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锅,想必更想抓住他报仇。快讲讲昨晚的详情,好让我们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林燕来义愤填膺道:“昨夜晚辈打那条街上过,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崇闪过,行迹十分可疑,便追上去查看,那黑影跑得极快,身形还不断变幻,晚辈道了七八里才到了后来遇见诸位道友的地方……他的讲述条理清晰,细节丰富,与其他人的证词全部吻合。贾主事听后提出唯一疑问:“这两日城内戒严,你为何深夜外出游荡?”林燕来坦然道:“晚辈昨晚看了本小说,结局实在气人,晚辈越想越火大,无从发泄,只好上街溜达解闷。”
贾主事调侃:“你身为修士,怎会对凡人们的闲书感兴趣?”林燕来摊手:“这只是晚辈一点小癖好,想来无伤大雅。”贾主事懒得在这话题上费口舌,指着夏炎和冉彤说道:“此番多亏这两位道友为你辩冤,你可要好好向他们致谢。”林燕来佯装初见,上下打量二人,礼貌拱手道:“多谢二位前辈热心搭救,晚辈感铭于心,日后定当报答。”
说完回头问贾主事:“现已证明晚辈并非凶手,晚辈是不是可以走了?”贾主事面色一正,直言道:“你虽不是凶手,但出现在案发现场,又见过凶嫌,必须留下配合案件调查,待逮捕真凶后方能离开。”林燕来惊讶抗议:“这也太不合理了!我明明是受害者,怎么还得像嫌犯一样被拘着?“贾主事开门见山地说:“你虽非凶手,但旁人难免怀疑你是凶手的同伙。我职责所在,必须公事公办。”
林燕来多数时候知进退,强压怒气质问:“您还要把我关进牢里?太过分了!”
贾主事稍作计较,在他右脚踝上加了一圈禁制,严肃警告:“这几日你可在城中自由活动,但若是偷偷离开富顺,禁制就会发作,让你肉身崩坏,元神散灭。待结案后,我再替你解除,你好自为之吧。”林燕来窝火地瞪着他,气哼哼闪逝。
贾主事摇头叹道:“这小子太没教养。”转向夏炎和冉彤道谢:“多亏二位,不然险些铸成大错,我将代表离恨天给二位一些奖赏。”
夏炎和冉彤婉言谢绝,起身告辞。
这时一名手下慌慌张张跑来通报:“唐老祖驾临!”贾主事脸色骤变,急忙整理衣冠,匆匆出迎。还没等他迈出几步,一道金光闪过,唐映雪已出现在大厅里。
她外表不过二十来岁,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宛如火焰燃烧。柳眉高挑,眼眸狭长,藏着锐利的锋芒,被她注视,仿佛被刀剑相逼,令人胆寒。高挺的鼻梁中隆着明显的驼峰,嘴角微微下垂,显现出冷傲凶悍的气质,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好似降低了几分。
冉彤看清仇家形容,心如毒药煎煮,表面还强装平静。贾主事慌忙跪拜:“弟子参见唐老祖!”
唐映雪傲慢地瞥了夏炎和冉彤一眼,还认得他们,冷声问:“这二人来此作甚?″
贾主事恭敬回应:“回老祖,他们是来协助查案的散修。”说罢,目示夏炎和冉彤拜见唐映雪。
夏炎和冉彤不得不勉强行礼。
唐映雪仿若未见,扬了扬下巴,示意贾主事逐客。贾主事忙对二人说:“二位请便罢。”
夏炎和冉彤转身离去,刚走出几步,唐映雪猝然出声:“慢着!”冉彤心中一紧,以为被她瞧出破绽,转身赔笑道:“唐长老还有何训教?”唐映雪冷漠问道:“你们自前晚夜市戒严后,可曾见过老身的徒弟白崖?”冉彤恰到好处地露出茫然之色,摇了摇头,夏炎则冷面不语,仿若未闻。唐映雪不过随口一问,并未起疑,转身走向座椅。贾主事忙向二人挥手,催他们快走。
夏炎和冉彤离开监察司,走出不远,一块鹅卵石忽然自动滚到他们脚边。冉彤感应到上面有林燕来的气息,忙弯腰捡起。鹅卵石表面浮现人类的五官,林燕来以这张脸说道:“小泼妇,那贾主事的禁制有跟踪监听功能,你快让叔公帮我解开!”冉彤一听“小泼妇”三个字便牙根作痒,挤兑:“流氓小子,你不是挺能耐吗?怎么会被这点法术困住?”
林燕来辩解:“这禁制自然困不住我,但我还想跟你们商讨案情,得先麻痹他们。”
夏炎微微一笑,已探查到这小子所处的位置,吩咐冉彤:“你让他造一个分身,老夫帮他把禁制转移出去。”
林燕来收到讯息,立刻施法造出一个分身,那禁制即刻转移到了分身上。他派分身去城里随意闲逛,迷惑贾主事,约冉彤和夏炎在城西的护城河边碰头。
夏炎想先去瞧瞧许家的情况,跟林燕来约好一个时辰后见,和冉彤朝着许家宅邸走去。
冉彤凝神思考,走到无人处对夏炎说:“前辈,那些流浪者的死法与摄魂魔修的手段极为相似,此事太过蹊跷。”
夏炎让她直抒见解。
她说:“从唐映雪对待陈家的态度看,她显然不想让旁人知晓那魔修的存在。可那魔修却在这风口上公然大肆行凶,就像是在故意与唐映雪作对似的。”夏炎赞许微笑:“你分析得很对。那魔修大概已和唐映雪闹翻了。”方才他暗中在监察室的官厅里布下监视禁制,窃听到了唐映雪和贾主事的对话。
唐映雪责令贾主事三日内抓获安乐堂命案的凶手,还要求不必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