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一睁,上一秒还狂卷数学题,下一秒出现在了一个精致华丽的花园中。
江在萝就知道,脑子里的那个自称是‘大小姐的台词必须要说’的系统不是假的。
“呵呵——”
“江在萝,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一个屈辱到面色扭曲的少年扯着脖子嘶吼,双目圆瞪,脸庞涨红,黑色短发几欲竖起。
江在萝呆滞,手还维持着握笔的姿势,下意识虚空‘转笔’缓解迷茫。
只听‘噗通’一声。
这少年被一左一右两个跟班狠踹腿窝,狼狈跪倒在江在萝身前。
——校园暴力,犯法的吧?
留档记过,情节严重蹲牢子影响考公!
江在萝大惊失色:“他……”
“啪”的一耳光,跟班大骂:“他这个烂人,竟然敢威胁江姐您!”
不是?
江在萝伸手:“我……”
‘哐唧’一脚,跟班二号狠戾:“我该死,没狠一点给江姐出气。”
江在萝要给这俩跟班跪了。
泪,喷了出来。
少年干净整洁的校服登时被印上了一只三十八码的鞋印,他一脸痛色却强忍着,对上江在萝的脸略微一怔,旋即语气讥讽憎恶:“猫哭耗子,没安好心!”
江在萝叉腰:“没听见吗,骂你俩呢!”
她飞速指向外面,“快走开啊!”
跟班一号和跟班二号皆诧异,面面相觑,迷茫的摸不着头脑。
“再不快滚,以后就别跟着本小姐了!”江在萝放狠话。
俩人面色一震,仓皇夹起脑袋一溜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左上角的监控摄像头缓缓移开,对着离开的两个跟班看了良久,半晌重新挪回来,镜头重新对准花园中一跪一立的两个人。
监控室。
“许同学,我们还拍吗?”
名叫许同学的是个留着一袭微卷长发的窈窕少女,她眉头微蹙,拉近镜头看了会儿,朝旁边人翻了个白眼:“拍啊,不是还没录到江在萝亲自动手施暴的画面?那还怎么发出去曝光她。”
少年捏紧身下的草坪,一错不错的盯着江在萝的背影,内心嘲讽这又要玩什么把戏?
似乎是确认人终于走完了,她左右眺望罢,一个箭步过来掏出手帕给他擦胸口上的脚印,“不好意思啊,你痛不痛?刚才她们两个根本不让我说话。”
少年没反应过来,表情凝顿一瞬,“你还挺委屈?”
“是啊是啊。”江在萝把脑袋点成波浪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兮兮,“你疼不疼?我扶你去医务室啊?伤到胸口了吗?”
“脸呢?”
“呀!”
“脸上有巴掌印了。”
“……她手可真大啊!”
这是手大小的问题吗?
“……”少年无言,扯扯唇角。
她擦也没个章法,揪着手帕胡乱在他胸膛上擦来擦去,纤细的手指隔着单薄的校服一寸一寸的按压着他鼓动的皮肤和血肉。
他‘噌’的一下红透了脖子,攥住她乱动的手挥开,“滚开!”
江在萝没防备被挥了个正着,身子不稳向后跌去,屁股狠狠摔在草坪上,痛的她当即低叫出声。
‘啪叽’一颗泪珠滚落草坪上,她睁大了眼睛,企图撑住眼眶,不许它示弱。
少年一愣,手倏尔收回。
“……你也太娇气了。”呵呵冷笑,他撇过头,“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侮辱我,我都不会把我的题目答案抄给你。”
至今为止,这人已经放学堵过他、找人揍他,并且在刚刚,亲自出场,那副嚣张的嘴脸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若非他在家中只是个庶子,她妈也怯懦没主见,怎么会沦落到在学校被欺负也不敢跟亲妈说的地步。
接下来,姓江的还要怎么对他?
抄答案?
原来是个学霸啊。
看来他学习很好,是那种顶级学霸中的顶级学霸,不然原主不会特意来欺负他,逼他给自己答案。
江在萝眼前一亮,匍匐爬起身,央求:“你给我看看吧,求求你惹。”
“……?”少年脑海中所有这样那样她很恶毒的思绪戛然而止,他呆若木鸡,还以为是幻觉,“你、你没事吧?!”
结巴着从她手里抽走衣袖,“你别过来——”他已然惊恐。
江在萝把手腕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腕表褪下塞给他,坚持道,“给我看看!”
“我买还不行吗?”
“你的一份答案。”
没看错的话,这是昨天这人还在炫耀的最新款查理米尔腕表,售价一千二百多万。
捏着腕表,他脑子里闪过数千种羞辱法,唯独没有这种。
我X。
时间凝滞住了。
一秒、两秒、三秒。
“……”少年默默把手表揣进口袋里,顿了顿,“什么时候要,把我试卷给你都行。”
“现在现在现在。”江在萝忙不迭,一连串的催促,“走呀”
都要答案了,想来待会儿就要考试了吧。
她不得先检查一下这个世界的考试水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