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
*
宋姨走后,空荡荡的房间变得安静。
梁宴洲站在床边又看了秦霜一会儿,见她睡得沉,也没有出声叫她。
他伸手拉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秦霜,看着她消瘦苍白的脸,想到在香港街头遇见她那一晚,他忽然知道,为什么当晚的她明明充满朝气,但看到她独自坐在路边看吃宵夜看星星时,她身上的孤独感和脆弱感又那么明显。
他看着她,很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为了追爸爸的车,把鞋子跑丢,把脚磨出血是什么样的场景。
脚上的伤口容易愈合,心里的伤恐怕很难治吧。
他一直看了秦霜很久,始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视线。
直到她睁开眼睛,两人的视线对上。
秦霜看到梁宴洲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
随后才出声,“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梁宴洲道:“刚到没多久。”
他见秦霜嘴唇干燥,起身拿她的杯子,去给她接了一杯温水。
走回床边,递给她,“喝点水。”
秦霜确实感觉口渴。
她从床上坐起来,接过水杯,低下头就先喝了小半杯水。
解渴以后才抬头看向梁宴洲,脸上露出笑容,说:“谢谢。”
梁宴洲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过了很久,他忽然开口问了她一句,“秦霜,你想要资源吗?”
秦霜闻言不禁愣住了。
她望着梁宴洲,问:“什么意思?”
梁宴洲看着她,直白地说:“意思就是,你如果想红可以向我开口,我可以帮你。”
秦霜看着梁宴洲,“代价呢?”
她唇角掠过一丝嘲讽的笑,看着梁宴洲,说:“梁宴洲,你想包/养我啊?”
梁宴洲深深看着她。
过一会儿,他开口道:“我哪句话让你觉得,我想包/养你?”
秦霜道:“没有最好。”
她脸上的笑容敛去,看着梁宴洲,严肃地说:“梁宴洲,不要插手我的工作,我不需要你的资源,我也不想被任何人包/养。你如果拿我当朋友就不要再提这件事,否则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
梁宴洲沉默地看她。
过了一会儿,他点了下头,说:“行吧,当我没说。”
他伸手去接过秦霜手里的杯子,促狭地似笑非笑,逗她,“还要喝水吗?一身傲骨的秦小姐。”
秦霜不自觉地抿了下唇,倔强地望着梁宴洲。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看着她,“嗯?还要不要?”
秦霜这才重重点头,说:“要!”
梁宴洲笑道:“等会儿。”
他说着才走去饮水机前,又去帮秦霜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