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舞台(1 / 2)

第40章双人舞台

在所有人都未曾说出口的担心里,团体舞台结束,喻乐组暂排第一,裴子晋和燕繁顶着巨大的压力继续上场。

相比起本以为是杀手锏的团体舞台,合作舞台更是从一开始就没顺利过,燕繁和裴子晋在继续发挥自己的专长还是寻求突破上始终争执不下,这个舞台最后呈现的效果会是怎样的,没人心里有底。

他们上台后,镜头扫过后台几个队员担忧的脸,就连屏幕前看到这儿的观众心里也是一紧,难道《偶未》也免不了落入像别的选秀节目一样渲染困气氛的第臼了吗?

裴子晋伏在舞台地板上,强迫自己沉浸到舞台里,摈除杂念。两个人都换了另一套打歌服,从黑红战甲换成浅色的丝质长袖长裤,外搭薄纱长袍,颈侧还贴了亮晶晶的碎钻,燕繁额头上编了两条小辫子,藏起之前挑染的红毛。伴奏起时舞台背景如水墨画卷般展开,灯把晃动的影子投射到地上,仿佛山风吹过林间草木。

燕繁伏在另一边,肢体伸展,线条如水般流畅,这次竟然是Urban编舞。吉他和鼓的伴奏被顾屿尘整个做了remix,比原曲的节奏显得流动感更强,两个人都带了耳麦,一看就是准备大跳特跳。裴子晋和燕繁吵到最后,终于还是碰撞出了一版不同于他们两个之前所有舞台的全新表现。

伴随着模拟水滴落地的音效,燕繁脊背舒展,如春笋破土般一寸寸推起,长发随着他的动作飞扬,在空中划出弧线。他依然卡点精准,但更注重了每个动作之间的衔接,丝滑到不可思议。

“森林有棵二十六岁的草木。"*

他声音一向是冷清清的,这会儿却更添一分成长的迷惘。舞台上燕繁不由得想起前几天晚上的练习室,裴子晋绞尽脑汁改歌,他刚生过气冷着脸不想说话,裴子晋忽然问他:

“你十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燕繁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他不想跟裴子晋说话,答复的言简意赅:“跳舞。”

“高中也天天跳舞?”

“参加比赛。"燕繁没好气的解释,“绝大多数专业级别的街舞竞赛都有年龄限制,我在十七岁那年拿遍了少年组的奖项。”“我十七岁的时候每天就是做题做题做题。"裴子晋感慨,“你看人生就是好不一样,你十七岁的时候到处比赛,我的十七岁被关在书山题海里,喻乐他们十七岁已经来公司了。”

他仰躺在椅子上,圆珠笔在手指间翻飞,一看就是念了很多很多年书的:“如果我说我十七岁的时候觉得特别孤独,你会觉得我矫情吗?”燕繁很想告诉他是的,但却在转头时冷不防被裴子晋迷茫的神情吓了一跳。“那时候每天就是上课下课做卷子做卷子做卷子,知道自己要上大学,但其实也不太清楚要上什么样的大学什么样的专业,有时候想想未来,有时候觉得这么想也没什么用,也不知道这些话能跟谁说,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这位文艺青年一双长腿交叠,你还别说,他看起来就像是会为这种事情纠结的人。

他转头问燕繁,“你是不是很难理解?你们竞体应该都很有目标那种。……你说的感觉,我刚开始参加竞赛的时候也有。“燕繁低声回答他。“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奖,不知道为了这个放弃学业是不是对的,breaking对关节的破坏力非常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免不了的迎来伤病,也不知道能跳到什么时候。“他自嘲一笑,在这一刻跟裴子晋共情,“虽然没怀疑过跳舞,但经常怀疑自己,那时候。”

“即使是现在不也是吗?谁又敢说……自己一定就能出道呢?”“都说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但孤独总还是人生永恒的命题,十七岁,二十六岁,九十岁,少年人有少年人的孤独和迷茫,我们表达我们自己就好。”“这就是我们诠释这首歌的前提。”

“不管走大道又或者是小路,没遇见悬崖不会停住脚步。"*舞台上逐渐蔓延起干冰制造的白雾,裴子晋贴地伸展,在雾气里搅弄起涟漪。他早已不是大半年前对自己的四肢毫无认识的舞蹈小白,几百天没日没夜的刻苦练习,已经能够轻轻松松的做到力量控制。“他们说它傻,不懂得加法,真实的虚假,伪装的优雅。"*燕繁旋身而起,动作轻盈灵巧,重力像是在他身上不起作用。他与裴子晋快速靠近,一句压着一句的对唱,抓住他的手腕又被丢开,想要拥抱,又在他的抗拒中退缩,他脸上闪现出惊慌失措的神情,像是恐慌于裴子晋不再愿意控制他的全部身心。

“这无关风雅,真实的活法,模糊了真假,孤独的斑马。"*他们贴面而舞,发丝飞扬,轻纱交叠。裴子晋似是想要逃离,却欲走还休,以退为进,最后登上台阶,抬起手臂,燕繁却同一时间丧失全部力气,如提线木偶般跪下。

“他们在说它傻,被囚禁在高塔。"*

这一刻乐声骤然变奏,从极快转至极慢,两人的舞蹈也转为popping,燕繁仿佛被半空中无形的丝线吊起,关节寸寸挪动,而裴子晋双手如在空中弹奏无形的钢琴,操纵燕繁的每一个动作。

可燕繁越跳越快,到最后站在上位的裴子晋却好像反被他拉扯带动,燕繁关节卡点连震,被改编过的唱腔重新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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