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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只怕她不肯再与他有日后。
几乎站了半盏茶的功夫,身上单薄的衣衫抵御不住秋夜的寒,将他周身吹得冰凉。
裴或进了殿内。她仍旧躺着着,安安静静,不知是否睡着。男人熄了剩余的烛火,一片黑沉中,他放轻了呼吸,待到身子暖和起来,才翻身上榻。
馥郁的兰花香气就这样传入他的鼻尖。
明蕴之朝内去了些许,像是要与他隔开距离。裴或呼吸猛地一顿,不管不顾地沉下身子,靠近了她的身侧。
“没有多余的榻了,"他寻着理由:“只让人理出了几间屋子。”她背对着他,未曾回应。
裴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见她只是微微一顿,并未似那日那般强硬推开,心中定了定。
他低下头,得寸进尺地将额头抵在女子柔顺的长发上,低低道:“孤从前,亏欠你良多。”
男人收紧了臂弯,两副身躯紧紧相贴,热意随着滚烫的躯体传递而来,被窝中升起几分暖。
“往后,我们好好过。”
“…好不好?”
胸腔隐隐震颤,心跳无措地等待着怀中女子的回应。窗外的小雨滴滴答答落在窗檐上,细细密密,似针脚般将心脏扎的发疼。他沉默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良久,就在他以为她或许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明蕴之动了动指尖,一声案窣轻响。
“殿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