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就是为了这个检测结果。“记得,是境外流通的处方安眠药。”
莫振邦:“重点查查李子瑶。”
李子瑶的养父母曾经做外贸生意,国内外来回跑。虽然仅凭这一点就建立关联,略显牵强,但李子瑶给出的不在场证明实在是太完美,一环接一环,就像经过反复推敲,天衣无缝。莫振邦始终耿耿于怀。
“我翻过笔录,李子瑶十几岁时就认识现在的室友。你就从这条线入手,查她的童年经历。”
那天,欣欣姐姐来家里找祝晴。
她没有提及十四岁被领养之后遇到了什么,祝晴也没有追问。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朗。
那时的祝晴,以朋友的身份选择沉默。
而如今,莫sir下了命令,她是警察,李子瑶是嫌疑人。“我现在过去。"祝晴说。
像这样非正式的问话,按照规定是不强制要求两名警员在场的。但因为祝晴和李子瑶的私人关系,两名警员在场问询可以证明问话的中立性。“铜锣湾是吧?我让豪仔去你那边。“莫sir说,“免得到时候进了司法程序,对方说我们′诱导证词',也不是没碰到这种麻烦事。”挂断电话,祝晴才注意到小舅舅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你先回家好不好?”
“不要!”
“我让萍姨来陪你吃西餐?”
“不要!”
小舅舅只想跟着外甥女,从电视上学会发誓的手势,两只手指头并得很拢。他保证自己绝对不哭不闹不吵,做一个安静的学徒。“跟着我有什么好玩的……
放放摆摆小手,老成道:“这你就别管了。”晚上七点,照理说,李子瑶的室友是不在家的。豪仔和祝晴差点就要直接去兰桂坊,好在豪仔提前查到那间酒吧的预定号码,给公关打了个电话,原来她今天因身体不适请假。他俩这才不至于白跑一趟。
放放小朋友去过死者家里“做客”,这回是第一次去嫌疑人家里“做客”,又刷新了体验。
小朋友看见什么都觉得新奇,为了不让他太无聊,祝晴从自己的笔记簿里撕下一页纸。
小舅舅秒懂:“这就是我的笔录纸!”
除了笔录纸,放放还有一支笔录笔,是豪仔给的。一切准备就绪,他坐在嫌疑人家客厅的沙发上,连小短腿都不晃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哎哟。"李子瑶的室友嘴角勾着一抹调侃的笑意,“还来了个小阿sir。"“两位又跑空一趟,李子瑶出去了。”
这位室友叫罗薇薇,和上次一样,提及李子瑶,语气里都是嘲讽。“有钱了,到处shopping喽。"她朝着李子瑶的房间抬了抬下巴,“看桌上都是名牌包装袋,昨天买化妆品送了赠品,还问我要不要……我自己不会买啊?谁稀罕。”
豪仔:“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罗薇薇坐下,翘起二郎腿,随手从茶几上拿烟,余光瞄到小朋友,长叹一口气。
她将烟盒丢回去:“真麻烦。”
上次提到李子瑶,罗薇薇话里话外没一句好听的。这次也不例外。
“她的养父母?我当然知道了。”
“照我说,她就是没脑子。当年都已经十四岁,还不如就在福利院待几年,马上就成年了,出来打工不就好了?非要跟着养父母走,去了领养家庭,那才叫从一个地狱,来到另一个地狱。”
“我们俩在兰桂坊认识的时候,都是十几岁,她什么都跟我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和电视里演的一样。夫妻俩不孕不育,妻子非要去福利院领养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你猜是为什么?”豪仔和祝晴脸色一变。
“猜对了,当然是为了讨好丈夫。"罗薇薇说,“十四岁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受了不少罪。本来他们是要带她出国的,但是子瑶很快就发现不对劲,所以一直在拖延。但她还是个孩子,能怎么拖?养父不高兴了,就打她,正好那段时间生意不好做,又怪到她头上。”
罗薇薇抬眸,看了两位警官一眼。
盛放也在听,歪着脑袋似懂非懂,小手握着笔,在他自己的“笔录纸"上涂涂画画。
“养母从一开始就讨厌她。"罗薇薇说,“也可以说是嫉妒吧,但是他们家,当家的男人说了算……反正那几年,李子瑶过得不容易,满身的伤,只有一张脸蛋实在漂亮,他们不舍得打。”
“是虐待啊,挺可怜的。”
“本来在福利院长大已经够惨的了,啧啧”盛放听明白了,晴仔小时候的好朋友挨了打。他担心地看看外甥女,可从她眼底,却看不出情绪。外甥女一直都是这么专业的。
“念书嘛,不可能,他们不会让她念书的。接她回家,又不是让她享福的,有饭吃就不错了。”
“后来,养父母破产,更觉得李子瑶是扫把星。”“十七岁那年,她养父母死了。”
祝晴:“他们怎么死的?”
“不知道。”
“后来李子瑶辍学,在兰桂坊认识了我。”说到这里,罗薇薇的眉心蹙起。
“她哪里做过这些工作,笨手笨脚的,还不会说好听的话,总是得罪客人。”
“那个时候,李子瑶胆子很小的,是谁说话都是怯生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