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6 / 7)

莫言阙庇护,无事…”他显然知道许多,也没打算瞒她,更无被束缚的顾忌,只是说得很慢,很吃力。

闭眼缓了缓神,打算继续和她解释:“只不过其余人,非人力所能帮扶…”话未尽,嘴唇被绵软的手帕堵住。

“好了,我听懂了。”

帕子被苏时悦捏在手心攥了许久,染上温度,指尖隔着布料微微用力,把他的话堵回去。

闻归鹤长眉轻蹙时,她已转向闭合窗门,挺直腰杆接过他的话头:“不关鹤公子的事,无需自责。”

“南城的人,是鹤公子通知莫言阙疏散的吧?当时前往越州府时,刻意提及玄玉,也是为了今日吧?”

苏时悦记起离开容府前,被撵去过节的下人,立刻明白是莫言阙的安排。上至容枝桃,下至仆从,她当是全都囊括其中,尽力周旋。要是苏时悦中途折返,应该也会被人直接带到越州府。

“想杀容家的,当不止圣君才对,玄玉也是其中之一。”她迎上闻归鹤淡淡眸光,竖起两只手,在眼前笔画。“你早知参与紫极宗的容姓之人必死,于是故意吸引容二对自己下手,在玄玉来时趁机脱身,借刀杀人,以逸待劳。天都之人需隐藏身份,不能正当光明出场,则由莫言阙以守护百姓之名驱逐,达成制衡局面。”说着说着,双手一拍,朝他笑弯眉眼,驱散沉重的氛围。“那个词怎么说来着,驱虎吞狼,坐收渔翁之利。”屋外火光烛天,明火一圈圈掠过,水波般流淌在她的眉眼间。苏时悦一口气说完话,捧住面颊,双瞳闪闪发光地看着他:“我说得可对?”

闻归鹤呆了呆,那些为撇清自己与今夜之事的关联准备的借口从苏时悦口中说出,竞无比悦耳。

闻归鹤:“苏姑娘,这是在,夸我?”

“对啊,我觉得你特别厉害,不仅出去祸害,还力所能及地救人。其中艰险,我想想都觉得难以忍受。"苏时悦毫不吝惜溢美之词,“难怪此前对此只字不提,换做是我,也不会透露给无关之人。”“公子,一路辛苦。"她轻声道。

闻归鹤埋下脸,没有出声。

苏时悦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出声,心头一跳:“鹤公子?”他不作回应。

苏时悦:“闻公子,闻归鹤?”

少年额前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凌乱贴在肌肤上,耷拉脑袋,不理睬她的呼唤。

晕过去了?

苏时悦猛一惊,再顾不得许多。她把闻归鹤扶到怀里,见他还有呼吸,松了口气。仍不放心,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左看右看,卧房离正厅有一段距离,正门倒是近,可她起身后才发现,自己被闻归鹤扯着袖口,无法脱身喊人。

她的衣服还是特地换的新衣,想要在离别时给闻归鹤留个好印象。苏时悦心疼地看着衣角,深吸一口气,从乾坤囊中抽出张符纸,激活五行符的“金"字符,利落地割断衣袖。

昏黄的烛火噼啪跳了两下,她扶他靠好,推门离开,极近有序进出的人潮中。

汇入人群时,刚逢救援告一段落。负责记录的书吏脚步匆匆,人群川流不息。此处是官府,距离西城容氏尚远,仍能闻到刺鼻的异味。血腥味与烤焦的头发的味道混合,令人作呕。

但是,西边很安静。

实力高强的修士,破坏结界即可杀人于无形,连房屋都不会损耗。与南城大张旗鼓的杀戮和内城的紧迫不同,站在高处眺望,西城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哪怕惨剧发生之地与她只有几里,苏时悦竞也不能想象到发生什么,更无法完全共情。

苏时悦驻足看了片刻,紧咬牙关。

与闻归鹤相处时的轻松荡然无存,残酷的处境像下落的苍穹,压得苏时悦像一只渺小的埒蟒,在天地间一无所知的沉浮。苏时悦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只能蒙着头往前冲,做好自己能做的事。她好容易见到莫言阙,第一时间告知闻归鹤的事。领兵身为修士,比常人的精力充沛百倍,本不应当劳累。此刻也满目疲惫,拳头握得很紧,伏在书案上调兵遣将,灵力凝成的讯息雪片般飞散。苏时悦紧急与她报告闻归鹤的事。

“我会派医修去看。"莫言阙听了,干脆点头。苏时悦得了准信,短暂地行了个礼,回身想走,又被莫言阙叫停。“代我去看看桃桃,如何?"莫言阙苦笑道,“西城被一群戴面具的邪修围攻后,她就想尽办法回去,被我关起来了。”关?苏时悦惊讶于莫言阙的措辞,明白容枝桃此刻当是心情复杂,又自责又生气。

她见莫言阙如约安排医修,暂时放心。打听到容枝桃所在,忙挤到客房。少女蜷缩在角落,抱住双膝,睁着双疲惫的眼睛,空洞注视前方。她挣扎许久,已经没有力气。腕上拖着一条锁链,肌肤在挣扎时磨出血痕,一身的土灰,像被从炉子里捞出来般。苏时悦带着钥匙,急忙赶上前,解开容枝桃手腕的锁链。强制性地拉起她的手,为她上药:“怎么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手腕多金贵,小心以后落下病根,冬日发痛。”

容枝桃目光回转,费力聚焦,才看清是她。“苏姑娘啊,晨安。"她礼貌地问好,“昨日祝酒节,玩得可好?”她昨天还作为代家主进行指挥,今日已一无所有。她的虔诚,她的斗争在天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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