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古板无趣的奔三男人。”
陆清玉笑:“我是这么形容他的吗?”
温丛控诉:“你可能怕我爱上他,狡诈的小玉,藏着这么好的货。”
她笑着笑着又低头,拿筷子戳碗里的软鸭肉:“哎你别开玩笑了,又追不到。”
“你试过没啊?年轻貌美小女孩倒追,凭什么追不到。”温丛怂恿道,“他不就是比你大7岁,有几个臭钱,但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她从小到大一切都是靳准供给,明明知道她实习后有工资,可从大学开始每个月固定的三万块生活费没停过。
外面那辆奥迪虽说是他借她的,但几乎能算是她专用。
“不是挺好,是很好的。”
陆清玉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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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工作群里发了8点半在公司停车坪集合的通知。
崇岭在隔壁省的红城县,从集团大厦出发大概要坐三个半小时的车,他们租了一辆中型客巴。
陆清玉跟着前面一行同事把行李箱放到行李舱里,只留了个双肩包。从里面掏出一盒甑糕,问旁边人吃不吃。
“我尝尝!”
身后一只手伸过来,宗睿明蹿过来,挤开她旁边的女同事,笑眯眯地打招呼:“早上好。”
陆清玉“啪”得一下盖上盒子:“你不要跑来文秘部这边。”
“分这么清楚干嘛?”宗睿明不在意她的生分,手抱胸站在她身边,“就一辆巴士,等会儿上了车都随便坐。”
他们本来早该上车找位置坐下,但几个部门主任此刻都在前面兢兢业业地站成一排,在等京外那边的头车过来。
大冬天的站在室外,北风呼啸。
宗睿明还一个劲地往她这挤:“你怎么带这么多小吃?小学生郊游啊?”
陆清玉抑制翻白眼的冲动:“我第一次出差,是家里人做的便当。”
她昨天回了胡同院,张妈知道她要出差好几天特意做的。包里还放了几盒椰蓉卷糕和奶酪杯,怕她路上肚子饿。
时针转向8点45分,看前面几位主任的动静,应该是那位领导终于来了。陆清玉从人群罅隙里好奇地往前面看。
只看见两辆轿车,最前面那辆应该就是京外总裁的车。
没多名贵,就一辆低调的红旗L,但车牌是普通人拍不到的京A连号。
那位总裁连车都没下,只见她们部门的马屁精马主任冲到最前面,猫着腰在后座车窗那笑出褶子的问候声。
随即里头探出一只手,西装袖扣格外有质感又矜贵。骨节分明的长指拢了拢,是示意他们员工上车的意思。
“终于可以走了。”宗睿明招呼她上巴士,“进县里的路可不平,防晕车最好坐靠窗位置。”
陆清玉把手一摊:“你先请。”
反正她才不和他坐一起。
但拖延到最后,司机来了一句位置满了。前排只剩下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部门主任的。
陆清玉尴尬地站在车门口,好在带着她一块的岑主管也没座位了,显得她不算特别孤单。
从前面跑回来的马主任气喘吁吁道:“少了俩位置是不是?”
岑主管笑笑:“是啊,这谁订的车,人都数不清。”
马主任不自在地咳了声:“是昨晚临时加了两个人。没事,靳副那辆车上还有两个空位。”
岑主管恭敬道:“那马主任您——”
马主任一反常态,摸着自己肚腩谦让道:“我不用,我就坐巴士。女士优先,就你和这位小秘书去吧。”
岑主管犹豫地看了眼旁边的陆清玉。
陆清玉也挺诧异,怎么第一天就和那位大领导坐上同一辆车了。
岑主管带着她往头车走,不忘叮嘱:“车上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别得罪人都不知道。知道怎么叫吗?喊靳总,跟着喊靳副厅、靳副也行。再规矩点,就喊靳先生。”
一连串的词儿,让陆清玉脑海里描绘出一个大腹便便的领导形象。这人级别这么高,肯定比马主任难伺候,还姓“靳”呢。
多说多错,菜鸟只能安静地跟着上司走。
岑主管拉着她跑得急,到车旁边,谦逊地敲了敲车窗,笑得有些恭维意味:“靳副,真是麻烦您了。”
后座那位领导大概是点了头。
岑主管拉开车门进去,往前推了把陆清玉。陆清玉低敛着眼,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乖巧地坐到副驾驶的空位上。
车启动,在往前开。
身后几辆车都保持距离地跟从着。
“安全带。”身边司机突然开口。
陆清玉坐上车就很听话地没敢多看,这会儿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侧头,看清人之后惊讶不已:“林助理?”
林奉表情如常,踩着油门重复道:“安全带。”
她愣神地去扒拉安全带,系好后,低声问:“你怎么在这儿赚外快?”
后座的岑主管听不清她说什么,但看到她在转头说话,立刻严肃地喊她:“陆清玉,不要打扰林秘书开车!”
陆清玉被上司一警告,正襟危坐地目视前方,心里全是疑惑不解。
“不好意思。”岑主管训诫完,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