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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暗瘾5(2 / 3)

的。

“这本淮南的请安折子,说突降冰雪,但并不严重,各郡县已经自主赈灾……我总觉得有不妥。”

“派人再去查查,尽快回报。还有,让人去趟小厨房,上碗粥来。”

书云逐一点头,抱起折子离开了,书房再次静下来。

燕昭正准备继续看各部卷宗,一抬头,却正对上少年怔怔望来的视线。

“看什么?”

一下子又把头低下去了,声如蚊蚋。

“没什么……殿下恕罪。”

燕昭挑挑眉,不置可否。刚翻开卷宗,就又想起一件事。

她在桌上公文堆里翻了一会,翻出一个油纸包,朝人招呼了声“接着”,就抛过去。

“宫里的点心,吃吧。”

早晨祭祀时从燕祯身上搜出来的。

还是小孩子脾气,怕饿,偷偷装了一大包点心藏在身上。

少年手忙脚乱接住,好半晌,才低着头说了句谢谢。燕昭没管,继续看卷宗了。

年终考核事重,再加上她有心借此机会清理朝堂,看得格外认真。

可窗边的动静还是进了她的耳。

很轻,窸窸窣窣的,拆开绳结,打开纸包,小口小口地吃。

吃得很安静,只偶尔吸一下鼻子。

……吸鼻子?

燕昭疑惑地抬起头。

暖光里,一身白衣的少年背对着窗坐着,捧着点心吃得很慢。

某一下吞咽,一滴晶莹从他脸颊坠落,被身后夕阳照亮,亮得刺眼。

哭了。

燕昭忍不住皱眉。

哭什么?不知好歹。

那可是皇帝都无缘享用的点心。

她突然开口:“别吃了。”

虞白刚拈了一块在手里,闻言一怔,立马放了回去。

“不是胃疼么?”燕昭命令似的说,“吃两块垫垫就行了,等下喝粥。”

他又一怔,轻轻点头说好。

然后,又一滴眼泪从脸颊滑落。

水痕折射一瞬斜阳,燕昭觉得她眼睛都被刺得疼了,眉心锁得愈发紧,“不许哭。再哭,就去书房外头站着。”

眼泪一下收住了,立竿见影。

或许是她语气太重,他肩膀都微颤起来,配上颊侧若有似无的水痕,像是被谁欺负了似的。

见他这副样子,燕昭心里止不住地冒无名火。刚要开口,外头侍女传话说热粥好了,问是否送进来。

她闭了下眼睛,“去偏间吃,吃完再回来。”

少年唯唯诺诺答是,又告罪,才起身出去。

书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安静下来,燕昭揉了揉眉心,看向窗前那块地毯。软毯色浅又细密,一滴圆润湿痕落在上面,格外明显。

刚才他瑟缩着要跪,眼泪先一步砸下来。

怎么对他好也要哭?

她又一次想,不知好歹。

而且胃也不好。她也空腹大半日,怎么就不见胃疼。

徐宏进怎么想的,给她送这么个人来?

又是伤又是病,破破烂烂的,还要她来缝补。

她叹了口气,又叫了个侍女进来,说让府医在往后汤药里再加一味滋养脾胃的,接着继续办公。

隔壁偏间很小,只有一桌两椅,也没有供炭盆,很冷。

侍女搁下食盘就离开了,虞白静静坐在桌边,捧着粥碗掉眼泪。

碗壁滚烫,刚煮好的白粥还冒着热气,隔着瓷灼他的手指。

他心情几乎割裂,一半和手里的粥一样热,冒着雾气雀跃,另一半比这房间还冰冷。

他不怕遭罪。从前什么苦没挨过,什么难听话没受过,他早学会了置身事外。

他也不怕冷待。

这几年下来,他最擅长的就是适应,短短几天,燕昭冷淡的态度他已经快要习惯。

可她为什么突然对他好。

他会妄生期待的。

就一直对他冷漠不好吗。

就一直无视他,把他当个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物件……不好吗。

全身都冷得厉害,虞白不由自主捧高了碗,想离那点温热更近一些。手臂一动,衣襟牵扯,怀里的锦匣硬邦邦地硌他胸口。

他放下碗打开匣子,朦胧烛光里,琥珀珠熠熠生辉。

像她的眼睛,又不像。

她的眼睛更冷,更远,更陌生。

还是别送了,他想。

燕昭连他的眼泪都讨厌,更何况他送的礼物。

眼前又泛上热雾,白粥清淡,吃到最后却变得苦咸。

再回到书房,天已经黑透了。

书案一角点着灯,虞白仍坐在窗边那把椅子上,温暖光晕在他视野边缘轻轻晃动。

不敢抬头,怕被看见还在发红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自己袖口。

耳边,落进她的每一点声音。

提笔,落笔,沙沙声像是勾勒在耳廓,翻页,开合,看到不满处轻轻一声“啧”。

燕昭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全忘了,忙得投入。灯火照亮桌沿堆积的奏折卷宗,在地毯上投下山峦一般的影。

中间侍女来问过晚膳,她也只要了些粥。侍女担忧说不能总敷衍饮食,被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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