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去山里找好吃的野果子,是以熟悉得很。
三人一见着辛盛身上崭新的袍子,便羡慕的夸赞道:“大堂兄这过年的新衣真好看,娘亲还说今年大伯母怀孕不能给大家做衣服了呢。”
辛盛连忙说:“今年娘亲没法做大家的新衣了,都是裁下布料请别人缝的,你们也有,都在包袱里呢。”
三人听了都开心起来。
辛盛从驴车上下来和辛庆勾肩搭背,他俩年纪最接近,以前见天的一起上山追兔子,下河摸鱼。
辛墨和辛砚则凑在辛长平身边闹着要帮大伯驾车,其实主要是好多天没骑驴了,心里痒痒。
别闹了,两个还没驴高的小子,谁敢让他们驾车,别翻了车把他们自己压出个好歹来。
辛长平只能板起脸来让两个皮小子乖乖去车上一边一个的坐着。
“秀才老爷回来了。”一路上遇到村里的族亲各个都热情的同辛长平打招呼。
又夸赞辛盛道:“盛哥儿又长高了些,瞧这摸样一表人才的,不愧是秀才老爷家的少爷,日后定也是个有造化的。”
一路上给辛盛这个薄面皮的儿郎夸得面红似血,好不容易才穿过了大半个村子到了自家。
辛家三兄弟的院子是挨着的一排,其中辛长平的院子是辛家原来的祖宅,两个弟弟的院子是后来族里划的地基新建的。
自辛长平一家搬去县城后,祖宅就只剩他爹辛丰收住。
后来辛夏娘带郭玉娘回来便跟着她爹一块儿住在大哥的院子里。
这院子当初辛长平考上秀才后,族里出钱重建了一次,房子修得又结实又宽敞,足足六间大瓦房。
辛长平将驴车赶进了院子里,辛丰收听到动静从堂屋里出来,便嘱咐几个小孙子:“去叫你们爹娘过来。”
“好的,阿爷。”辛庆和辛墨应了一声便往自家跑去,只辛砚赖在这边,说要帮着卸驴车上的东西,瞧见不少村里难得见到的点心匣子,便嘴馋的抱得紧紧的。
惹得刚赶过来的辛长康没忍住上前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骂一声:“你小子这没出息的样子,你老子平日里亏了你嘴是怎么的?”
“镇上的点心哪有县里的精致好吃。”辛砚机灵的几步躲到他大伯的身后。
还挤眉弄眼的问他大伯说:“大伯,有没有赵记糕饼铺的桂花糕?我最爱吃这个了!”
辛长平被他的怪相逗得笑了起来,连连点头说:“有的有的,忘不了你小子爱这个,去年一匣子桂花糕你一个人就吃了一半,你大伯母早早就跟赵记糕饼铺定好了,这次有一匣子是单给你一个人的。”
“就知道大伯、大伯母待我好!”辛研闻言高兴得眉飞色舞的,干劲十足的一趟趟的去帮着搬行李。
那模样看得辛长康哭笑不得,骂到:“往日里让你干点啥谁都指挥不动你,这会儿上你大伯这献殷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伯家的儿子。”
“大伯要是愿意要我,我就跟着大伯去县城里住。”辛砚一点都不怕他爹爹。
平日里他做错啥了,他爹爹若要动他一个指头,他娘亲都得哭着抹眼泪。
辛砚拿捏他爹那可是拿捏得死死的,每次只要他爹爹一生气,他就哭着去找娘亲求救。
他爹爹一见他娘亲哭就没办法,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知道一声声的说:“我错了,我错了,娘子莫哭了。”
朱氏是最见不得辛长康打孩子的,总说:“孩子错了要教他道理,你那手劲没轻没重的要给孩子打伤了怎么办?他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他是我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的,你敢动他试试!”
要不是辛砚阿公是个明事理的人,总拘着他抄书反省,而朱氏也不敢跟她爹爹哭闹,辛砚都该被养成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了。
听辛砚这么说,辛长康颇觉得丢脸,他觉得他这儿子就是书里说的嫌贫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