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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更加清晰,“靠着我,难受了就再吃一颗薄荷糖。”

柳夕雾下意识靠了过去,又犹豫着想要退开,她担心这样会给他惹麻烦,却又不想再面对那纷乱的气味,她根本下不了决心。

好在火车站和车站的距离不算太远,也不过十多分钟,公交车就停了下了。

孟冬荣没急着下,他是个很有计划的人,每一步都会留有充裕的时间,更何况这次还带着柳夕雾,便更是小心。

一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去牵柳夕雾的手,“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却不想落了个空,他错愕回头,就见柳夕雾将手背在了身后,用下巴指了指窗外的方向,眼中闪过小小的得意。

孟冬荣顺势侧头,就见车外有好几个别着红袖章的人在广场巡逻,还有一个一直在有意无意盯着他们看。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那你走我前面吧。”

却不想对方早就盯上了他们,一下车就围了过来,“同志,请出示证件和介绍信。”

孟冬荣从容地摸出军官证和两人的介绍信,毫不意外听见对方的质问,“家属关系栏还是空着的啊?”

“正在办手续。”孟冬荣的语气冷了点儿,“你可以打电话去我单位核实。”

他刻意施压,红袖章自然不敢和一个团级军官硬碰硬,讪讪退去。

孟冬荣脸上的冷意也随之褪去,侧头望过来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这里人多,你还是走我前面吧。”

柳夕雾依言,心中却一直想着刚刚那个截然不同的“孟冬荣”,她想起他虎口的那道茧,忽然很想很想看他打枪的样子。

直到两人顺着人流走到了一间写着“国营饭店”的地方,柳夕雾还在想着这件事。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望向孟冬荣的眼神就变得欲言又止起来。

“想吃什么?”孟冬荣却以为她是饿了,护着她坐到角落的位置,“选清淡些的,等好了再带你吃好的。”

他们俩几乎是一进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即使是在人人都行色匆匆的地方,这样亮眼的长相也值得人分心欣赏。

孟冬荣是习惯了这样的注视的,但他知道柳夕雾不是很喜欢,便坐到了她的斜对面,将她挡了个严实。

柳夕雾仰头看着墙上的菜单,有些苦恼,“我选不出来。”

这个世界的菜单很简单,几乎是把食材明明白白地写出来,但她看不懂这些菜的做法是什么,也更无从辨别哪个是她现在能吃的。

孟冬荣知道她不是在客气,大致看过后就自己选了三个菜,又特地交代服务员,“这些菜里都不要放猪油。”

说完,他自己反而先笑了。这种开在车站附近的饭店,追求的是分量和速度,哪里会舍得用猪油?

他很快回了桌边,顺手接过柳夕雾正仔细擦着桌子的纸巾,“我来。”

见柳夕雾要去倒水,他又赶紧接过,“这个壶很烫,还是我来吧。”

柳夕雾抿抿唇,伸手去拿筷筒里的筷子,却又被孟冬荣抢了过去,“这种竹筷有时候会有倒刺,小心。”

听他这么说,柳夕雾反而按住了他的手,“这个我来。小雨护士和我说过,你的手很珍贵,不能受伤。”

她从孟冬荣手里拿过筷子,学着旁边人的样子搭成十字,有些生涩地滑动。

竹筷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孟冬荣眉眼愈发柔和,他安静地注视着柳夕雾的动作,等待她将完工的筷子递给他。

过去这些年里,孟冬荣没少有这样的待遇。他是一个外科医生,一个杰出的外科医生,他的手可以挽救许多人的生命,所有知道这一点的人都会下意识地保护他的手。

可没人知道,在他回国的第一周,在那个偏远的兵团里,他也被要求着徒手攀到半山坡,去砍一棵无足轻重的枯树。

孟冬荣不自觉地抚上虎口的茧,忽地想起年少时放下枪时父亲的叹息,本来已经模糊的声音在多年后重新变得清晰。

“枪可以放下,但拿枪的本事永远别丢。只有拿枪的人,才能护住想护的人。”

“好了。”少女的声音唤回了孟冬荣的思绪,他掩去眸底的深思,抬手接过,“谢谢夕雾。”

——————

火车鸣着长笛在站台停下的时候,柳夕雾已经过了对火车的新鲜劲。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觉得这和待在马车里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里面人更多,更宽敞,也更快。

她浅浅打了个哈欠,视线扫过孟冬荣,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得那样津津有味的。

孟冬荣虽在看报,却也一直留意着她,见状提议,“要不要睡会儿?”

听着逐渐靠近的喧闹声,柳夕雾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上面这两张床的乘客,会是从这里上车吗?”

这趟车的软卧是四人间,柳夕雾和孟冬荣的头上各有一张尚且空着的床铺,过了三站都还尚未上过人。

“应该是。”孟冬荣看了眼手表,“这一站是冀省的省会,应该会上很多人。”

话音未落,随着车门打开,喧嚣声已经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而透过车窗,柳夕雾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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