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但也没多说，她忙着赚钱，不会浪费心神多想。
陆漾：[没事。]
凌晨的商圈开着的店铺很少，便利店是其中一家，陆漾刚和同事换完班，就迎接了第一位客人。比女人先到来的，是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
浓烈地，靡靡地。
自从她在便利店上班后，已经无数次见过这位女人。
随着香水味地散开，其中掺杂着浓浓的酒味再也掩盖不住，全扑向她。
“好巧。”
女人红唇扬起：“又是你当班。”
陆漾皮笑肉不笑地点头，若非夜班工资高，她也不想当无聊的守夜人。
女人轻车熟路地拿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每次都是饭团和咖啡，她的精神不是很好，浓妆都遮不住眼底的乌青，缎黑长发有几分毛躁感。她的钱包里都是百元红钞，大喇喇地呈现在陆漾的眼前。
陆漾刚来时就了解到便利店附近的情况，各方面都十分便利，不远处还有南城最顶级的会所——极光。而眼前的女人工作地点就是极光。
“你条件挺好的。”女人开口，晃了晃自己的钱包：“不如我给你重新介绍份工作，赚钱快。”
陆漾看都不看，开始扫商品，“不用。”
她拒绝地干净利落，连眼神都没给对方。女人自讨没趣，付了钱就走了。
陆漾盯着她的背影冷笑。
她来便利店三个月，这个女人是第三个想给她介绍工作的。
嗡。
手机有消息提醒。
她避开摄像头低头查看，闻顷发过来的：[哈哈哈建设公司公司付费]
陆漾：[？]
等了几秒，一分钟，两分钟。
闻顷都没回复。
而这段莫名地消息怎么看都像是乱码，闻顷第一次在深夜发信息给她。
陆漾作为女朋友，理应关心。
她借故去厕所给闻顷打电话，连续打了两通电话都无人接听。
不会出什么事吧？
闻顷最近确实待她不如从前那般殷勤，但想想他那张脸，陆漾选择原谅。
陆漾又拨了两通，依旧无人接。
闻顷从来没有不接她电话的时候，考虑到他真的遭受到安全问题，陆漾第一时间联系了店长，道明原因后等待对方过来替班。店长住得不太远，开车十分钟，进来时朝路边斜了一眼，“这辆劳，怪低调呢。”
“什么？”陆漾没听清，“抱歉啊店长，我事发突然，麻烦你跑一趟。”
店长对临时被喊得事习以为常：“没事，你去吧。”
陆漾连连道谢，回后面休息室换了衣服出来，推开便利店门时，门铃轻轻响。
这个点没有地铁、公交，陆漾站在路边扫了几眼，也没看到出租车，随即点开打车软件。闻顷自从跟着导师做项目后，就不住宿舍了，而是在学校附近租了间两居室，陆漾去过两次，记住了他那边的地址。
软件上显示车子六分钟到达。
陆漾盯着司机的行车轨迹，转而去微信看闻顷发得那条乱码，[闻顷！]
依旧是无人回复。
暮春三月夜间的风还透着凉，陆漾抱了抱胳膊，注意到路边停着的车。相较于往常停靠在路边招眼的超跑，这辆劳斯莱斯幻影显得没那么起眼，它没有超低的底盘和绚丽的颜色，只有低调地奢华。
路边暖黄的路灯光自上倾下，陆漾得以看清车前排，司机低头摆弄手机。起初，陆漾以为是司机在这等，蓦然，她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她敏锐地捕捉到。
来自这辆劳斯莱斯幻影的后排，车内没开灯，暖黄的路灯无法全然照进，在她的视线里，她凝视得那块区域是未知的。但她知道，有人透过那层玻璃在看她，是否危险？陆漾来不及细想，她的网约车到了。
便利店距离闻顷租得地方二十分钟，抵达后，车子进不去，停在小区门口，陆漾下车，凭着记忆找到了他所在的栋。老小区，只有六层，没有电梯，闻顷租得是四楼，要搁平时，陆漾铁定要大骂特骂，她不喜欢爬楼。
转眼到了401，陆漾喘了口气。
她顾不上平复好呼吸，砰砰敲门，不多时，里面传来了拖鞋踩地声。
“外卖放门口就行。”
是闻顷的声音，陆漾悬着的心缓缓下坠。
下一秒，门向里拉开，刺目灯光里，陆漾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
脖子上挂满红痕。
视线上扬，陆漾撞进对方惊慌失措地眼神里，竟然是她的另一位室友——
“关雅？！！”