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该开心才对。明明是相似的脸,凭什么她高高在上地享受荣华富贵。你辛苦练武,只能做一个保镖,一个随时要为公主赴死的替身。”“你们都是王室血脉,仅仅差了一根脚趾就有云泥之别。从今天起,你才是上官公主。动手吧!”」
上官雪儿握笔的手,不可控地颤抖起来。
她写下了血腥的一幕,「我看到了,姐姐砍断了大王与公主的脚。我没能忍住,尖叫出声。」
陆小凤看到这里,明白了为什么灵堂里的尸体都要被砍去双足。这个偷天换日计划里,金鹏王室嫡系的足部特征会成为最大的破绽。那就消除破绽。死者被断足,真正的上官丹凤就能被视作上官飞燕的尸体。上官飞燕足够狠,她又自断脚趾。
若非医道高手仔细查看,旁人是分不清她是从六趾变四趾,还是从五脚趾变来的。
陆小凤立刻询问上官雪儿,“你叫出声之后,被关在了哪里?是怎么逃出来的?”
上官雪儿无声惨笑,摇了摇头。
她写:「我没有被关。我被姐姐追杀,她以为我死了,我是侥幸捡回一条命。」
详细写了死里逃生的经过。
上官家在半山腰,那是一个适合隐居的地方。当夜,上官雪儿惊呼出声后,就听霍休要求上官飞燕格杀勿论。她慌不择路逃了,上官飞燕紧追其后。
一逃一追到了悬崖边。
上官飞燕射出毒针,上官雪儿为了躲针跳下悬崖。之所以能捡回一条命,因为下方六丈位置有一个横生而出的小平台。这个地方她早就知道。以前一个人出来玩,失足掉下去过。从悬崖往下看,植被与雾气挡住视线,瞧不到平台所在。上官雪儿在平台上躲了两天一夜才敢重回地面。她又潜回家,就看到整个宅子已经成为大火过后的废墟。上官飞燕、霍休与三具尸体都不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记得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要被骗来宝鸡城,我就找来了。」
上官雪儿写到这里,纸上的字一圈圈晕染开来。原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哭了,泪水打湿了墨迹。她放下笔,茫然地抬头,摸了摸脸上的泪。随后趴在桌上,哭得更加厉害。大约过了一炷香,她再抬起头,努力不再哭泣。整张脸都花了,污渍、泪痕、鼻涕混在了一起。
“没用过,干净的。”
凉雾递出手帕,又取来空脸盆放到桌上。
“房里没洗脸水,你倒茶水凑合擦一下脸吧。”谢谢。
上官雪儿无声地做了口型,快速地把脸擦干净了。除了一脸污渍,更能看清她的神色憔悴,整个人就像是一枝蔫掉的花朵。陆小凤叹气。
这个小姑娘面对的不只是家破人亡,为她解开了哑穴,问:“接下去,你想要怎么办?”
上官雪儿摇头,她能怎么办?
一个多月了,她开眼闭眼都是那日惊变的画面,也不知道找到陆小凤又能怎么样。
“我想找到你,把这些事告诉你。我不能让霍休得逞。”上官雪儿抱着这个执念,不管人生地不熟地,一路跌跌撞撞地从长安来到了宝鸡。
至于说出真相之后呢?
上官雪儿迷茫地问,“你们会杀了姐姐吗?”陆小凤张了张嘴,无法给出回答。
说上官飞燕罪不至死?被她斩杀的那些人呢?凉雾反问:“你希望她死吗?”
上官雪儿想了想,还是摇头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想要杀我灭口,但我还是希望她活着。”“你们不一样,这有何不好。”
凉雾问,“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上官雪儿:“没了。”
“睡一觉吧。等你醒了,一切就已尘埃落定。”凉雾伸出手,摸了摸上官雪儿的头发,也轻抚过她头顶的穴位。让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秒睡了过去。
“这人暂时放在我的房间,我会帮她包扎外伤。等她醒来,我们也该从太白山下来了。”
凉雾:“等会把这些纸都烧了吧。这种恐怖故事,不必留作纪念。”陆小凤明白,“好。等柳老板了解原委,我就把这叠东西烧了。”凉雾带着上官雪儿不便走门。
开窗,与柳不度点头致意。上到三楼,迅速撬开了自己客房的窗户。夜终将过去。
黎明来临时,昏睡的人还在昏睡,有些人早早离开宝鸡城。柳余恨带路。
在他身后,陆小凤押着万般不情愿的阎铁珊上山。独孤一鹤带着叶秀珠,凉雾与柳不度走在最后。七人的神色都不好。
有的像是劳累过度,有的像是心情不佳,有的是重伤不愈。这样一行人抵达半山腰的木屋时,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霍休的木屋一如既往的冷清又简朴。
今天,木门却不似奔丧那日是敞开的,它紧紧关闭着。守在门外的还是独孤方与萧秋雨。
独孤方看到来人,诧异地问:“你们怎么今天就来了。”柳余恨:“昨天我说了,不日便到。”
独孤方没说话,但眼神说明了一切。
这个"不日"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距离传信居然没超过六个时辰。柳余恨:“公主要严立本与平独鹤去大王坟前认罪,人都已经带来了。”他指了指被绑着的阎铁珊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