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郗月明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手下就是訾沭结实的肩头。她提醒道:“这可不是护肩,保护不了你。”訾沭哈哈一笑:“手下败将才需要先护这儿又护那儿的,左支右绌!”要他说,一个草蚱蟋足矣,他真的一点都不眼红臧行藏玉收到的护肩,毕竟是哥哥姐姐嘛。嗯,不眼红。
………喂。”
臧行的声音远远传来:“我怎么觉得你在指桑骂槐呢?訾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没收到东西在破防。来来来,重新打过!”訾沭脚步立刻停下。
虽说是大舅哥,但他主动要求的,那自己勉为其难,顺水推舟,也不是不行。
“这我可不客气了。“他手一松,稳稳地将人抱在怀里,又放了下来,“月儿,等我一刻钟,等我把你哥撂倒就来接你!”郗月明含笑目送他小跑回去,待人走远,笑意淡了下去,又微微蹙起了眉。“怎么了这是,担心你家相公吃亏啊?”
臧玉本就是爽朗的性格,见表妹似有哀愁,也乐得时时以欢笑宽慰:“放心,哥哥有分寸。而且你是没见之前的情形,他俩对上,你更应该担心的是哥哥啊!”
郗月明并未因这番戏谑而展颜,只轻声问道:“你们的私兵,是和訾陬的军队一起编队训练了?”
“…“臧玉一下子没了声息。
秭图和云郗虽有旧盟,但联姻未成,关系微妙。更何况,现在在位的新帝郗言御势力实在单薄,听说淮南王郗言衡动作不断,云郗怕是要有一场动乱。为防止秭图内部政权更迭时,外族趁虚而入,臧行臧玉特意挑了这个节点,准备谋划复国大业。訾沭是他们一早就选好的盟友,只不过现在有郗月明在,这层关系似乎也更密切了。
臧玉本不欲告知郗月明这些,奈何她心细,只来一趟便察觉了。“吃訾陬的粮草,住訾陬的营帐。这可给我们省了太多事了,有便宜为什么不占?”
她故作轻松,笑着追问:“怎么,你还不相信你家夫君呀?”“不是不相信。“郗月明摇了摇头,“只是涉及利益的事还是得谨慎些,挚友尚能因利益分道扬镳,何况是两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