沭轻易就被挑起了火,一手便握住了她两只作乱的手。唇辩原先触碰的是他硬邦邦的肌肉,此刻却换成两片同样柔软的唇瓣,只是触感虽变,霸道依然。
郗月明满意了,陷在他的怀抱里予取予求。然而下一刻,明显情动的訾沭居然停下了动作,唯余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郗月明:?
她直接开口问了:“你不想吗?”
訾沭压抑不答,平复好久,才哑着嗓子道:“天太冷了,洗澡受罪。别闹,早点睡吧。”
不对劲,很不对劲。
她并不信訾沭这套说辞。洗澡有热水,还有他这个大暖炉,能受什么罪?而这人前一刻还义正言辞地说着洗澡受罪,将她摆回到原来的睡姿后,翻来覆去许久,竞然自己跑出去冲澡了。
郗月明不解。
分明情动,为何又要压抑?先前自己未敞开心扉时,没脸没皮的事他都做了,眼下又为何要闹这个别扭?
仔细想想,最初出现这种情况,似乎还是看奏疏上表那次。当时訾沭展开文书,郗月明也看了,的确是在说一些政事。莫非政事里有什么跟自己有关?那封奏疏是訾晋所写,訾晋又知道些什么?入睡之前,她心想,那便等訾晋回来,召他来问问吧。雁儿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也乐得瞧见可敦对汗王上心,听说她想找訾晋问问汗王的事,便自告奋勇,在訾晋回来的第一天就把人领了来。“嫂嫂。"訾晋拜见道,“听阿…呃不,雁儿说你有事找我?”郗月明裹着大氅,示意他起身:“劳你跑一趟,此行可还顺利?”“就那样,每年都得跑一遭。只不过今年正逢加尔萨换了新首领,那地方重要,便多待了几曰。”
郗月明微微点头,寒暄过后便也直说了,想知道他给訾沭的书信中,是否有哪些事跟自己有关。
后宫中人过问朝政,这在别处几乎算禁忌的事,訾晋听来居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细细回忆起来:“书信嘛,我只在加尔萨给我哥写过信,加尔萨跟嫂嫂有关的事情…”
他眼睛忽然一亮:“啊,我知道了!”
“你们的婚礼是在那儿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