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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也未松,俨然是刚进门就被绊住了脚,一时抽不开身。

邵之莺其实很意外他这样的身份也会面临长辈催婚的压力。

焦点被转移回他身上,她的局促随之淡却,渐而略感新奇。

他的回应却寡淡敷衍:“物理博士,不似同我有话题。”

宋乐颐瞪了下眼,被怼得多少有些语塞,但很快恢复耐性,继续循循善诱:“难道你唔钟意智商高的女仔?个样又生得靓,好有气质,完全衬得起你。”

宋鹤年闻言轻哂,反问:“几靓?”(有多漂亮?)

宋乐颐真当他上心,便坐直身,愈发有兴致:“超级靓,明星都冇佢靓。”(明星都没她漂亮)

男人却露出遗憾神情:“可惜我都唔钟意靓嘅。”(可惜我不喜欢漂亮的)

……

邵之莺作为看戏的局外人都被他沉默住了。

偏偏他清冽的嗓音犹如山涧的清泉、晨间的雾,周身松弛又儒雅的气质呈现出上位者毫不费力的矜贵惬意。

叫人不敢,也无法对他动怒。

果然宋乐颐也是一副愠怒又不敢怒的模样,还是一旁宋太太着实看不过眼,温言相劝:“鹤年,别气你姑姐,她也是关心你。”

大约是被宋太太的温煦动容,宋鹤年总算肯收拢火机,沉寂眼底显露半分正色:“开个玩笑,我确未有这方面的打算。”

“未有打算?”宋乐颐嗔目,她讲话一向颇有分量,此刻又有宋太撑腰,愈发不依不饶,“大嫂,你听听这叫什么话,眼见三十了,仲系单身寡佬一个,大哥这两年都愁死了。”

宋乐颐这话也算实情。

如果不是宋鹤年始终没有动静,恐怕大宋生也不会急着让幼子联姻。

宋珈宜生怕姑姑下不来台,笑着打圆场:“大哥,你倒是同我们讲讲到底钟意怎样的女生?”

作为小妹,宋珈宜也着实好奇。

从记事起,她从未见过大哥拍拖。她怀疑过他是智性恋,甚至怀疑过他无性恋,至今都没有确切答案。

话音既落,在场所有人,包括邵之莺,都难免屏神静听。

只见男人长腿自然交叠,摩挲着手里的火机,声线矜沉又匀缓:“由衷爱慕我的。”

“……”

宋乐颐彻底被噎住,一脸无计可施地起身准备上楼,“乏了,我要倒时差,大嫂你也早些休息。”

宋太太早知会被儿子搪塞。

宋珈宜亦习惯大哥对于私生活的神秘。

什么由衷爱慕,小孩子才信。

唯独邵之莺没能洞悉宋鹤年的敷衍。

她震愕得险些忘了自己是来分手的。

彼时她还不了解宋鹤年,并不晓得这个男人偶尔擅以端肃沉敛口吻说出戏谑的话。

他的皮相极为优越,风雅俊美更逾亲弟弟,偏生还比宋祈年多了一份浸淫着权势的谈吐。

宋祈年为人从不谐谑。

她错以为宋鹤年更是庄肃的。

又因自身恋情的失败,令邵之莺不禁生出惘惑之感。

她前男友这兄长蛮有趣的。

一个男人生来有钱有权有势,什么都不缺,偏偏要一个人爱光环以外的他。

这何其荒诞。

他怕是得单身一辈子了。

/

宋乐颐前脚上楼,宋鹤年随之得以脱身。

偌大的客厅静谧下来。

宋太太和宋珈宜都有心陪着邵之莺,却又因为昨日之事,言语间格外谨慎。

明知眼下的和睦不过镜花水月。

邵之莺胸口发闷,忍不住终止这局面。

“伯母,珈宜,时间不早了,我去楼上等祈年。”

说罢,她担心情绪管理失控,匆忙起身进了电梯。

宋太太默然。

今晚,她多少察觉邵之莺态度微妙的转变,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百感交集,却不便多言。

邵之莺径直上到四层,走进宋祈年的书房。

这里她来过许多次,可没有哪一次,心情沉郁如今日。

宋祈年酷爱电竞,书房被他开辟出一片超百平的电竞区。

宽绰的黑胡桃木双人书桌并排放置着两台高配置电脑。

他最迷英雄联盟那阵子,她也曾通宵陪他玩过。

从中三起,他们一起上学、做功课、补习、看电影……后来他还陪着她去冬天很冷的柏林拉琴。

这里关乎两人的记忆太多,邵之莺阖上眼,不愿再记起。

她不是执拗的人,在感情里更是佛系,她选定宋祈年,是理所当然以为两人有青春少艾的感情基础,哪怕是在诡谲多变的豪门婚姻里,依然有望携手半生。

是她太天真了。

她走到露台想透口气。

白加道的夜晚尤为幽静,台风刚过境,对岸维港的灯火雾蒙蒙一片,影影绰绰,却依旧靡丽。

她忽有点烟的念头,从口袋摸出薄薄的烟盒,却半晌都翻不出火机。

不随身带火机是在欧洲时养成的习惯,那时她总要巡回,各地飞,经常是在便利店顺手买了用,也从不挑图案款式,反正最终的归宿都是机场弃物桶。

邵之莺捏着微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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