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桐小姐怕是未必会愿意来。”赵倩桐与纪萝关系不好在这永宁侯府几乎是人尽皆知之事,只说是纪萝要见她,赵倩桐怕是不会给这个面子的。
她向来是不将纪萝放在眼里的,怎会这般听话?纪萝好似早就想到这一点,又道:“你只与她说,她拿了家中的银子是有何用处我已是知晓,若她今日不来,那我只得将这事告知母亲了。”底下人虽不知此言何意,但也不敢多问,只得一一应着,打算到了赵倩桐跟前便将这话原模原样的转达便是。
大大大
重景楼。
好在侯府距离此处不算太远,纪萝故意定下了秦敬与那位小姐所在的隔间。只一墙之隔,若是有心,甚至能听得隔壁人说话的声响。纪萝确认了隔壁当真是秦敬与那位小姐,又听二人言谈间十分亲密,甚至都有些听不下去,才在那茶桌旁坐下,安心等着赵倩桐过来。芸枝时不时贴近了墙边听着隔壁传来的污言秽语,也不由皱眉,却又有些担心,“倩桐小姐当真会来么,会不会来得迟了也赶不上这一场好戏?”纪萝却很是笃定,“倩桐一直瞒着她与秦敬的事,想来也是知道这事定不为母亲所容,倘若我真告到母亲跟前去,她怕是必须得与这秦敬断了往来,可她一百两一次的银子便给了那秦敬几回,后来更是连自个的簪钗首饰都拿去给秦敬当了,显然是早已沦陷其中,又怎会愿意这般与秦敬分开?”“她定是会来的。”
芸枝听得此处,这才稍稍安心地点了头。
可抬眼再见纪萝脸色有些苍白,想起这两日自家姑娘身子好似都不太好,原本今日一早是要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的,可不想却遇上了阿福求见,说是有颇为要紧的事儿,芸枝不敢耽误,只得先将人带去见了纪萝。如此,大夫的事儿便耽误了。
这会儿怕也不方便再寻大夫过来,她只得给纪萝倒了一杯温茶,“姑娘喝些温热的,或许身子会舒服些。”
纪萝身子确实有些不大舒服的,或是是因为一路奔波地赶过来,此时她身上的不适之感比起早上刚起身的时候还要更强烈些,她抿了口温热的茶水,一胀暖意流入腹中,好似稍稍舒服了些。
赵倩桐便是在这时候赶过来的。
她听得纪萝遣去的人那般说,哪里还能冷静下来,几乎是片刻也不曾耽误便匆忙赶了过来。
等推开门,她瞧见纪萝正气定神闲地在房间里饮着茶水便更是恼火,“纪萝,你到底想做什么?”
从那日纪萝警告她一番后,她便没再刻意刁难过纪萝,这其中有纪萝那些话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秦敬。
她的心心思都在秦敬身上,甚至还想着什么时候机会要去见一见秦敬的母亲,若是他母亲的身子依旧不大好,便再想法子去帮他寻个好些的大夫之类,自是再顾不上与纪萝纠缠。
可她不找纪萝的麻烦,纪萝却找上了她。
甚至还背地里调查了她与秦敬的事,又以这事作为威胁,实在恶毒。赵倩桐一路赶来,心上都是憋着一股火气的,这会儿见了纪萝,态度自是不会太好。
纪萝却示意她噤声,而后走上前,拉着她的手贴近隔壁的墙面。赵倩桐不知纪萝这般举动是有何用意,只觉得她仿若在戏弄自己,于是更是恼火,正要发作,却听得隔壁传来说话声响。而且,还是秦敬的声音。
她不由顿住,便听得那边道:“实在是我母亲病重,否则我如何忍心冷落了你?″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而隔壁又传来一女子声音,“我自然是知晓你心意的,罢了,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原谅你了。”秦敬顿了片刻,似乎在迟疑些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又传来声音,“母亲的病越发不好了,你手里头可还有些银子,我……我实在没法子了,不然也不会向你开口……
听到这实在熟悉的说辞,赵倩桐心底窜上来的怒火早已压抑不住,她冷笑一声,竞是一转身就推门出去。
纪萝没想到她竟是打算直接去与那秦敬对峙,连忙要叫住她。可赵倩桐这会儿火气上来了,又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早已是用力推开了隔壁雅间的门。
纪萝无法,只得匆匆跟了上去。
赵倩桐一推开门,正好瞧见秦敬将那女子揽在怀中,两人举止这般亲密,是如何都说不清的。
眼见赵倩桐一脸怒气地大步上前来,秦敬的神色显然是有些慌乱的,而那女子除却慌乱之外,更多的是迷茫与不解。她不认得赵倩桐,自然也不知这女子为何忽地闯入自己房间了。“秦敬,你当真是好样的。"赵倩桐伸手拽住秦敬的衣襟,冷笑道:“你竟敢证骗我?说什么这些时日要用心学习,怕见我会乱了心神,所以令我不要来见你,却不想你在这与旁人相会!”
说罢,她瞥了一眼旁边的那女子,“恐怕不是担心我影响了你温书,而是担心我影响了你与旁人私会罢?”
听到此处,旁边那女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显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不等秦敬开口说些什么便质问道:“你与我说实话,她说的可是真的?秦敬对上二人的目光,冷汗已是涔涔地落了下来。他向来相信自己的本事,更是以为这些女子都是些个蠢笨的,根本不觉得有朝一日可能会被这些女子拆穿真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