万象圣尊?”
夏炎如实说:“你入魔时老夫向他求助,他立刻仗义应允,因玉玲珑先到场才未成行。老夫当时便答应等风波过去便去拜访他。前天他还来问老夫几时去,老夫跟他约好后天见。”
冉彤更感激玉玲珑了,多亏她抢先一步,否则夏炎欠了白子落人情,更要被算计,到时岂不成了自己连累他?
她不动声色道:“前辈重感情,这点很令人钦佩,晚辈没资格指导您做事,只求您平平安安就好。还有一件事…”她语气一转,说:“是关于玉玲珑的。”
提到这事她不必顾虑什么,直抒己见道:“晚辈觉得她是被离恨天陷害的,那奇异寒气早在晚辈逃难当天便出现了,伏牛山距离枫林州那么远,玉玲珑被九怨控制着,怎么能连续出手呢?”
夏炎认同她的看法:“老夫也怀疑不是她,她今天主动去缥缈城也很可疑。”
“对吧!您是不是认为她是被人骗回去的?”夏炎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