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2 / 2)

蒸发掉的水汽萦绕在两人的呼吸间,变得灼热异常,被晕湿的那点衣襟此刻也在发烫。她被捂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只得瞪大了眼睛抬头注视着他,睫毛上粘到了他的水汽,连那双眼睛都化成了一汪湿漉漉的清水。

她实在是被吓到了,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一把将其推开,心跳的余震还停留在了她的掌心。眼睛不经意间地向下垂看了一眼,也仅一眼,俞妧的脸颊立即变得红温。

她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将脑袋别过一旁,羞臊加惊讶导致她变得有些结巴,另一只手指胡乱地指着段祁燃的方向颤颤道:“流、流氓!你怎么会在这,而且、而且还不穿衣服!”

段祁燃也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装扮确实不太雅观,裹着条浴巾三更半夜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房间里,实在有些难以解释。他有些心虚地轻咳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随即冷静地说道:“我刚刚洗完澡,书房里也没衣服,只好先裹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又看见房门开着你又不在房里,那我就想着进来拿件衣服而已。”

手指间拉开了点间隙瞄了段祁燃一眼,而后又迅速合上,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颈间,仍有余悸地再次确认:“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啊。”被误会成流氓的段祁燃心里也不太得劲,“我有必要偷偷潜入你的房间对你图谋不轨吗,再说了,你这样的,我也看不上。”

收到了赤裸裸的“侮辱”,俞妧被段祁燃的话怼得哑口无言,拧着眉心将手垂下瞪了段祁燃一眼,但咬着唇却也一句话没说。

段祁燃也没心情再在这瞎掰扯些什么,抄起衣服便打算走,手搭在门把上将门打开,带着点怨气将门一甩,“砰”地一声便关上了。可人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隔着那扇木门,却又听见了里边那人在剧烈咳嗽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他烦躁异常。

“你又怎么了?”段祁燃突然打开门,眼神一暗,微蹙的眉心透着心烦。

俞妧单手撑在桌面,持续的咳嗽让她感到生理不适眼眶里泛着泪花。她没有回答段祁燃的问话,而是赶紧拿起桌上的杯子仰头一连喝了好几口,温热的水灌涌进喉咙里,才勉强将那咳意给压了下去。

等稍稍缓过劲来,俞妧这才抬起脑袋对他道:“喉咙有点不舒服。”

一双柳眉似蹙非蹙,杏眼含泪显得水汪汪的,兴许是因为身体不适此刻的她有些憔悴,秀丽的乌发如瀑般散披在两侧,连带着语调也是弱弱的没什么力气。

段祁燃那原先躁乱的情绪在俞妧此刻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前一下子被浇灭平静,他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询问道:“怎么回事,是中午的菜辣到了?”

俞妧沉默了片刻,还是缓缓地点了下头。

“嗯,我吃不了辣。”

段祁燃怔了一下,“那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说吃了就不用我给钱嘛。”俞妧有些尴尬地解释。

“......”

“真是欠了你的。”段祁燃鼻息间轻哼了一下,“等着吧,我去给你找药。”

段祁燃走出房间先是换好了衣服,紧接着又下到一楼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大约十分钟过后,段祁燃才端了杯水走了上来。

“家里没别的药了,就还剩两包银翘解毒颗粒,你先喝着吧。”

药剂已经冲好在了杯子里,手掌抚上杯壁还有些热,搅拌过后的漩涡还未消散在水面荡着涟漪,淡淡的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喉咙处的腥疼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抚。

俞妧低头不语,安安静静地将一整杯都给喝得一干二净,热水穿流过身体,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朦胧,柔和的眸光直射向他,心里那团暖意不减反增,在此刻更是变得滚烫。

“谢谢你。”

她微垂着脑袋,鼻头有些酸得厉害。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了。

“刚刚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你是流氓的,我只是当时有点被吓到了。”

她的声音很小,弱弱的,柔柔的,让人发不起脾气。段祁燃也不是那种死咬着字眼不放的男人,况且,他实在是拿这个所谓的妹妹没办法。

他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态度,“没事,我也有错。早点睡吧,已经很晚了,别等到明天还得我叫你。”

俞妧已经彻底习惯了他的说话态度,知道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也只是莞尔一笑,点了点头立即应道:“知道了哥哥,我一定准时起床。”

她笑得眉眼弯弯,确实要比那副死犟的模样要来得顺眼舒心。段祁燃漫不经心地给了个眼神,随即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俞妧靠在门边上,看着他的背影逐渐隐匿在光源所能触及到的末端,冲他喊了一句:“哥哥晚安。”

她没想着能得到回应,所以说完便打算直接关门,可在门被掩闭的前一秒,她还是听到了那两个字。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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