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时,一直给她带礼物的云月姐姐。
可她从未听舅母说过云月姐姐嫁人了.....为何会与章王府沾上关系?
文瑶抬眸,那马车里的人想必就是章王妃,她忽地想起那日魏璟在书房说的话,章王原是想要周檀死。
周云月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妾身父亲是被冤枉的,求王妃开恩。”
章王妃不为所动,让人把她挪开。
侍从动作粗暴,直接伸腿要踢。
“慢着!”文瑶上前阻止,“她怀有身孕,王妃也视若无睹吗?”
章王妃看向来人:“你是什么不知死活的东西?”
文瑶将周云月扶起来,“她既然怀有王爷的骨肉,王妃此举便是在让王爷绝后!”
众所周知,章王膝下无儿女,尽管找了多房小妾也无所出。
虽不知云月姐姐如何怀了章王的孩子,但很明显章王妃并不想让这腹中的孩子顺利生下来。
故意言语刺激,且让下人拳脚相向。
章王妃冷笑一声,落下了帘子,吩咐道:“把她们给我拖走,若不听劝,直接找个地方杖杀了便是。”
两个侍从应是。
然而还没出手,他们手骨断裂,哀嚎着往后退。
文瑶以身护着周云月躲着,拳脚意外没有落下,身边却不知何时立了道暗影。
她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侍从,方才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人,雨水从她脸颊滑落,浑身狼狈不堪。
“殿下.....”
魏璟居高临下瞧着她:“活得不耐,在外头来寻死了?”
文瑶没有哪一刻会如此庆幸魏璟会在身边,她扶好周云月,缓缓起身道:“小人见她怀有身孕了,不忍心丢下她。”
魏璟目光冷冷。
旁边的章王妃听见魏璟的声音,忙掀开了帘子,一脸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魏璟转过身,转而看向马车里的人,笑说:“叔母好兴致,在街道杀人取乐,”
“叔母不过是教训个不听话的下人。”
章王妃抬眸,见自己手下两人都被人给压制伏在地上,问了句:“璟儿这是何意?”
魏璟道:“叔母不知,侄儿也在寻个下人,不巧叔母正要杖杀了她。”
章王妃闻言,看向他身后的文瑶,实在想不到适才牙尖嘴利之人,竟然会是魏璟的下人。
魏璟可不是会亲自找婢女的人,章王妃笑说:“既如此,那是叔母误会了。”
被压制在地上的人被放开了。
章王妃落下了帘子,“回王府。”
文瑶扶起周云月,问道:“可还能上马车?”
周云月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说完,看向魏璟,又要下跪,文瑶急急扶起她:“你怀有身孕,不宜多跪,仔细伤了孩子。”
周云月摇摇头,满不在乎,“这孩子要来也无用。”
她推开文瑶的手,跪向魏璟:“臣女知道不该求世子殿下,但臣女爹不会与唐家勾结行刺殿下,请世子殿下看在文家的份上,还臣女爹一个公道。”
周云月虽知道希望渺茫,但别无他法,只望能看在文家的份上,说动魏璟。
魏璟漠然:“这与本世子何干?”
说完转身离开。
周云月心凉一片,绝望跪在那。
文瑶于心不忍,扶着她上了马车,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先回去,好好照顾自己,倘若你爹真是被冤枉的,一定有办法救出来的。 ”
周云月看在眼前这张脸,怔了怔,“姑娘......是何人?”
文瑶笑笑:“别管我了,快回去吧。”
魏璟的马车就在不远处,刚刚从宫里回来,先是看见了玉白,才跟着过来的。
玉白在马车前回禀着文瑶出王府的缘由,又道:“属下失职,只是离开一会儿去买药材,便让舒姑娘差点受伤。”
魏璟递过去一眼:“她受不受伤与本世子何干?”
玉白不解。
这舒姑娘不是鹤老的徒弟吗?若就这么出事,殿下头疾怎么办?
怎么会无关呢!
文雅让周云月上了马车,又走上前来想让玉白帮忙送一送。
玉白劝道:“章王妃适才可是没想留活口,舒姑娘就不要参与进去了。”
文瑶没说话,只看向魏璟,“殿下可以吗?”
魏璟不言,落下了帘子。
文瑶没有强求,欲转身走,玉白道:“舒姑娘您先回去吧,我去送。”
自家殿下都已经插手了,即便不去送,也搅和在其中了。
文瑶屈膝:“多谢了。”
淋了一身雨,浑身都湿透了,文瑶没敢奢望自己能上马车,只拿着伞便往雨幕里走。
魏璟远远瞧着,视线逐渐失神。
许是这两日在宫里过于劳累,竟隐隐有些发晕。
回王府后,陈管事侍奉着沐浴完,听闻今日在外头发生的事,欲给文瑶求情。
“舒姑娘是大夫,见不得有人受伤,所以总是格外热心些。”
“那周檀的女儿也是个可怜的,听闻去岁行宫之行,圣上点了几名大臣随行狩猎,夜间宴席章王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